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施主,老衲法號普業,乃是這玄天寺般若堂首座。敢問施主,我通相師侄兒的首級可是你帶上山來的?”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確是我千里護送而來,我受心緣小師傅所託,帶著通相大師的首級,前來面見方丈。不曾想你玄天寺欺人太甚,我話還沒有說完,門都沒進,就動上手了!” 普業大師念著佛號說道:“既然如此,小施主可隨老衲上山一敘,見了方丈自有分辨。如若真是我玄天寺錯怪了施主,自當賠禮道歉,奉為上賓。施主,山上請吧!”普業老和尚說完,做出請的手勢。 陸少辰威然不懼,走在最前面。三個和尚相互對視一眼,二人快步走上前看似領路,老和尚走在最後,呈倒三角陣型,將陸少辰圍在當中。 陸少辰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行了莫約有半個時辰,眾人這才來到山頂。 陸少辰站在這金頂之上放眼望去,真正的玄天禪寺展現在眼前。那大大小小的佛殿,屋瓦鍍金,光彩奪目。那一座座經堂、佛塔、僧舍,縱橫交錯,相映生輝。 這座古老的寺廟一派幽靜,寺內秀竹鬱郁,芳草青青。如今在這山間白雲的籠罩之下,顯得格外的沉寂肅穆。 普業大師領著陸少辰來到一處禪房,示意陸少辰走進去,自己卻守在門口,不再前行。 陸少辰推門走進禪房,只見禪房之內只有一個老和尚,此時正坐在桌邊喝茶。這老和尚約莫七八十歲年紀,面容清瘦,身披袈裟,一臉的寶相莊嚴。 老和尚眼見陸少辰進來,很隨和的說道:“少俠快快請坐,遠來勞頓,快嘗一嘗我寺今年的菩提茶口感如何。” 陸少辰走到桌邊桌下,老和尚給他倒了杯茶說道:“多謝少俠千里護送我寺僧人落葉歸根。這份恩情,我玄天寺銘記於心。少俠遠來辛苦,請喝茶。” 陸少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怎麼大師不懷疑通相是我殺的?” 老和尚笑道:“老衲雖然老眼昏花,可還是能夠明辨是非的。老衲檢視過通相的首級,通相是死於月影樓之手,先是中了毒,後才被殺。此毒名為月影沙,乃是月影樓獨有,非是少俠所為。 “二來,心緣雖然不會武功,行事多有放蕩不羈,可大節無虧。他能將自己出身玄天寺之事告知少俠,足見少俠是可以託付之人。還沒問過少俠,少俠高姓大名?我玄天寺也好知道承了誰的情!” “不敢,小子陸少辰。大師火眼金睛,在下確實是受心緣小和尚所託,將通相大和尚的首級送回貴寺。沒曾想小子還沒開口解釋,大師已是法眼如炬看清楚了因果。只是心緣被月影樓挾持,我救不下他,只得按他的囑託,前來報信。” “無妨,這是劫數,心緣遲早要面對的。月影樓挾持他也只是有所求,不會傷其性命。只是連累了通相,哎,阿彌陀佛!” “大師節哀!” “生老病死,自有定數。此事我玄天寺自會料理,辛苦施主跑這一趟。”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大師言重了。” “老衲尚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師您說,小子洗耳恭聽!” “百鬼門的功法看似強大,實則捨本逐末。殺人奪魄有違天道,本就是對人倫的大不敬。長久修行不但沾染罪孽還容易迷其心智,傷其本源。 “我觀少俠眉宇之間陰氣頗重,周身真氣內斂,修為已經極高。但是為人卻算是正直,為何甘願修習這等邪門功法?” “大師多慮了,我這功法是無意中得來的,在下並非百骨門中人,也沒有做那喪盡天良,依靠殺人奪魄提升修為之事。只是機緣巧合之下,修的鬼道而已。” “如此就好,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如此了得。將來大有可為,可萬萬不能走了邪路啊!如今可有門派師承?” “大師教訓的是,小子無門無派,一介江湖閒散之人。” “哦?那可有意留在寺中修行,老衲可代為引薦。我玄天寺功法也算得是江湖翹楚,門下神通絕技也各有千秋。少俠年紀輕輕,將來說不定能證得佛位也未可知啊!” “多謝大師賞識,只是在下閒散慣了,家中尚有妻兒,放不下紅塵。大師想必就是這玄天寺的方丈吧?” “是也非也,老衲法號寂寞,是本寺護道之人。方丈二字,是寺中僧侶的稱呼。其實這玄天寺的照明方丈,十多年前已經圓寂,此位空置十多年有餘,暫時由老衲暫代而已。” “心緣小和尚讓我帶話給玄天寺方丈,那應該就是您沒錯了。” “他如果說的是大禿驢,那就是老衲沒錯了。” 陸少辰尷尬的笑了笑,寂寞禪師不以為意,說道:“少俠遠來辛苦,就先在這禪房休息幾日,少頃會有僧人送來齋飯。心緣之事,本寺自會處理,此番有勞少俠了。” “大師客氣了,小子還有事在身,既然話已經傳到,也算不負所托。這就告辭了。” “少俠不多住幾日,歇歇腳?這玄天山脈,景緻頗多,少俠還沒有好好遊覽一番。” “待得心緣小師傅回寺,他日有暇,小子再來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