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好奇的問道:“府衙還做買賣人口的生意?” 師爺連忙搖頭,說道:“陸公子,你恐怕是誤會了。這些都是一些犯官的家屬,原來應該派去流放苦寒之地或者去修河道之類的重活。 “太守大人心善,允許這些罪囚發賣,但不賣青樓,不賣錢莊,不賣苦窯,只賣良善人家。這些罪囚給人為奴為僕,總能夠混口吃食,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都是苦命人,那我就多買點吧!買兩個丫鬟吧,一個廚娘,再買一個識文斷字,會盤賬的管家。再買兩個家丁,共計六人。” 師爺推薦說道:“陸公子,你看這人如何?這人原來是城中的私塾先生,滿腹經綸。巧了,也姓陸,叫陸孟以。說來也是命苦,兒子在京中鴻儒書院讀書,前兩年新皇登基,參與了靜坐抗議朝政,這才被連累打成了罪囚。全家都沒了,就剩他了。您用他當個掌櫃的或者管家,肯定都沒有問題。” 陸少辰打量了一下這個本家陸先生,莫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且單薄,滿臉菜色,不過文人風骨尚在。 陸少辰拱手一鞠躬,說道:“先生可願替在下打理這些許家事?” 陸孟以拱手還禮,“陸某待罪之身,如蒙公子不棄,已是榮幸,不敢再辭。” “如此,就拜託給陸先生了。” 牙人一看,唱名:“陸孟以,男,三十九歲,出列。” 陸孟以帶著腳鐐,走到陸少辰身後,有差人前來卸下腳鐐,師爺當即開出販賣文書。 後又挑選了兩個丫鬟,具是某犯官的女兒,大的十五歲,小的十四歲,一個叫竹心,一個叫竹葉。 廚娘和家丁挑的是一對母子三人,婦人三十多歲年紀,大兒子十七八歲,小兒子十五六歲,一個叫大虎,一個叫小虎。其他的想挑也沒有辦法再挑了,剩餘的一個個面範菜色,四肢不勤,別說看家護院了,就是現在站這兒都晃悠。 如此選中了六人,每人三百兩銀子。陸少辰掏出兩張銀票遞給差人,師爺迅速開好憑證,將六人的賣身文書交給陸少辰。陸少辰看都不看,隨手遞給了墨娘。 師爺見公務辦完,笑著拱手說道:“陸公子,找餘的銀兩,稍後派人送來。如有什麼需要老夫效勞的地方,可派人去府衙尋我,不必客氣。” 陸少辰心知墨娘在這合山城舉目無親,自己又不會常在此地,將來恐怕還真有需要府衙幫忙的地方,索性拱手說道:“在下時常不在此處,家中如有事情,還請師爺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施以援手,在下回來定有厚報!在下今日實在是脫不開身,就不留眾位了。那找餘的二百兩,就當我請您和眾兄弟喝酒了,還望師爺不要嫌棄啊。” 師爺和眾差人連聲感謝,直說祝陸公子生意興隆,長命百歲。開業的時候他們一定前來捧場。這市面上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只管派人去府衙招呼一聲,一定前來相助。 打發走了眾人,老牙人遞上兩張房契和二百五十兩銀子,說是手續已經全部辦完,衙門裡也備過案了。現在已經是陸公子您得產業了,這裡是憑證和剩餘的銀錢。 陸少辰接過憑證和銀兩,抽出五十兩,其餘的遞給墨娘。將五十兩銀票遞給老牙人說道:“老人家一把歲數了,大冷天的,陪著我們跑了一天,辛苦了。這五十兩是謝禮,非是牙錢,您收好。” 老牙人直說使不得。陸少辰硬塞給他。老牙人千恩萬謝的直說公子爺是個好人啊!以後有用的上的地方,只管言語。 老牙人告辭而去。酒家裡只剩下陸少辰帶著墨娘母女,與買來的五個下人。 眼見天色尚早,陸少辰吩咐道:“陸先生,你是本地人,想必對當地很熟。速去市集買一輛馬車,然後將你們所有人的衣物和被褥等生活用品一併買回來,買新的,挑好的買。再去藥鋪請個郎中來,諸位腳鐐戴的都磨出血了,需得用藥。”陸少辰說完又掏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陸孟以說道。 想了想,又問那母子三人:“你三位叫什麼來著?” 廚娘身材高大,回答夫家姓田,孩子長的很壯,叫田大虎和田小虎。 陸少辰又吩咐道:“小虎,可會趕車?” 田小虎點了點頭。 陸少辰說道:“那太好了,你隨陸先生一起去。務必在天黑之前,將眾人晚上的應用之物準備齊全。” 田氏踢了田小虎一腳,“老爺吩咐的,還不快去。傻愣著幹什麼?老爺一看就是好人,娘和哥哥在這沒事。” 田小虎這才應了一聲,隨陸孟以一塊兒去辦了。 陸少辰又說道:“田嬸,後面那個四合院也是我剛買下來的,我看了下,空房甚多,你領著這兩丫頭和大虎,先把後宅的空房打掃出來幾間,陸先生和大小虎住前院,你們婦人住在後院。每人一間,速速去吧!” 陸少辰吩咐完眾人,將剩餘的四千兩銀子,也拿給墨娘,說道:“我說,夫人吶,收好了。以後可就是你當家了。” 墨娘羞紅著臉接過。 “夫君你太過敗家了,一天就花了近六千兩銀子,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