琴音停止,受影響最重的方澤濤,則是第一個從沉迷之中轉醒過來的人。 看到站在那裡的陳君逸,以及他身後的眾人,便頓時面露不爽。 怒聲的喝道。 “你是什麼人?” “誰又讓你們進來的?” “馬群在哪裡,本莊主不是說過,今天不見任何人嗎?” 突然被人打攪,確實會讓人十分不爽。 特別是在這種時刻。 打個比喻,就像一個相當喜歡文玩的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正在那裡十分有雅興的,盤著手中的稿子。 正在他盤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隊荷槍實彈的恐怖分子衝了進來。 徹底將他的雅興全部打散。 這就有些難受了. . . 現在的方澤濤就是這種心情,雖然比喻的有些不太恰當。 但是也確實貼切,他現在的心理情況! 對於方澤濤的亂吼亂叫,陳君逸並沒有理會。 邁步上前走入涼亭之中,並且繞過方澤濤直接來到了婠婠的身邊。 剛才沒有注意,平日裡婠婠的那一套經典裝扮,今天不知為何,換成了一身雪白紗裙。 並且一直赤裸的玉足,今天確實穿上了鞋子。 正所謂過的是嚴嚴實實。 露在外面的肌膚,也就只是一雙玉手,脖頸與鎖骨。 這一點,陳君逸得給她一個大大的差評。 不過這也是好的,這種美景這些俗人怎麼能夠有資格欣賞呢! 陳君逸沒有與她說話。 轉過頭,一臉鄙夷的看著,滿臉震怒的方澤濤。 他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 無辜的被一個魔女選上,想要加害的目標。 不過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貪圖享樂卻又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全城上下的百姓,差一點因為他的一時的貪圖享樂,葬送在今朝。 如果那些名將可以流芳百世,那他絕對是可以遺臭萬年。 這一座城池少說也得有上萬口的百姓,如果就這麼全部的折在這裡面。 即便是將他方澤濤這身肉,剁碎了分給那些因戰亂而送掉性命的百姓分食,也是難消他的過失。 “方澤濤,你這個獨霸山莊的莊主做的還真是瀟灑,城外的杜伏威率領萬軍壓境,已經兵臨城下,護城的守軍們在殊死的抵抗,而你卻在這裡紙醉金迷,醉生夢死,如果讓那些擔驚受怕的百姓,還有那些奮力拼殺的將士們知道,你方澤濤此時活的這麼舒坦,你說他們會不會杜伏威投誠,調轉槍間,向你亮出兵器呢?” 陳君逸這句話一出,全場憤然。 站在花園中心處的那一眾護衛,包括老馮在內,皆是滿眼的怒火看著站在涼亭出口的方澤濤。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方澤濤轉過頭去看向一側眾人。 已經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他們對自己的信任。 也明白自己徹底引起了眾怒。 但是當他將頭,重新轉向端坐在古琴後面的婠婠時,眼神之中又重新升起了沉迷與痴迷。 什麼那些所謂的愧疚,因此徹底不復存在。 並且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對著陳君逸說道。 “競陵的事情,本莊主自有打算,不管城破與否,都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 . ” “再說了,獨霸山莊的莊主,我也早不想幹了,以後山莊的一切事務,全部交給總管馮歌去處理!” “啊. . . ” 在場的一干人等,都發出了驚呼, 只有陳君逸認為,方澤濤這個抉擇還算是相當明確。 不說別的,如果陳君逸不來相助的話。 競陵城破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到時他將自己的鍋隨便甩給一個身邊的人,然後他再設法逃,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因為現在的方澤濤,往日的魄力與心智完全喪失。 依此,陳君逸也能從中判斷出個所以然。 那就是那封求救的密函,並非出自方澤濤的手筆。 而是藉助了獨霸山莊的名義罷了。 至於是何人傳的這個密函? 不用問的很明白,陳君逸都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了? 應該是站在那裡,此時表情最為失望老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方澤濤根本就不知道,站在眼前的這個,長相俊美的年輕公子到底是誰? 也同樣不知道陳君逸來此的目的? 因為他經過這些天魔音洗腦,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方澤濤。 經常在陳君逸比喻那些不上進,面對一些事情就鬆散懈怠的人,詞彙裡面看到,廢物這兩個字。 可是廢物這兩個字,那也得分人。 像這個方澤濤,他連被稱之為廢物的資格都不配。 不光是陳君逸這麼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是真的沒有想到,方澤濤會因為一個連臉都沒有看清楚,學會彈琴的女人,而喪失鬥志。 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往日備受尊敬,意氣風發的莊主大人。 陳君逸懶得理會這個連廢物都不如的傢伙。 乾脆的轉過頭去,看著面前的婠婠,語氣平淡的說道。 “婠婠姑娘,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遊戲人間的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 “弄得本公子一開始,都不敢認這個是你!” 以現在婠婠的裝扮來看,確實,與往日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感受到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