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修行了一夜,早早收拾利落了走出客房,正在與客棧值夜的夥計交代著自己要先行離開的事情。 身後任青河打著哈欠說道:“陸兄,你也起這麼早?你這是準備馬上就走了?” 陸少辰回過頭說道:“沒想到任兄也起來了,我正在和夥計說我先走一步的事情,見到任兄就正好告個別吧! 兄弟我有要事,先行一步了。煩勞任兄代為向池老爺子他們致歉,山水有相逢,咱們他日江湖再見了。” 任青河點頭說道:“嗯,那好吧!我還差著陸兄五千兩銀子呢,原想邀你同行,待回到鏢局再拿銀錢還給陸兄。既然陸兄急著趕路,那兄弟我將來再補上了。” 陸少辰說道:“任兄,真的不必放在心上。咱們兄弟一場,這點銀子休要再提,兄弟我先行一步了。” 任青河抱拳說道:“那陸兄你自己保重,咱們江湖再見!祝我兄此行一帆風順!” “見任兄吉言。任兄也多保重!” “嗯!” 任青河目送陸少辰離開了客棧,自己剛在大堂之上吃完了早飯,就見池桐語端著餐盤從廚下走了出來。 任青河正要伸手再抓一個包子,池桐語退後一步,瞪著他問道:“你作甚?” “我沒吃飽,再嘗一個包子不行嗎?瞧你小氣的樣!” “想吃自己讓廚子做,這是我給陸大哥準備的,人家天不亮就起來做了!” 任青河搖頭道:“那你可白瞎了,他已經走了。” “什麼?” 池桐語“咣噹”一聲將餐盤放在桌上,快步走到門口,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微微嘆了口氣。 任青河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看了,他都走好一會兒了。以他的腳力,這會兒恐怕都出城了。” 池桐語默默的走回餐桌旁,端起一碗粥喝了起來。 任青河抓過一個包子在手裡,說道:“可惜啊!那人沒口福,吃不到了啊!咱們鏢局誰不知道池二小姐廚藝了得,是他自己沒福氣。嘿嘿……” 池桐語端著粥碗就潑了過去,任青河慌忙躲開,問道:“你來真的?你真生氣了?” 池桐語瞪著他說道:“你再胡說我回去告訴大姐,讓她不再理你。” “你就是告訴我爹我也不怕呀!我又沒欺負你,你如今可是有內庭陸大人撐腰的人了,誰敢得罪你啊!嘿嘿……” 池桐語跺著腳:“我告訴爹爹去。” 任青河正色道:“師妹,他已經有家室,孩子都有了。而且還是那麼大的官,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這才見幾面而已!” “要你管!” 池桐語說這話就跑了! 任青河坐下來接著吃,一邊吃一邊小聲嘀咕道:“這不浪費嘛,我吃!哎,人家都沒把你瞧進眼裡,師妹啊,你這可是錯付嘍!小白臉是受人喜歡啊,也沒見比我好看多少啊!” 順風鏢局之人陸陸續續起來以後,本地太守帶著重禮又來拜會陸少辰。奈何陸少辰已經走了。 太守大人聽昨晚守城差人稟報過,說是替陸大人掌管腰牌的是隨行的少女。 理所當然的將大批禮物全部送給了池桐語,順風鏢局想不收都不行。 池老爺子堅決不要,言說自己等人雖然與陸大人是朋友,可也不能代他收禮啊,這要是傳揚出去如何是好啊! 地方太守鬼精鬼精的,轉言說不是送給陸大人的,給陸大人送禮那不成行賄受賄了嘛。 那以什麼名義呢? 託鏢! 這所有東西都是委託你們鏢局承運的。至於送到哪也沒說,送給誰也沒說。 既然陸大人已經走了,太守讓人丟下禮物也拍拍屁股走了。 順風鏢局望著幾車重禮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重新裝車再說了。 眾人正在大堂用餐之際,客棧走進來一個身穿玄衣,腰間挎著一個硃紅色酒葫蘆,搖著摺扇的公子,赫然就是女扮男裝的吳錦顏。 她也要了一桌酒席,在一旁自斟自飲。 任青河衝著池宗海說道:“大伯,昨日三道觀為何擄走陸兄的孩子?我怕事涉隱私,昨日裡也沒敢多問他。” 池宗海喝了碗酒,說道:“確實事涉他人隱私,我昨天也只聽了一個大概!好似是三道觀之前有個平虹道人,被一個叫吳遠英的徒弟殺了。 那吳遠英的遺孀是陸小子的養母,三道觀尋仇找到了他們,要拿回被那個姓吳的弟子盜走的什麼寶物,就擄走了陸小子的孩子作為人質。 陸小子當時不在家,回家之後聽聞此事,一氣之下就打上了三道觀,昨天他把三道觀的悟道樹靈都打出來了。” “哐當。” 吳錦顏手中酒杯跌落在地,一個起跳落在池宗海身旁,神情複雜的抱拳問道:“敢問前輩,剛才在下聽說有人打上了三道觀?是早年間吳遠英的後人?” 池宗海起身握住刀柄,疑問道:“閣下是?” 吳錦顏解釋道:“在下並非尋仇,吳遠英是我長輩,我也姓吳。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尋先輩下落,剛才聽聞竟然還有同輩在世。還請前輩詳細告知經過,在下自當重謝。”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