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回到山洞,越走越深,走到最深處已經極其狹窄,打眼一瞧,果然發現一條地下暗河,河水流動緩慢,好似靜止了一般,河邊有一塊兒半人高的石頭。 陸少辰一手運轉真氣抬起大石塊,另一手伸手往下摸。摸出一個一尺來長,三指寬的鐵盒,也不忙著檢視,先放在石頭上,走到河邊洗了洗手。 “咦?” 陸少辰雙手在河水中一放,就感覺有異。連忙探出陰氣深入水下感知,發現這一汪潭水根本深不見底。水底隱隱傳來一股子純陰之氣。 陸少辰沒有再追根問底,心知此時不是深查的時候。站起身來檢視了一下四周,沒有再發現其他異常。心說,且先回去,有點餓了,改日再來一探究竟。 懷揣鐵盒回到洞口,拎起趙南天的瓢就往外走,心道,老趙這麼大歲數了,還真有膀子力氣啊,他這玩意真重,每日裡揹著走,怪累的,老胳膊老腿的吃得消嘛。 陸少辰走到城門口,眼見趙南天和何太守都站在城門口等候,墨娘攙著妮妮站在城門下。 陸少辰還沒靠近城門,妮妮眼尖,已經鬆開墨孃的手,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一下抱住陸少辰的腿,抬頭伸手就要抱抱。 陸少辰將趙南天的瓢哐噹一聲隨手扔在旁邊,聽的趙南天一陣心疼。這才伸手抱起妮妮,問道:“你怎麼也出來了?怎麼不在家裡等著,外面多涼啊,瞧你,小臉凍的紅撲撲的。” 妮妮伸著小手捂著自己的小臉,奶聲奶氣的說道:“娘說要帶著我等爹爹回來。” 陸少辰笑了笑,親了一下妮妮的小臉,說道:“那跟我回家。” “娘說你就是我爹爹,可是你臉上好髒髒,咦……不許親妮妮的臉。咯咯咯……”妮妮在陸少辰懷中樂的咯咯直笑。 趙南天和何聞業快步上前,趙南天抱起他那半拉葫蘆愛撫的擦了又擦,這才說道:“我就知道陸公子前去定能破陣。此行還順利吧?可有受傷?” 何太守也問道:“那妖人可曾伏誅?現在何處?” 陸少辰說道:“不算順利,不過事情已經了了,可以解除封城,恢復通行了。” 趙南天點了點頭,“如此甚好、甚好啊,今日天色已晚,咱們快回府衙敘話。” 何太守也連忙說道:“對對對,這天寒地凍的,老夫和趙大人可是等了你足足一天了,走走走,回府衙熱鬧熱鬧,左右何在?速速快馬回府,準備上等酒菜,今日要給陸公子慶功。” 陸少辰抱起妮妮走到墨娘跟前。 墨娘伸手接過妮妮,舒展眉頭說道:“你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妾身帶著妮妮先回去了,男人家的往來,妾身不便參與,我在家等你…你可早些回來!” 陸少辰笑著說道:“你夫君我這麼辛苦,殺敵歸來,怎麼能不好好的吃他太守府一頓呢,你和妮妮也隨我去,有好吃的為什麼不吃,吃完了咱們再回家。” 妮妮點了點頭,直說要去吃好吃的。 墨娘只好紅著臉點了點頭,隨著陸少辰上了轎子。 太守府提前安排好了酒席。陸少辰淨面洗手後,被邀請坐在了上席。趙南天和何聞業左右相陪,墨娘帶著妮妮坐在下首。 陸少辰餓壞了,桌上菜餚那是撤了空盤又上新菜,連吃帶喝的好一陣子才填飽肚子。索幸桌上眾人都見識過一次了,也習慣了看他這麼吃飯。 這一回連趙南天和何聞業都學精了,先吃,別說話,說什麼都沒用,說了他也不聽,等吃飽了再說。 眾人用完晚飯,何太守命人撤去酒席,換上茶水。趙南天這才開始問詢今日山中的情況。 陸少辰揉了揉肚子說道:“老大人,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不過也比想象中要複雜,您二位且聽我說。” 陸少辰將此行的大致情況挑著能說的都說了一遍,重點隱去了那少年說是沒有傷過人一事。 趙南天聽完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是有人下界躲避,剛巧逃到此處而已,不是故意前來傷人。” 何太守也點了點頭,“如此,老夫這個奏摺要怎麼寫才好呢?”說完看了看陸少辰和趙南天二人。 陸少辰說道:“何大人只需如實稟告朝廷。此番乃是趙南天大人為主,先是孤身一人前往大戰賊人,首戰就探得了那賊人的底細。後有本地一熟悉山路的遊俠配合,二人再次前往,合力這才驅除了前來搗亂的賊人,還合山城一個太平。 “由於這遊俠冒死前往配合,身受重傷,故賞銀五千兩。趙老大人獨戰賊人,也身受重傷,甚至不惜自毀本命法器殺敵,這才驅除賊人,還了世間太平,這乃是首功。 “何大人您排程有方,在趙大人趕來支援之前,派兵死戰,硬是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之下,保護了城中百姓無一傷亡,乃是次等功。至於在下,有五千兩白銀足矣!” 何太守笑的臉都開花了,心說,你小子太會做人了,是個人才,不當官可惜了呀! 趙南天心說,你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要面。老夫再跟著你們混下去,遲早晚節不保。好在事情已經了了,可以回京了。 趙南天舉起茶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