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望著已然遠去的二人,正罵罵咧咧的準備回城主府。 突然瞧見遠處一襲紅衣從傳送陣走出來,揹著一個大包袱閃過街角。心知那不是紅藥夫人嘛,太陽都快落山了,她不在府裡待著,跑出來幹什麼。 陸少辰悄悄跟在她身後,見其走進了一家當鋪,好半晌又從當鋪出來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錢莊。 直到太陽都落山了,她才從錢莊走出來,回了城主府。 陸少辰不明所以,也不好多問。搖了搖頭,有意等了片刻,這才也回了府衙。 晚上簡單吃了一頓晚飯,陸少辰痛快的洗了個澡,正在房中打坐。耳聽得有人敲門。 緩緩收功後才高聲說道:“進來吧。” 見紅藥夫人端著茶水進屋,替陸少辰換了一壺熱茶。 陸少辰起身謝道:“夫人不必伺候我,你照看著山君就好。這幾日無暇,也沒顧得上教導山君,白日裡都做甚呢?” 紅藥夫人笑道:“早上隨著清嵐前輩識字,下午跟鎮海嬉戲,剛又跑去纏著五毒前輩那五個女徒弟學什麼養蠱去了。”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先看看他喜歡什麼,才能因材施教。不著急,他還小,孩子貪玩再正常不過了,能讓他忘卻之前的悲傷,已然是好事了。” “嗯,妾身也是這麼想的。對了,這些冥票給你。” 紅藥夫人說著話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冥票,好似陽間的銀票一般。 陸少辰並未伸手去接,而是疑問道:“夫人給我冥票做甚?” 紅藥夫人說道:“你剛當上城主,必然到處都要用錢。九老不會向城主府上交錢財了,你又不能與他們翻臉。 城主府沒有收益,這一大家子人也還罷了,那五萬鬼囚軍如今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風餐露宿的,更別說軍餉了。 你現在舉步維艱,我焉能坐視不管?雖然大忙我幫不上,可這點心意你收下吧。” 陸少辰心道:“敢情她傍晚那會兒是去當鋪和錢莊籌措軍餉去了。” 當下說道:“我不能收,我已經想到了掙錢的辦法了。再說咱們城主府有錢,還不至於要用你的錢財。 山君還小,你還是留著吧!將來他用錢的地方尚多,這錢我不能拿。” 紅藥夫人將其放在桌上說道:“妾身雖然是女流之輩,但說出的話就一定不會收回。這冥票你拿不拿我都不會再收回去。 山君確實還小,他現在用不上什麼錢。將來等他大了再說吧,我相信你不會虧待他的。 那日你讓我代為掌管城主府內衙,我後來查了一下庫房,府中別說軍餉了,連隔夜之糧都沒有。 妾身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麼法子掙錢,只知很快就下月初了。屆時城中所有鬼君發餉,你那五萬鬼囚軍拿不到軍餉,要被軍中派系笑話死,屆時你何以服眾? 收下吧!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妾身相信你有那個能力,一定能當好這個絕世之主。” 陸少辰說道:“夫人看的通透,我的處境你都猜到了?” 紅藥夫人點了點頭:“妾身夫家曾是正南城的都統,也是軍中派系之一,你的處境我多少都能猜到一二。” 陸少辰嘆道:“哎……我也是接手城主府之後,昨日才聽老崔說起府中並不富裕,失算了。沒想到連隔夜之糧也沒有?那這兩日,咱們府中還有我那五萬鬼囚軍吃的什麼?” 紅藥夫人說道:“你放心吧,軍中的夥費我昨日已經給崔大人了,夠軍中食用兩個月。” 陸少辰驚訝道:“咦……老崔怎麼沒告訴我?你……哎……” 紅藥夫人搖了搖頭:“你別怪他,我沒告訴他那是我的錢財,他不知道,以為我在庫房裡拿的。” 陸少辰問道:“那你為何今日又告訴我了?” 紅藥夫人說道:“你……你跟蹤我,我回府的時候發現了。” 陸少辰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沒想跟蹤你,我就是剛好在那附近,碰巧見你從傳送陣出來,我就看看你在幹什麼。沒想到你在當鋪典當東西,又去了錢莊換冥票。我是不放心你,見你沒有危險我就回來了。” 紅藥夫人說道:“沒事,你就是沒有發現,我也不得不對你實話實說。因為給崔大人那些是家裡的舊冥票,不是我的名字,只需要憑口令支取。 而桌上的冥票是我今日現換的。這事瞞不住,你取冥玉的時候,錢莊還是會告訴你的,你遲早也會知道。” 陸少辰遲疑道:“那……好吧!這錢財算我跟你借的,將來……” 陸少辰話未說完,眼見紅藥夫人神情不悅,當下改口說道:“我……我收下了,怎麼這麼多?” 陸少辰隨手翻了翻,冥票面額巨大,厚厚一摞,恐怕不下十萬冥玉之數。 紅藥夫人說道:“共有一十一萬冥玉,乃是我家所有的錢財。王家跟九大家族不能比,雖然也算家底豐厚,可這些錢財放在一家一姓是頗為不少。要是拿它充做軍餉,別說發全軍了,就是武裝你那五萬人,只怕也支撐不了兩個月。” 陸少辰問道:“鬼兵一人一月多少軍餉?” 紅藥夫人回憶道:“不多,鬼族壽命比較長,輕易不會死,故而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