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進了宮,在暗哨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後花園。 陸少辰一瞧周邊環境,這不就是顯德皇帝的南書房後院嘛! 陸少辰在院中走到一處長廊之下,靠在柱子一旁閉目打坐。 待得月牙兒當空,院中漆黑一片,除了一些蟲鳴聲之外,只有池塘裡的魚兒時不時的跳出水面,濺起一陣水花。 陸少辰閉目打坐,一直等到午夜時分,突然感覺到有一束目光似乎在注視著自己。 陸少辰猛然睜開雙眼,抬眼瞧去,只見後院的假山之上似乎蹲著一個什麼東西。 陸少辰並未起身,而是運轉真氣,極目遠眺,藉著月色這才看清。石頭上蹲著一個類人生物,只有一尺多高,四肢著地,渾身泛著淤青,兩腮無肉,眼珠一凹一凸,頭髮稀疏,套著一件嬰兒服飾,沾染著血汙,在這黑色裡說不出的怪異。 陸少辰在腦海之中喚道:“鎮海,看清了嗎?什麼東西?” “不知道,怪嚇人的,真醜,咱們走吧!” “胡鬧,就為它來的,你瞧它過來了。” “你留神。” 只見此怪跳下假山,落地無聲,稍稍走到一側,突然雙眼衝著陸少辰射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黑色光線,在這黑暗裡幾不可見。 陸少辰只感覺到一陣眩暈,有點神魂不受控制的想要起身隨它而去。 陸少辰趕忙衝著神識裡的鎮海說道:“鎮海,它好似能控制人的神魂,我意識越來越不受控制了。我先被它控制住,你藏好了,別被它發現了,關鍵的時候喚醒我。我們看看它到底想要幹什麼。” “嗯!你放鬆神識,隨它去。我守著。” 陸少辰放鬆神魂,一瞬間沒有了意識。只見陸少辰突然沒有了呼吸,緩緩起身,向著這個小東西靠近。 只見這個小東西領著陸少辰來到角落的一座假山之後,狠狠撞開一座假山,引著陸少辰進入了一個一人高的山洞。 此怪在前引路,時不時的回頭衝著陸少辰不停的發射出視線,似乎在加強控制。陸少辰跟著復行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處地下密室。 鎮海在識海中瘋狂抽著陸少辰的嘴巴,喊到:“醒醒,醒醒,到地方了,再睡可就真出事了。孃的,比我還能睡。” 陸少辰瞬間清醒過來,雙眼裝作無神的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心中泛起一陣噁心。 只見這一間密室的四周牆壁之下搭建著約莫三十多張床榻,每張床榻之上都用鐵鏈鎖著一個赤裸的成大字型的女子,有的挺著大肚子,明顯已經懷有身孕,有的雙眼無神,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密室中間擺放著十來個大鐵鍋,鍋內擺放著一個個新生的嬰兒,底下生著微火。鍋裡飄著的殷紅液體似是鮮血。一個個嬰兒就這麼坐在鍋裡,浸泡在血液當中。 密室之中除了嬰兒的啼哭之聲,只有一個光著的強壯男人,此時正趴在一個女子身上做著運動。 那個引著陸少辰前來的怪物,回到此處,飛快的跑到男人面前,發出兩聲嬰兒的啼哭聲。 男人一腳將其踢了個跟頭,罵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爹爹愉悅的時候打擾爹爹,自己去藥裡泡著,等爹爹辦完事了,再來獎賞你。” 只見這個怪物雙眼向著陸少辰打出一道視線,自顧自的跳進密室中一口空著的大鍋之內,好似歡快的洗著澡,那乾癟的軀體肉眼可見的恢復正常,好似得到了養分一般。 整個密室之內,充斥著一股子伴隨著血腥的惡臭,那氣味令人作嘔。 陸少辰眼見那個男人起身穿起褲子,赤著上身走到牆壁邊上的櫃子裡,拿著一瓶不知道什麼藥倒進剛剛那個怪物的大鍋裡。 陸少辰強忍著不適,望著這一切。 耳聽那個男人一邊新增著藥物一邊自顧自說道:“原以為今日內庭那幫傢伙不會再派人來了,竟然還敢只留一人在此值守。嘿嘿,真是不怕死。” 男人說著話,掉轉過頭,走到陸少辰身邊說道:“今日引來的這個不知道神魂怎麼樣,前日那個就差了一點,目前還差一個,引魂九鬼可就湊齊了。 可惜了,白家倒了,同心丹找不到了,不然九鬼同心一意,太后可就真的不怕你們內庭這幫武夫了。如今只能用數量來湊了,大不了煉一百個,就是花點時間罷了。” 男子說著話,身後的大鐵鍋之內傳來一個個嬰兒的啼哭聲。 男子轉身罵道:“別鬧了,等爹爹取了他的魂以後就賞給你們練手。” 男子剛轉回頭,陸少辰猛然伸出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低聲問道:“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不然想死可沒那個容易。” 男子一見陸少辰恢復清明,抬起手就要反擊,陸少辰左手一用勁,一道真氣打去男子體內,男子瞬間麻痺了全身,驚訝的問道:“你…你是誰?你是怎麼恢復神識的?這不可能,不可能。” “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何人?太后要做什麼?” “嘿嘿,給我殺了他。” 男子口中發出一道指令,而後竟然自絕經脈而亡。 大鍋之內的八個嬰兒,突然渾身帶血的跳出大鍋,四肢著地的朝著陸少辰飛速衝來,速度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