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煉化了哭哭啼啼的陰沉木靈,收成小小一隻,在其連聲“輕點輕點,啊……哎呦……”聲中將它本體連根拔起。
先用斷仙路柄磕了磕根系上的浮土,而後又掄圓了胳膊甩了甩根部的泥濘。四處張望之下沒見旁邊有乾淨的水源,也懶得跑遠,索性放棄了再涮一涮它的衝動。
一臉嫌棄的把輕微顫抖猶自喊著“不要了,受不了了”的陰沉木塞入了懷中。連番操作看的出來陸少辰是個愛乾淨的人。不過也因人而異,比起鎮海他是乾淨多了。這要是懷寧在,能踹死他,什麼髒東西都往懷裡塞,衣服不要人洗嗎?
接上紅藥夫人和山君回了城,把他們送回了城主府,自己孤身去了南城,來到陰陽兩界碑旁邊。
陸少辰二話沒說,舉起斷仙路就捅。
碑靈的大臉浮現在石碑正當中,連聲道:“主人且慢動手,主人且慢動手……”
陸少辰嚇唬它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碑靈驚恐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主人這是何意啊?”
陸少辰緩緩拔著刀,怒道:“何意?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老子昨日用絕世令命令你操縱鴻蒙熔霧,你一連降下三道雷電,前兩道已然讓蓋天鬼王身死道消,最後一道雷電你他孃的劈在哪了?
來來來,老子好好和你說道說道。瞧你那鬼頭鬼腦的樣子,鎮海都比你長的周正。你敢偷襲老子,我是好臉給你給多了。”
陸少辰一邊罵,一邊對著碑靈那張大臉就一陣亂捅,直捅的碑靈哇哇大叫,雖不致命,疼痛感還是有的。
陸少辰捅累了,又罵道:“你別以為老子離了你就不行。我可告訴你,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取代的,你自己給老子想清楚,你將來會是什麼後果。”
碑靈唯唯諾諾的解釋道:“主人,冤枉啊!不是我劈的你啊,你輸入絕世令的幽冥陰氣有多少,我也就感知到多少。
我身負陰陽兩種本源,你讓我感知到要用這麼多的能量,我自然也就激發這麼多的能量給鴻蒙熔霧啊!
前兩道雷電劈死了蓋天鬼王,第三道雷電沒有地方去啊?這激發出去的能量它也不會自動消散啊,我就一個本體,收和發如何同時進行?我想收也收不回來啊。
可不就是給鴻蒙熔霧多少指令它就照著做唄。這怎麼還能怪上我了呢?我又不知道兩記雷電就劈死了蓋天鬼王。我都是奉你命行事啊!”
陸少辰沉思了片刻,心道:“還有這種事情?那就是說不能隨意激發城中的鴻蒙熔霧和幽冥凝露本源了。算不準會自食其果,反噬其身。
孃的,我可算知道鴻蒙冠和幽冥靴為什麼會被煉製出來了。敢情九絕之中有人吃過這個虧,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做一套裝備出來呢。原來是有因果在其中。”
陸少辰當下說道:“那不管了,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試活著。”
碑靈委屈道:“下一次我也還是靠感知您輸入的能量多少降下鴻蒙熔霧,多餘的還是得劈您。這事我控制不了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要不您還是打死我得了,我也不活了。這天底下是沒個講理的地方了啊!
老主人啊,你怎麼走了呢?你把我也帶走吧,我不活啦……哎呦我的天吶……命苦無人做主啊……”說著說著它還哭了,哭著哭著它又唱了起來。
陸少辰聽著這二人轉的腔調一陣無語,給碑靈一通搶白,顯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當下思索著解決的辦法,摸了摸懷中的陰沉木靈,在心中喚它說道:“陰陰啊,主人我有事和你商量。”
陰沉木靈的聲音在陸少辰腦海中傳來:“誰?叫我?陰陰?這什麼破名字?”
陸少辰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微微嘆了口氣,不悅道:“你不喜歡可以換,就是不能說這個名字不好聽,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陰沉木靈被其煉化以後,在其身邊已然能強烈的感知到自己與他之間的共情,此時心頭感知到了主人的悲傷、不悅甚至還有一絲憤怒,當下也不敢作死,連聲說道:“好名字,陰陰好,就叫陰陰,以後叫我別的我都不答應。我就喜歡這個名字。”
陸少辰笑道:“這才對嘛,我送你一場機緣。算是你的造化了,你看你願不願意?”
“什麼機緣?”
陸少辰解釋道:“我本來是想把你種在陰陽兩界碑旁邊,讓你替我盯著它的。結果剛才聽它一說能量守恆的問題,我衍生出一個新的想法。就是把你與它那極陰的一半煉化為一體,以後你除了你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