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無垠心目理想的太子人選,而二皇子燕坤、三皇子燕漓、四皇子燕衝雖然都是天資聰穎之人,卻不是心胸狹窄,就是出身太低,要不就是年紀太小,以至於燕無垠心中一時也沒有取代燕乾的合適人選,便將此事一直暫時擱置在這裡。
原本,燕無垠可以虛應一下趙國丈,以後每日直接將燕乾喊來朝堂之上即可,可以為以後省去很多麻煩。
只是,儘管覺得燕乾不適合做太子,燕無垠卻也不忍重重的傷害燕乾,他不想透過這種行為來給燕乾希望,最後卻讓這個希望又無情的破滅掉。
因此,燕無垠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將這個問題踢給下面的其他朝臣們:“對於國丈的提議,眾卿以為怎樣呢?”
說這句話時,燕無垠故意將目光落在一位同樣身穿大紅蟒龍袍,足蹬朝靴,兩道粗眉,一對大眼,鼻直口方,五縷長髯,滿臉傲氣的五十來歲男子臉上,這便是如貴妃的父親,兵部尚書如潤才。
為情所傷篇上朝二
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到燕無垠正在注視著自己,如潤才心中一動:莫非昨夜豔兒給自己發的,燕無垠有心立坤兒為太子之事是真的?所以現在燕無垠才希望自己出言反駁?
原本,對如貴妃所發的資訊,如潤才還有些將信將疑,因為燕無垠最近的一些行為與動作,讓如潤才感到,燕無垠似是有意針對著如府而來。
如今看來,有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如潤才心中暗附道。若是坤兒真能被冊封為太子,這無異於再次鞏固瞭如府的權勢與地位。
想到這裡,如潤才一下子精神百倍,抱著玉製芴板,從佇列中走了出來,微垂著眉,對燕無垠說道:“啟稟皇上,老臣覺得國丈所言有些不妥。雖然我朝歷代都有不少儲君提前入朝聽政,但是,那都是因為當時的聖上年事已高,且儲君們均已成年,並在不久的將來,即將即位才作出如此安排。而現在,皇上還正當盛年,至少一段時間以內,還不用太子為朝政之事操心。老臣覺得,太子應當趁著現在這段大好時機,好好跟在太傅後面學習,多學些治國治民之道,為以後打好基礎才是正事。”
如潤才說的倒也是實話,歷代大燕皇帝,為了防止有人謀權篡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得不防一手,立儲君的時間都特別晚,很多皇帝都是在自己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時才冊封太子,這樣即便是皇子想篡位,也會因為沒有旨意,而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而燕無垠登基之後,不想再重蹈燕晨光覆轍,便早早的將太子定了下來,以免人心動盪不安,皇子們個個躍躍欲試。只是,他沒有料到,如此一來,倒是產生了另外一個弊端,小時候看上去還算比較機靈的燕乾,年紀越長,資質倒變得越平庸起來。
雖然燕無垠不願意日後自己的皇子們發生皇位之爭,破壞兄弟感情,手足相殘,但是,也不能將江山社稷放入一個資質平庸之人手中,這樣一來,只會苦了黎民百姓,並且給大燕王朝的江山帶來未知的隱患。
如潤才說出的這番話正合燕無垠的心意,因此,他點了點頭道:“如尚書說的話也有道理,乾兒現在年紀尚小,應當以學業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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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丈一聽急了,連忙又向燕無垠說道:“皇上,此言差矣,既然太子殿下現在也需要雪一些治國治民之道,那還不如讓他直接到朝堂之上來學,這總比紙上談兵強,也要印象深刻啊!”
“國丈此言也差矣,如若太子殿下連書本上的治國治民之道都沒有領悟透徹,又如何能從朝堂之上學到東西呢?”如潤才立刻出言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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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丈早已看不慣倨傲不恭的如潤才,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如潤才現在千方百計阻止燕乾來朝堂學習的真實意圖所在,氣憤不已的他轉身對如潤才冷聲說道:“聽如尚書的意思,似乎就是在指責太子殿下資質駑鈍,連書本中的知識都悟不透了?”
雖然心中確實這般想,但是,在燕無垠和眾位朝臣當面,如潤才還沒膽子直接說出來,這是對儲君大不敬的行為,因此,他連忙否認道:“國丈請勿血口噴人,如某從未說過,也從未有過這個意思。”
“哼,那你這樣千方百計的阻撓又是個什麼意思呢?難道如尚書是另有所圖嗎?”趙國丈步步緊逼道。
“夠了,你們都先且退下,此事容後再議吧。”這是,燕無垠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適時的出聲喝止道。
這讓趙國丈與如潤才都不禁不約而同的向燕無垠看了過去,自然,也都看見了侍立在燕無垠身後的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