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少辰趕到聞煙的廂房門前時,清嵐仙子恰好擋住了他的去路。她安慰著陸少辰說:“你彆著急,五毒已經進去了,她通醫道,會照顧好聞煙和孩子的。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懂接生之道,還是在這裡安心等著吧,進去也是添亂!”
陸少辰心中七上八下地點頭應是,畢竟這可是他生平首次經歷待產場景!想當年大女兒初一生下來時,他並不在場陪伴南星左右,自然也就無緣目睹如此場面。此刻耳聞聞煙在屋內痛苦呻吟,他不禁心膽俱裂、坐立難安。
不知何時,鎮海悄然來到身邊,陸少辰幾乎出於本能反應般伸手死死揪住其耳朵,並伴隨著聞煙愈發淒厲的嘶吼而不斷加力,雙眼則直勾勾地死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鎮海被揪得慘嚎連連,拼命晃動著碩大的腦袋怒吼道:“快快鬆手!你老婆生孩子關本座何事?你掐著本座的耳朵不放做甚?”
然而陸少辰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舊自顧自地緊揪不放。就在這時,小嬋兒手捧一隻銅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紅藥夫人見狀急忙上前接應。
小嬋兒輕聲說道:“要熱水。”
紅藥夫人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迅速接過銅盆轉身去打熱水。
院子裡的眾人就這樣從清晨一直苦苦守候至午後黃昏時分。終於,一聲清脆響亮的嬰啼劃破長空,從聞煙所在的房間內傳了出來。
陸少辰心急如焚,正欲衝入房內,卻見五毒老祖緩緩走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五毒老祖看上去略顯疲憊,輕聲說道:“這可是本座生平頭一遭給人接生,好在母女均安。你暫且莫要進去,讓聞煙好生歇息一番。”
陸少辰聞言,急忙追問:“莫非又是一個女孩兒?母女可當真無恙?我此刻還不能入內探望?”
五毒老祖面露不快,嗔怪道:“何來‘又’字一說?難道你也有重男輕女之念不成?哼,若敢如此想,休怪本座對你不客氣!”
陸少辰嚇得連連擺手,忙不迭解釋道:“不不不,晚輩絕無此意,無論男女,在下皆疼愛有加。”
“如此便好。本座已然疲累不堪,先行回房休憩去了。待得屋內清掃妥當之後,你方可進入。小嬋兒正在裡頭忙活呢。”
這時,紅藥夫人開口問道:“那妾身進去幫襯一二可好?”
五毒老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與清嵐仙子一同回到了後院。
而陸少辰則一直守候在聞煙房門前,從白天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天空已經完全變黑,他才得到允許進入房間。
鎮海想要跟隨他一同進去,但卻被紅藥夫人攔住了,只能罵罵咧咧地趴在房門邊上等著。
陸少辰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聞煙的床邊。房間裡的空氣瀰漫著一股異味,但陸少辰絲毫沒有在意這些,他徑直坐在床沿邊,凝視著一臉倦容的聞煙,以及睡在她身旁那小小的襁褓中的嬰兒。
他輕聲細語地問道:“夫人,你辛苦了,孩子睡著了嗎?”
聞煙滿臉羞愧之色,低聲回答道:“老爺,真是對不住,生下來的是個女娃娃,我真的太不中用了,白白讓您等了這麼多日子……”
陸少辰連忙勸慰道:“千萬不要這樣說,女娃娃同樣很好啊!我的大女兒初一就是個女孩子,我可是疼得不得了。
這個小女兒,我也一定會將她視為掌上明珠般疼愛有加的。為夫我不在乎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她們健康快樂就好。
你一定累壞了吧,我站在屋子外面就已經聽到了你虛弱的聲音,聽得我真是心如刀絞。
你好好的躺著休息,千萬不要再多說話,紅藥夫人正在廚房裡忙著給你熬製營養滋補的湯品,等會兒我親自餵你喝一些。”
聞煙看到他所說的話並不像是口是心非之言後,這才輕聲細語地開口詢問道:“老爺,咱們女兒該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比較合適呢?老爺您是否已經想好了?”
“其實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歡的任何名字都行。哪怕你想給她取名叫鎮海,我也沒有意見。”
趴在房門邊上的鎮海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叫鎮海,你大爺也叫鎮海,你太爺也叫鎮海,你們家所有的長輩全都叫鎮海。”
陸少辰對它根本不屑一顧,完全無視它的存在。
聞煙又接著央求道:“老爺,還是得由您來給咱家閨女取名吧。畢竟您如此才學,還是您給取個好名字吧。”
陸少辰沉思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我娘之前給我大女兒取名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