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宮,讓御醫在給忠義王爺看病的同時,也幫秋兒瞧瞧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綠萍,小安子,你們也去忠義宮,順便照顧照顧秋兒,若是秋兒的身子骨恢復了,就將她攙扶回來。”一聽秋兒不是自己偷跑去忠義宮的,燕無垠心中稍微寬慰了一些,儘管如此,燕無垠還是擔心燕無疆會與秋兒之間單獨相處,便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是,奴才奴婢遵旨。”小安子自然無啥異議,但原本對秋兒的遭遇有些幸災樂禍的綠萍,則對被指派去服侍秋兒之事,有些憤憤不平,不過,卻也不敢抗議什麼,只得怏怏不樂的隨在小安子後面出去了。
原本以為趙皇后已經將秋兒怎麼著了,而變得有些忐忑不安的趙國丈,害怕燕無垠會因此而不顧一切的治趙皇后的罪,一直不敢吭聲。但是,聽見高福全的描述,得知秋兒只是中了暑,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腰板也直起來了,發表自己的意見道:“皇上,請恕老臣不恭,老臣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宮婢,未免有些興師動眾,也不合時宜。宮婢便是宮婢,身份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不能依照主子的身份去對待,否則不合規矩。忠義王爺同意御醫給一個宮婢看病,已經有些不妥,這樣不僅讓給其看病的御醫心生不滿,覺得自己降了身份,也會讓其他宮人們以這個宮婢為攀比物件,想爭相效仿之。現在,皇上竟然又讓兩個位分比她還高的宮人去照顧她,如此一來,不但前去照顧她的宮人心中不服,連宮中的規矩便亂套了。”,
小安子與綠萍離開之後,燕無垠也冷靜了一些,心中也明白燕無疆與自己的行為都有些不合規制,但是為了不讓趙國丈繼續嘮叨下去,他先下手為強的厲聲呵斥趙國丈道:“那依國丈所言,朕與忠義王爺不顧秋兒死活,任其躺在原地自生自滅,才算合規矩嗎?而這些宮人,縱然出生不同,但都在龍翔宮服侍,也算得是同僚了,同僚之間相互伸出援手,此乃人倫綱常,又有何不妥呢?”
趙國丈一時語結,過半晌後才強辯到:“皇上的話雖然也很有道理,但是,老臣是覺得,不以規矩,無意成方圓。既然先皇們留下了規制,作為後人,我們就應當按照規制來做。不能因一時心軟,而違反了規制,這樣日後執行起來,就不能讓人心服口服。”,
“本王覺得國丈此言差矣,先皇們制定規制、律法的原意雖然是為了使皇家對後宮宮人乃至天下子民的治理變得更方便,規章化,但是,無論哪一朝君王,最重要的宗旨都是親民、愛民,體恤民情,取得民心。如若依照國丈所言,嚴格依照規制辦事,也確實沒人敢質疑什麼,而且,有了這樣的例子在前,任何人對再次遇見此事的處理方式都不再遲疑,日後後宮的治理也會順暢很多。但是,國丈有沒有想過,如此一來,民心所向又會變得如何呢?,
荀子有云,‘君者,民之源也。原輕則留情,原濁則流濁。故有社稷者而不能愛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親愛己,不可得也。民不親不愛,而求其為己用,為己死,不可得也。’一個視子民性命如草芥的君王,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子民親己,愛己,為己所用呢?
更何況,國丈方才所說,御醫會心生不滿,宮人們會不服氣或心聲攀比之心的推測亦不成立。所謂醫者仁心,如若他面對著一個昏厥過去、奄奄一息的患者時,心中所想的不是如何醫好她,挽救住她的性命,而是對患者的身份挑三揀四,那他就不配稱為醫者,我大燕王朝也不需要這種所謂的御醫。而宮人們,面對自己虛弱不堪的同伴,竟然生不出一點憐憫之心,反倒無端的生出所謂的優越感,那他的品性也就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想必他也不會死心塌地的忠於他的主子。,
至於宮人們相互生出攀比之心,則更是無謂之語,本王認為,無論是皇上,還是本王,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遇見類似秋兒這種危急狀況宮人或任何人時,會一直墨守成規,糾正在所謂的身份之上,不準御醫為他們治療的。”這是,燕無疆竟然踱了進來,慢條斯理的反駁趙國丈道。
燕無疆的一席話,堵得趙國丈徹底的啞口無言,雖然他心中仍舊有些不贊同,卻也找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為情所傷篇祈求
“忠義王爺教訓的是,都是老臣眼界太淺,太墨守陳規了。王爺前來御書房,想必定是有要事與皇上相商,老臣便先告退了。”半響之後,心知自己今日定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趙國丈便彎身向燕無疆、燕無垠一一行禮,並請辭了。
只是,他的心中對秋兒的印象變得更加惡劣,差不多已經被他定義為了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因為她竟然使得皇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