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豬妖朱舒欣怒喝道:“定然是你們幾個掘了林鹿長老的墳墓,盜走了定神香!還想抵賴?”
陸少辰身處異鄉,不願多惹事端,向前一步,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昨日我們的確去過你們村子旁邊的山坡,不過只是採摘些野菜而已。”
朱舒欣反駁道:“採摘野菜何須去那麼遠?恐怕你們是早有預謀,只為偷盜定神香吧?”
陸少辰質問道:“這位……星姐,你這般信口胡謅,那可就沒得談了。非要說什麼定神香是我們偷的,還誣陷我們挖墳掘墓?那我倒要問問你們,既然那東西如此珍貴,你們為何不提前取出,非要等那長老下葬後才想起此事?”
林塵在一旁說道:“我族的長老年近萬載,再有三年,體內的定神香便可達萬年之久,屆時藥效更勝一籌,所以才先行安葬。
本想著三年後再請出他老人家的棺槨,摘取靈藥。孰料今早發現他老人家的墳墓竟被人挖開了,而且慘遭褻瀆。若不是你們所為,還能是誰?我林鹿一族又沒有仇家,你們快快將定神香交出來,莫要逼我們動手。”
陸少辰說道:“我認為此事你們還是回去內部調查為好,這十有八九是你們自己族人所為。你們想啊,那個什麼長老體內尚存定神香的事唯有你們族人知曉,外族人又從何得知呢?
而且偷盜定神香之人必定與你們長老有仇,不然也不至於對一具屍身洩憤。你們還是儘快回去調查吧,兩相結合之下,想找出真兇不難,再晚恐怕就不易找到了。
若是我們真偷了定神香,此刻早就逃之夭夭了,怎會被你們堵上門來索要?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塵沉默了,陸少辰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他不禁有些動搖。
朱舒欣嬌聲喊道:“塵哥哥,別跟他們廢話。將他們擒下回去審問吧,此事必定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先拿下他們再說。”
林塵略一遲疑,似乎不願得罪朱舒欣,當下還是大手一揮,衝著手下命令道:“拿下他們。”眾族人如潮水般蜂擁而上。
狍山挺身橫在二人身前,飛起一腳將一個衝過來的林鹿族人踢倒在地,速度不亞於奔馬,雙方瞬間激戰起來。
陸少辰如今修為低微,只能護在狍小妹身前,偶爾瞅準時機,支援一下狍山,打偷襲。
狍山對上林鹿一族,戰鬥力超群,短短十多個回合就將眾人打得屁滾尿流哀嚎不已。
朱舒欣見狀,一聲怒喝:“你們……你們竟敢還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咬死你們。”
說罷,她便如猛虎般衝了過來,與狍山纏鬥在一起。
獠豬一族皮糙肉厚,防禦力和攻擊力都相當厲害,硬接了狍山幾腳的朱舒欣不僅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晃動著一身肥膘,雙手如鐵錘般幾下重擊便將狍山打得連連後退,面露痛苦之色。
狍小妹急得抓耳撓腮,緊緊揪住陸少辰的衣袖,神色緊張,幾次想要衝上去幫忙,都被陸少辰攔住了。
眼看著狍山一退再退,仍在苦苦支撐,陸少辰心知不妙,抽出斷仙路,如離弦之箭般衝了上去。
朱舒欣雖然是一介女妖,但以一敵二依然遊刃有餘。
狍山怒吼一聲,死死抱住朱舒欣的上半身,嘶聲喊道:“你們快跑,我跟她拼了。”
此時朱舒欣被狍山抱得緊緊的,無法抽出手來對敵,只得一連幾下膝擊,狠狠地撞擊在狍山腹部,狍山頓時口吐鮮血。
朱舒欣見狍山死活不肯鬆手,張開血盆大口,如餓虎撲食般衝著狍山的脖頸就要咬去。
陸少辰眼見狍山命懸一線,手舉斷仙路,用盡體內殘存的仙氣,駕馭著它如閃電般直直刺向朱舒欣張開的巨口。
一刀如疾風般狠狠地刺穿了朱舒欣的喉嚨,再而扭動刀柄,將斷仙路猛力抽出,腥臭的鮮血如噴泉般濺了狍山一臉。
朱舒欣的眼神渙散如死灰,身體如寒風中的枯葉般顫抖著,口中的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
林鹿一族的人全都被嚇得呆若木雞,林塵更是嚇得屁滾尿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著面目猙獰的朱舒欣,哆嗦著手指,彷彿被抽走了魂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少辰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拉開狍山,大聲喝道:“快帶狍小妹走!”狍山這才如夢初醒,鬆開朱舒欣的屍體,如一座堅不可摧的盾牌般擋在狍小妹身前。
陸少辰心下了然,這樑子已經結下,如同深仇大恨,絕無半點緩和的可能。他當機立斷,催動體內氣息,如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