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犯起渾來,處處和皇上擰著性子,硬著來呢?皇上是個一直高高在上之人,試問這所有的後宮嬪妃乃至全天下之人,哪個敢不順著他點,巴結他點呢?他如何受得住你對他所說的那些無禮之話呢?靈兒也知道,入宮也並非您本意,還是往日咱們在宮外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逍遙快活些。可是,儘管如此,既然已經入了宮,就儘量只能試著慢慢適應這宮中的生活,否則,最後吃虧、受苦的仍然是掌櫃的您自己啊!您聽靈兒一句勸,日後再與皇上說話時,語氣也儘量放和善,放溫柔一些。”服侍秋兒在床上躺定之後,靈兒一邊拿帕子拭著秋兒臉上的淚,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秋兒仍然沉浸在方才所受的屈辱和痛楚之中,淚還在止不住的往外流著。
靈兒說的話她都明白,雖然她不是那種左右逢源之人,但是,到底也在生意場上混了好幾年,該懂的道理她都懂,如若現在的物件不是燕無垠,她或許早已這樣做了。可是,對著燕無垠,那些討好、乖巧的話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非常自然的說出來,或許是因為太在意,才無法漠視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眼神,心也總能被他傷得很重,因為太痛,才會不由自主的想還擊。
早晨剛醒來之時,她本來打算不管燕無垠相信不相信,都將自己從未與其他男子有染,心中裝的一直都是他之事說出來,可是,當燕無垠對她說出那些帶有侮辱性的話之後,接下來的話秋兒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昨夜皇上是歇息在皇后娘娘廂房中的嗎?”
“回陳姑娘,是的,方才皇上已經與高福全高公公一起上早朝去了。”
苦橙子,
正在秋兒既然默默流淚之時,突然傳來了秀姑與一個宮人的對話聲,這讓秋兒想了起來,秀姑這幾日也住在偏殿之中,現在便爬了起來,定是被之前燕無垠讓劉統領帶著侍衛們一起前往偏殿帶嚴氏和夏兒鬧出的動靜而是驚醒了。
這使得秋兒手忙腳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啞著嗓子囑咐靈兒道:“等會秀姑管事的過來時,就告訴她,我太困頓了,還想再睡一會。記住,不要將今日早晨發生的告之秀姑掌櫃的和琪妃娘娘,若秀姑掌櫃的問起皇上來之後的事情,你就說一切都還好。另外,讓秀姑掌櫃的幫我煎一碗保胎滋補之物,就說我打算今日去探望憐妃娘娘。”
秀姑和陳琪兒已經為燕無垠和她的事擔憂了一整天,秋兒不願她們再為此事煩心,而且,秀姑再在宮中待上一兩日,就要返回雲城雲處理事務,秋兒也不想秀姑在宮外待得都不安心。
苦橙子,
“是靈兒知道了,等會靈兒拿務冷毛巾過來幫您敷敷眼睛。”靈兒自然也能猜出秋兒的用意,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隨後,秀姑煎藥去之後,秋兒在靈兒幫助下,消去了眼睛的紅腫,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才走了出去,找秀姑的同時,順帶去偏殿安撫一下受了驚的夏兒。
在秋兒同秀姑一起用早膳之時,燕無垠終於派小全子過來,讓秋兒去玉宮探望張小憐。
感覺出此趟前往玉憐宮的經歷肯定不會太愉快,不願讓靈兒或秀姑見到,陪自己一起難受,秋兒執意謝絕了靈兒和秀姑的作陪,自己端著藥,跟在小全子後面,往玉憐宮行去。
果然,行至玉憐宮東廂房正前方時,秋兒就聽見裡面傳出了張小憐嬌滴滴的嬌嗔聲:“啊……皇上,您好壞啊!人家的臉和脖子被您的鬍子扎得好疼啊……”
不用看,也能猜出裡面大概在發生什麼事,秋兒的手一顫,手中端著的藥汁頓時溢位不少,盡數滴落在她身上那件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上。
看著慘白著臉的秋和,小全子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想幫秋兒解圍,他高聲在窗外稟報道:“啟稟皇上,憐妃娘娘,皇后娘娘端著藥汁過來了。”
聽見這話,裡面的動靜消停了下來,半響之後,燕無垠咳嗽了一聲,說:“你讓皇后娘娘進來吧。”
好心的從秋兒那仍還在不停顫抖的手中接過藥碗,小全子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奴才替您端著藥汁,隨您一起進去,您先請吧!”
苦橙子,
察覺出自己的失態,秋兒對小全子露出一個帶些感激,又帶些恍惚的笑容之後,邁開腿,有些艱難的往室內行去。
東廂房內,燕無垠有些散漫的坐在室內的那張大床上,床上的被褥和被單一片凌亂,顯露出一片曖昧的氣息。
張小憐已經離開了床頭,站在室內候著,不過,她的髮鬢顯得非常凌亂,身上的衣裳有些不整,雪白的脖子露出好幾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