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然又想起了一個細節,除夕那天的迎新宴上,秋兒陪燕漓上前參加考核之後,自己曾向燕無垠提及想秋兒升為燕漓的隨侍之事,隨後,燕無垠立刻由原本笑容滿面到形色大變,還將茶杯打潑,燙傷了他自己,當時自己還曾對其中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過。
難道那樣是因為看見秋兒的緣故嗎趙皇后心中一凜,她覺得,如若真是這祥,那秋兒對燕無垠的影響力禮不容小窺了。因為自從她認識燕無垠,以來,就從未見燕無艱因一個女子如此失常過。
更何況,這樣一來,就表明燕無垠會讓秋兒入住他的寢宮,決不是僅僅因為秋兒是個醫術高明的女子而已了。
想到這裡,趙皇后的面色越變越凝重起來。
不過,當她的眼角看見了仍然還侍立在大殿下方的韻妃秦韻兒時,便緩和了一下臉色,強顏歡笑道:“秦妹妹多疑了,大年三十的那天夜裡,皇上就是歇息在鳳翔宮的。那日早晨,皇上也告之了本宮,還有一封要緊的奏摺要處理,隨後便回龍翔宮了。想必他是在途經御花園之時,聞見了御花園中的梅香,忍不住走進去觀賞了一會,後來可能突然想起批奏摺之事才神色大亂,著慌著忙的走了。而至於皇上知晚秋兒所作的詩,仍是本宮請求皇上應允將秋兒升作漓兒的貼身隨侍時告之他的。”
因為大燕王朝的規定來說,燕無垠若是對秋兒生出感情,可以算作是皇
家的醜聞了,趙皇后身為皇后,自然需要顧及天家的顏面,便找話堵住了秦韻兒。
秦韻兒有些不甘心,便又追問道:“那皇上與那秋兒所作的兩首似是一人所作的賞梅詩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正在為燕無垠與秋兒之間的可能性感到煩心不已的趙皇后,原本已是耐著性子在勸慰秦韻兒,現在卻見秦韻兒不識好歹,還不趁著自己給的臺階下時,不禁也動了肝火,黑著一張臉詢問道:“韻妃,本宮已經向你解釋過了原委。而且,就便是皇上與秋兒一時想到一塊,作出了意境類似的詩,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非得捕風捉影,硬要說成皇上喜歡一個低等宮女,傳出皇室醜聞,毀了皇上的一世英名才善罷甘休嗎既然這樣,那本宮乾脆去替你問一下皇上,他究竟喜歡不喜歡秋兒,好不好啊”
聽到趙皇后那帶著怒意的話,秦韻兒頓時反應了過來,趙皇后好像也不是一點都不懷疑,但是,為了天家的顏面,一直故意壓制著,避免傳出風言風雨而已。
如此一來,自己若再繼續抓著不放,只會白白將燕無垠與趙皇后都得罪了,還闖出大禍,討不了好而已。
這個認知讓她心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請罪道:“都是臣妾駑鈍,不知輕重,也不該妄言皇上的是非,還請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趙皇后現在的心情雖然仍舊非常不豫,但是,見秦韻兒似乎已經反應了過來,便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有些略顯疲憊的抬了抬手道:“罷了,你起來吧。記住,今日你所說的這些沒有邊際的話,本宮希望日後不會再從任何人的嘴中吐出來,否則,別說本宮不會放過你,便是皇上也不會容下你。本宮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去吧。”
“是,謝皇后娘娘恩典,臣妾日後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好好歇息,臣妾先告退了。”聽完趙皇后的話,秦韻兒渾身打了個激靈,然後匆匆的退了下去。
而待秦韻兒的身影不見了之後,趙皇后對侍立在她身旁的何國權說道:“何國權,本宮記得,你曾經說過,巧兒是與龍翔宮的綠萍一起入宮的,在入宮前,她們曾徑是好姐妹,是嗎”
何國權點了點頭,恭敬的對趙皇后說道:“回稟皇后娘娘,是這樣子的,她們二人都是江蘇淮陰人士,兩家毗鄰而居,入宮前曾經常一起玩耍。”
“嗯,那就好。”趙皇后迫沉思,邊吩咐何國權道:“那你讓,巧去向綠萍打探,打探,看看秋兒與皇上之間平日相處,宄竟都是個什麼模樣,以及龍翔宮上上下下對此的說法。不過,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只是當作閒散聊天時的模樣來聊它好了。”
“是,奴才知曉了,這就讓巧兒辦去。”何國權趕緊應允了一聲,轉身下去找,巧兒去了。
看著何國權的身影,趙皇后撫了撫手上的護甲,眼中閃過了一絲狠絕,她心中已經暗暗下定了主意,如若杏昭儀以及韻妃所言屬實,那她只能讓秋兒從燕無垠的身旁消失掉。
雖然從確定要與燕無垠大婚之時開始,趙皇后就做好與眾多女子共侍一夫的準備,不過,在趙皇后心中,她覺得自已是皇后,只有自己才是燕無垠的正妻,她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