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會,滿朝文武皆是滿臉憔悴,唯獨馬三刀昂首挺胸,頭抬的恨不得仰到後腦勺去。 顯德皇帝先是做了一些官員的革職和任命。而後才又言說了昨日坤寧宮走了水,太后她老人家很不幸沒有被救出來。 顯德皇帝下令,將所有伺候太后的宮女和太監全部賜死,一個不留。 陸少辰心道,這恐怕是藉此機會將太后在宮中的這些殘餘勢力一網打盡了。 而後又商議了一下太后的喪事如何辦理,最後考慮到如今國庫緊張,正在討伐禹王,到處都需要用銀子,決定一切從簡,著禮部與內閣協同辦理。 而後顯德皇帝開始大肆提拔自己的親信勢力,武官這方面算是得了便宜,其中馬三刀尤為興奮,不光官升一級,連爵位都跟著升了一級。他如今除了統領羽林軍,還統領虎嘯軍防衛京城,算是潑天的富貴砸到他頭上了。 另外晉升白家白千翼為三品醫官,著可以隨時進宮見駕。再賞賜白鹿醫館白銀十萬兩,藥材無數。 聽的滿朝文武一陣無語,封個醫官三品大員?連跳了好幾級,這是弄啥呢?自古以來也沒聽說過醫官封三品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皇帝看上她了?那也對,陛下也十六七歲了,也該大婚了。有心人已經在為顯德的婚事開始操心了。 只有陸少辰心知這是顯德皇帝給他的封賞。早朝之前,顯德皇帝曾問起他封賞一事。陸少辰明確拒絕了,表示不需要任何賞賜,沒想到顯德皇帝從白千翼這替他找補回來了。 今日朝會開了整整一天,並且未來七天每日都有朝會,所有人不準缺席。 陸少辰想罵娘,奈何不好不給顯德皇帝面子,人家小皇帝剛上臺,只得按他的要求,再在宮中住上幾日,順帶著護衛他。 陸少辰在宮中又住了七天,今日早朝之後,就可以回家了。陸少辰正盤算著先去給阿婆等長輩請安,然後去梅府見一下梅叔,再去白鹿醫館見一下三叔。 算的是挺好,可人算不如天算,今日朝堂之上有人稟報,從京城運往東面前線征討禹王的軍糧,在渡岷江之時好似被人劫了,船沉了不說,所有糧食也打了水漂,押送人員無一倖存,可謂損失不小。 這一下朝堂之上大為震動,有人說是派兵前去剿匪,有人說是再運一批糧草,有人說是繞路而行,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陸少辰,陸少辰一瞧這個情況,心道怎麼還有我的事情? 只聽顯德皇帝說道:“陸愛卿,內庭一向是負責處理這些離奇事件。不管是水賊有意為之,還是江中有什麼妖魔鬼怪,這都是你內庭分內之事。不知陸愛卿,可有何建議啊?” 陸少辰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陛下,如今內庭負責皇上的安危,實在分不出人手去調查這種事情。是否可以參考之前不知哪位大人說的,咱們再運送一批糧草,繞道而行呢?” 陶尚書搶先說道:“只怕來不及了,岷江貫穿南北,繞道而行要多花上數月的功夫,而且前線恐怕也等不了那麼久。” 陸少辰一瞧陶尚書說話就來氣,心道我是有日子沒懟你了,你個老東西養好了病,今日一上朝就跟我過不去。我那麼多人要哄,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去調查什麼軍糧失竊案。 當下沒好氣的說道:“那依陶大人的意思,這事非現在調查不可唄?那誰去?難道我去?” 陶尚書點頭說道:“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如今這事本就是你內庭衙門的分內之事,你如果派不出人,那你不去誰去?你內庭要是連份內之事都管不了了,那不如解散算了。” “呦呵,你個老梆子!” 陶尚書聞言說道:“陛下,陸大人當堂辱罵朝廷重臣,有失體統,請陛下將其革職查辦。” “我給你臉了!” “咳咳……” 王守仁咳嗽了兩聲走出列說道:“陸大人,這方面陶尚書沒有說錯。這確實是你內庭份內之事。此事沒有什麼好推脫的,還是儘快安排人手,前去調查吧!” 陸少辰左右瞧了瞧,不少人暗自點頭,心道看來只有自己跑一趟了。不由得心中罵道,孃的,都他孃的玩我一個人是吧?這才消停幾天啊,還要我出差了。 陸少辰硬著頭皮說道:“這樣吧!我下了朝與內庭眾同僚商議一下,如果派不出人手,那本官親自去一趟吧。” 陶尚書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你個老東西!” 太監喝道:“肅靜,肅靜!今日早朝到此為止,退朝。” 在太監的退朝聲中,文武百官紛紛四散而去。 王守仁拉著陸少辰說道:“小子,此事不是小事,軍糧對於出征在外大軍的重要性,我想不需要老夫多說。你儘快安排人手,速速去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人為,你內庭要想辦法解決此事。這事馬虎不得,確實是你份內之事。” 陸少辰為難道:“內庭如今真派不出人手,我也有好多事呢!” 王守仁說道:“別推辭了,實在不行你親自去一趟。你有什麼事?家裡老夫替你照顧著,連白鹿醫館和聞煙小築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