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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子門生,以詩文傳名的一介文人。 只是他與沒有什麼背景的盧東籬相比,卻又大大不同了。 他出身於官宦世家,家中世代顯貴。他出仕之前,曾拜入權勢顯赫的九王門下,一朝金榜提名,得九王推薦,直接升入朝堂。相比盧東籬在翰林院清清閒閒地苦捱日子,他的仕途平穩順暢許多。 做了十年官,官聲也有了,文名也不錯,官職也升到正三品。在上次陳軍擊破定遠關之役後,原定遠關的督帥獲罪被貶,他就在九王的全力支援下,成為定遠關守軍主帥,手掌一支重兵,山高皇帝遠,這地 方,天大地大他最大,日子過得十分悠閒。 今次天使來臨,以他的出身,雖說並不十分看得起盧東籬,但也要敬他所代表的天子,因此大肆聲張,引領諸將,以鼓樂相迎。 雙方會了面,彼此行過禮,互道幾聲久仰,打幾聲哈哈,寒喧個兩三句,範遙便請盧東籬入帥府洗塵。 盧東籬一邊應酬他,一邊舉目四下張望。少傾已將眾將看盡,不免略有失望之色。 範遙笑問:“盧大人。你這是在找誰?” 盧東籬笑道:“我久聞那風勁節之名,不知這裡哪一位將軍 是……” “他押糧去了,不在定遠關。”範遙不以為然地道“風勁節也不過是個商人,機緣巧合才得立大功,能列身軍伍,身有官爵,皆聖上隆恩厚德,盧大人堂堂士子儒生。何必將此人放在心上。” 盧東籬隨便應答兩句,也不去爭辯。他素知這些高門大閥出身,又能考中功名地子弟們,更比別的讀書人看不起武人或商人,這種想法根深蒂固,無可更改。真要爭執。反為不妙,所以只得三緘其口,只是想起範遙即有如此看法,那風勁節在他手下當差,只怕日子不甚好過,那人又最是飛揚肆意的性子,哪裡受得這許多磨折為難…… 這般一想,心頭不免有些隱憂,又不好表露出來,臉上還要做出笑容。陪著範遙說笑閒談, 二人且說且行。轉眼已至帥府。 離著帥府還老遠,已看到那座金碧輝煌。十分宏偉壯觀的府地。盧東籬心中微驚,邊境之地,大多寒苦,這一路行來,百姓民居,也甚簡陋,這帥府如此奢華,於國實非益事。 進得府來。卻見屏開鸞鳳,褥設芙蓉。有美人侍酒,有舞樂觀 賞,這等宴飲之樂,比之京城之中,竟也不惶多讓。 盧東籬為之愕然,只得低聲問:“範帥,這軍中,不是禁酒禁女色嗎?” 他滿心地只盼範遙答他說這是為了迎接天使特意破例,然而範遙只是失笑:“禁酒禁女色的軍令,自然是隻管下頭那些武夫的,咱們都是讀書人,書生意氣,豈可少了紅袖添香,美酒助興。當今舉國各處軍 鎮,哪一家的帥府不是如此。” 盧東籬遲疑一下,才道:“別處關口,不是大海,就是絕壁,倒也罷了。只是此處萬一再有陳軍襲擊……” 範遙更加漫不經心:“那陳軍吃了大苦頭,哪裡還會再穿越沙漠來攻,再說我已經重重懲戒漠沙族人,令他們要嚴守沙漠,若再讓敵軍突破,就滅他們全族,想來他們是再不敢怠慢的了。”他似是根本懶得談這些事,雙手舉杯,笑容滿面“來來來,不說這些掃興地事了,我們喝酒。” 盧東籬只得強顏歡笑,舉杯應對。 美人歌舞,美酒香醇,盧東籬卻一直心不在焉,根本無法享受。 而範遙本心裡不太看得起出身寒微的盧東籬,就連這場迎接宴會,也並不十分在意他的是否舒適,倒是自顧自享受了,不多時,便已喝得醉意朦朧,倒在幾個美女身上,醉熏熏地左摸右拉,口裡啁喃道:“美人兒,給我好好侍候盧大人。” 此等情形,已至不堪境地。盧東籬自入官場已來,雖說也有些尋歡作樂的應酬場合推之不得,被迫參加,但始終無法習慣。 此刻身處如此華宴,見這胡天胡地的荒堂行徑,心間只覺得猥瑣不堪。 只好連稱喝得醉了,要去休息,也請範帥入後堂歇息。他自己也由帥府的管家引去臥房休息。 萬萬沒想到地事,剛在臥房坐下來,喘口氣,還沒來得及定神呢,發現床上被子不太對勁,走過去掀開一看,幾乎沒一跤坐倒在地。 床上臥著兩個一絲不掛的美女,正對著他含羞微笑。 盧東籬為官多年,雖然有時也遇上別人奉獻美女的事,但這種陣仗卻是從未見過,驚嚇過度,竟忘了這是自己的房間,可以叫任何人走 開,他是轉頭就跑,無比狼狽地落荒而逃。 他跑出房老遠,定了定神,這才回復了鎮定,也能正常思考,知道自己的反應很愚蠢,但即已出來了,索性也就不回去,自己信步在帥府內走走看看。 各處門戶,各方哨卡的軍士們見了他都紛紛行禮,只是人人神色恭敬卻也冷淡之極。 盧東籬默然看著這些在寒風中,守護放哨計程車兵,想著剛才廳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