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層認知之後,秋兒再瞧見綠萍用她自己手中的羅帕,輕柔的擦拭著燕無垠額上溢位的汗時,心中不禁有些酸酸的,也有種百味交織、不是滋味的感覺。
“皇上,因為燙傷之後,高公公用水將您的手浸泡得比較及時,傷口處基本已無大礙,微臣也已經上了一些藥膏,並將傷口包紮。只是,這兩三日,您的傷口處千萬不能再碰水。”就在秋兒怔忡之間,劉羽中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向燕無垠稟報道。
“嗯,朕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如若再有事,朕會著人去御醫院喚你的。”燕無垠低沉的應了聲,揮了揮手,對劉羽中說道。
“好的,那微臣便先告退了。”劉羽中向燕無垠行了一禮,之後,又悄悄的抬眼,帶著擔憂的看了秋兒一下,才整理好醫藥箱,向外走去。
而秋兒則有些豔羨的看著劉羽中離去的背影,心中也非常像跟在劉羽中後面,離開這裡。
自然,這一切仍然沒有逃過燕無垠的眼睛。看著秋兒那停駐在劉羽中背上的眼神,燕無垠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再次緊緊握成了拳,手上的青筋也凸了出來。
在親眼目睹忠義宮中的那一幕之後,又看見秋兒看向劉羽中的那他所認為的戀戀不捨眼神,秋兒在燕無垠的心目中,幾乎快變成一個水性揚花的女子了。
只是,儘管心中已經升起了一些對秋兒的厭惡感和鄙夷感,燕無垠仍舊沒有吭聲,只是重新拿起一本奏摺,悶聲不語的看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站在那裡,快要石化了的秋兒,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似乎正在認真閱讀奏摺的燕無垠,以及正在用心替燕無垠打著扇子的綠萍,以為自己應當是被他們遺忘了,便輕輕的踮起腳步,微微的貓著身子,打算悄悄地走出御書房,回房間休息去。
可汗死,就在秋兒的身影已經快到達御書房的門口時,身後卻突然傳來燕無垠的聲音道:“朕准許你離開了嗎?”
秋兒轉首看了一下御書房,發現此時書房中只剩下燕無垠、綠萍以及自己三人,綠萍的身形未動,那燕無垠說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因此,秋兒只得停下移動的身形,苦著臉,向燕無垠行了一禮,然後解釋道:“請皇上恕罪,奴婢主要是見這裡已經有綠萍姐姐服侍,奴婢在這裡也無事可做,奴婢覺得,與其在這裡礙手礙腳,倒不如離開這裡,讓御書房更安靜一些。”
“哦?如此說來,你倒是為了朕著想,而不是著急去與老情人約會啊?”燕無垠將頭從奏摺中拿了出來,冷笑了一聲,帶些酸氣的詢問道。
秋兒聞言,身體一僵,並因燕無垠這有些莫名奇妙的話生出一股怒氣來,因此,她也冷聲反擊道:“奴婢駑鈍,不明白皇上此言究竟是何意,請皇上明言。”
“哼,你自己做過何貓膩之事,自己心中有數,無需朕再贅言。不過,朕奉勸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任何痴心妄想。朕書房中的書庫已經有一年多未整理,這幾日,你便去後面的書庫,分門別類的將書庫中的書籍整理好,也順便冷靜冷靜,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燕無垠冷哼了一聲,嘲諷的對秋兒說道。
秋兒是現代人,腦海中也沒有古人所謂的尊卑有序觀念,所以也從來不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卑,但是,聽見燕無垠如此一說之後,秋兒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股刺痛感。
驕傲的自尊讓秋兒也不屑於再向燕無垠辯解什麼,因而,她只是低眉順眼的向燕無垠微微行了個禮,然後走進書房裡面那個當作書庫使用的套間之中。
這一切都落入了綠萍的眼中,雖然她也不明白燕無垠為何突然如此對待秋兒,但是,這卻正是她所希望的,因此,她的嘴角露出一縷笑意與如願以償。
而秋兒進入套間之後,也方才明白了,燕無垠為何讓她這些時日都在書庫中整理書籍了。
因為將這裡面稱之為一個圖書館都不為過,一兩百平米的地方,除了套間入口處放了一張擺有筆墨紙硯的書桌,以及套間內四面的牆壁之外,其餘地方放的都是高高大大的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她大致看了一下,經、史、文、數、理、農、商、兵法、天文等等,幾乎樣樣都有涉及。
要想將這些總計起來,大約有幾十萬冊的書籍都分門別類的歸置好,秋兒覺得自己就算不吃不喝,恐怕也要花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意識到這點之後,秋兒反倒不著急著整理了,只是慢慢悠悠的圍繞這其中的書架,先觀賞起上面的書籍來。
讓秋兒嘖嘖稱奇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不少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