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點頭道:“嗯,還算聰明,倒是不笨!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前線才出事,六房之人就向朝廷舉報了楊伯父賣了軍需裝備給淵王。 這裡離前線不下數千裡的路程,他楊家六房之人難道能未卜先知?再而提前就去京城聯絡了朝廷,請來了聖旨圍剿你們?” 楊明亦一拍腦袋:“少辰,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前不久六弟確實離家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淵王確實也才剛剛起兵。如今想來,他是去了天京城向朝廷告密去了。哎……” 吳錦顏見陸少辰說她笨,當下在楊明亦身旁說道:“爹爹,你也別太難過。咱家太大了,出一兩個敗類也是難免的,如今至少孤鳴山莊不會有事了。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六房必有所圖罷了。人和人還不一樣呢,還有的人吃飽了就睡,跟豬似的,不能一概而論。” 陸少辰感覺受到了侮辱,抬頭望著吳錦顏,想了想還是不還嘴了,她又沒指名道姓,自己搭她的話,那豈不是自認了嘛! 當下說道:“顏姐你也不能這麼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楊伯父還是要為此事負主要責任的。” 吳錦顏素手探出,又快又穩,一把揪住陸少辰的耳朵說道:“怎麼?你還要將我爹爹抓了去?” 陸少辰捂著耳朵,連聲道:“好商量,好商量。哎呦……別動手!疼疼疼疼……” 楊家眾人想笑又不敢笑,畢竟陸少辰身份擺在那兒呢! 楊漫欣趕忙攔著吳錦顏說道:“撒手,你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打鬧,快撒手,都揪紅了。 在外面要給自己男人留面子,這裡不是你的閨房。得虧現在沒有外人,這要是讓外面人瞧見了,還以為少辰懼內,傳出去多不好。他可是有官身的人。” 吳錦顏鬆開陸少辰的耳朵,紅著臉說道:“沒有的事,姑姑你別亂說。辰弟慣會胡說八道,我現在發現他就是欠揍! 他之前還騙我說是什麼不入流的小官,我問他幾品,他說沒有品。敢情他這官都當到頭了,大的沒品容的下你了是吧?” 陸少辰捂著耳朵,齜牙咧嘴的說道:“是你自己誤會的,內庭本來就沒有品,不在朝廷品級之列。哎呦,肯定都紅了,疼死了。” “你還狡辯?” 楊夫人輕咳一聲,說道:“顏兒,不得無禮。” 吳錦顏這才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得出來,家裡還是有個怕的,沒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楊漫欣見狀說道:“大嫂,你平日裡霸道慣了,大哥就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顏兒這孩子都是跟你學的。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瞧她管自己夫君的手段是不是和你如出一轍。” 楊明亦趕忙攔下眼見就要抬槓的眾人說道:“怎麼又扯上老夫了,老夫那是怕媳婦兒嗎?尊重,是尊重懂不懂?” 吳錦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楊明亦老臉一紅,沉聲說道:“說正事。少辰吶,你說這一次我孤鳴山莊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最終要怎麼處理啊?” 陸少辰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這事這樣辦吧,明日我讓第五躍飛和孫東魁先審楊家六房之人,如果確實查出他們和淵王有勾結,那必定是死路一條。 至於伯父你身為孤鳴山莊的家主,此事難辭其咎。致使我朝上萬名將士戰死沙場,這個罪名只怕落不下好了。” 楊明亦悲痛的說道:“老夫能理解,六房之人罪有應得就不說了。至於整個孤鳴山莊,你看能不能只追究老夫一人,放過我孤鳴山莊其餘人等?只要給老夫一個體面就行,老夫我自行了斷,不必他人動手。” 吳錦顏拉著楊明亦的手,焦急的說道:“爹爹……” 楊明亦輕輕拍了拍吳錦顏的手背,說道:“能有這麼一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再能體面的離世已然是爹爹祖上積德了。畢竟上萬將士的性命,必須要有人負責。顏兒,此事你不能怪罪少辰,他是個好孩子,已經為咱們家做的夠多了。” 吳錦顏跪了下來,趴在楊明亦腿上搖頭哭泣。 陸少辰見眾人皆是滿面悲容,只得說道:“都別哭了!這樣吧,等審問完六房之人以後,如果確實楊伯父並不知情的話,那我想辦法替孤鳴山莊開脫罪責吧!” 吳錦顏聞言回過頭望著他,說道:“怎麼開脫?朝廷能同意嗎?” 陸少辰說道:“我有一計,我之前說服蠱族出兵相助朝廷平叛,為前線減少了至少半數以上的傷亡。回京之後朝廷必有封賞,這軍功我不要了。換楊伯父以罰代罪如何?” 楊明亦疑問道:“怎麼個以罰代罪?” 陸少辰想了想,說道:“我拿我的軍功為孤鳴山莊作保。 但此番前線戰死沙場的將士,所有喪葬、撫卹、贍養家小等費用全部要由孤鳴山莊承擔,而且必須要豐厚。 我說的不光那死難的上萬將士,而是等大戰結束後統計出的所有陣亡的國之烈士全部在內。 楊伯父過幾日隨我一起回京請罪。我再上書朝廷,說孤鳴山莊自感此次罪有應得,但確實是無心之舉。不光願意承擔所有損失,而且自願獻出煉器之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