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怎麼樣?您可撐著點,屬下該死,回來晚了,讓您又受傷了,哼,這仇咱們來日必報。” 周叔揹著碧潮洞少主趁著夜色狂奔,一邊不停的和他說話,怕他失血過多就這麼睡了過去,萬一再也醒不過來,那自己也別想活了。 “周叔,幸虧你回來的及時,要是等到天明,只怕咱們就逃不掉了,那夥人身手高明,只一個照面,我雙腿便受了暗器襲擊,如今已然是不能行走了,能不能保住這雙腿還兩說,眼前只得辛苦你了。” “少主,您說的哪裡的話,老奴自幼伺候少主,今日見少主受傷,心如刀絞。少主放心,只要洞主趕來,定能醫治好您得傷,如今雖只有老奴在,老奴就是拼了命也要保的少主性命。” “周叔莫要再說話,我暫時沒有大礙,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頭疼的厲害。你現在一路向東跑,孃親想必已經在來的路上,咱們向東而行,逃命的機會更大一些。” “好,少主你先休息片刻。” 二人向著東方一路狂奔,這裡暫且不提。 話說陸少辰此時上身微傾,穩如泰嶽,揹著元寶緩緩而行,從日上中天行至月落西山,這一覺元寶睡的甚是香甜,沒有感覺到絲毫顛簸,腦袋靠在陸少辰肩上還流著口水,都打溼了陸少辰的衣襟。 氣的陸少辰幾次想把她摔地上,可看見她那兩烏眼青,忍了又忍,還是算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元寶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大眼睛,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被陸少辰揹著趕路,略顯羞澀的微微一笑,摟著陸少辰的脖子也不說話。 “醒了就趕緊下來,你看著是小小的一隻,可是真沉啊,我雙手都快麻了。”陸少辰感覺到元寶醒了過來,說道。 “咯咯……我就不,你好好趕路,不許說話,駕駕~”元寶笑著說道。 “下來下來,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 “就不就不,駕駕駕~咯咯咯……” 說著還伸雙手拽著陸少辰兩耳朵左右搖擺指揮著方向。 二人打打鬧鬧,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是走錯了方向還是此地本就荒蕪,行至晚間也沒見到有鄉鎮人家,想借宿一晚都找不到落腳地。好在今日天氣還算不錯,只得荒郊野嶺的露宿一晚。 陸少辰坐在火堆旁烤著饅頭,看著旁邊的元寶一遍遍的數著身上僅剩的銅錢。一連數了好些遍,元寶這才嘆了口氣,把銅錢遞給陸少辰。 陸少辰問道:“給我做甚?就這點銅錢,你都數了好幾遍了,又不會多出來,到底數清楚沒有?” 元寶兩手掂著幾摞銅錢說道:“都給你,你看著安排行程吧,我身上只有這五十六文了,咱們連客棧都住不起了,今晚吃完老爺子給的乾糧,明日就得討飯了。” 陸少辰笑道:“呵呵……瞧你說的,還不至於。憑咱倆的身手,打打獵,抓抓魚,再不濟扒一扒野菜,終歸餓不死。還不至於討飯吧?” 元寶沒好氣的打了陸少辰一下說道:“喂,你是不是傻?不得沐浴更衣嗎?光填飽肚子就行了?多少天沒洗澡了,我都覺得你身上衣服有股子味道了,你自己聞不到嗎?” 陸少辰嗅了嗅衣襟,“嗯……微燻!都是你的口水。” 元寶羞紅了臉,擰了陸少辰胳膊一下,嗔道:“討厭,才沒有。” “你以後不許喂呀喂的叫我,沒禮貌,我長你幾歲,你以後就喚我一聲大哥吧!” 元寶吐了吐舌頭,衝著陸少辰做了個鬼臉,嘟囔道:“也不見得就比人家大多少,還想當人家大哥。” “元寶,你家是哪裡的?” “京城。” “你的輕功和這一手暗器功夫著實了得,高明的很,從哪裡學來的?” 元寶沉默了沒有說話。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有的門派比較低調,不願外人知道,我懂。” “沒有,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學的就是家傳的武學。我自小不愛念書,爹爹說我腦袋迷糊,又好動,就傳了這兩門手藝,我自幼練的玩罷了,只當強身健體,也沒怎麼下過功夫。” “那你天賦很不錯,隨便練一練都有如此境界。有上品了吧?” 元寶點了點頭,笑道:“單論輕功和暗器,確實有一等了。自小爹爹就說我淘氣,攆個狗,打個雞的,就這兩門練的好,別的都拿不出手。特別是內力,我實在是靜不下心打坐煉化真氣,自幼學到現在,這麼多年了才堪堪邁入中品境。嘿嘿……” “你啊,確實是夠淘的,給,吃吧,熱乎了!”陸少辰說著話,把烤熱的饅頭給元寶遞了過去。 元寶小口的啃著饅頭,好似無意的隨口問道:“陸大哥,你哪裡人士?此番出來家裡人放心的下?都安頓好了?家裡還有什麼人在?” 陸少辰大口啃著饅頭,隨口回答道:“我是北方人,自幼沒有父母,是被我阿婆收養回來的,她老人家孤身一人將我拉扯大。如今家裡也沒有別人,阿婆的乾女兒,在她身邊照顧。我外出辦點事,辦完就回去了。”小主,這個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