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煙出去敬酒的功夫，陸少辰藉著酒勁衝著唐芳華低聲問道：“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女人啊？” 唐芳華笑著說道：“哈哈哈……你才知道？不然你以為你姨我為什麼沒有成家？你是不是見不得姨吃聞煙娘子的豆腐。” 陸少辰本是開個玩笑，隨口胡謅。不曾想唐芳華直接就認了，此時滿臉驚訝的瞧著唐芳華，端起酒杯說道：“叔，我敬你一杯！” 聞煙轉了一圈，再也不敢回到陸少辰身旁坐下了。這要是陸少辰對其如此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有點小興奮。 他身旁那個女人太讓人難為情了，竟然還問她茂盛不茂盛，把聞煙羞了個大紅臉。唐芳華已經徹底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聞煙在臺上唱著曲兒，時不時的下來敬酒，眾人飲酒作樂，玩鬧至深夜，著實喝了不少。 小蟬走到陸少辰身邊低聲說道：“陸公子，娘子有請。” 陸少辰望著東倒西歪的眾人，心道和聞煙打個招呼就告辭吧！ 隨著小蟬來到聞煙閨房，只見聞煙坐在桌邊喝茶，小蟬領著陸少辰進入，關好了窗戶，吹滅了牆壁上的蠟燭，笑著退出了門外。 陸少辰喝著聞煙倒的茶水，說道：“今日辛苦你了。” “有什麼辛苦的，每日裡不都這樣，你來我高興的緊。喝點茶醒醒酒。” “嗯，一會兒酒席就該散了，銀子我明日裡再送來。段師伯喝多了，只怕記不得付賬。” “說的哪裡的話，你是拿聞煙當外人了。我早就說過，只要有你的酒會，聞煙小築分文不取。” “不可以，你這樣沒法對管事的交代。總不能每次都讓你自掏腰包。” 聞煙笑著起身坐到陸少辰懷中，說道：“你傻不傻，今日的賬自有管事的改日去內庭衙門結算，不用你花銀子。真就是要你結賬我也不會收一文錢的。” 聞煙說著話，攬著陸少辰的脖子，親了他臉頰一口，低聲說道：“今晚回去嗎？” “嗯，一會兒就走。” “那要不要沐浴？” 陸少辰聽明白了意思，搖頭說道：“不必，喝會兒茶。” 聞煙望著陸少辰的眼睛：“嫌棄我？”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聞煙笑道：“呵呵呵，是嗎？玉滿樓伺候的比我好？一王雙後？” “你別聽蘇承之胡說。” “大男人，敢做不敢認。我本就是風塵女子，我難不成還能吃誰的醋嗎？” “真的不是。我…我走了。” “等會兒，再陪我一會兒。今日你就是想留下過夜，人家也不方便。如果…你真的想，那我喚小蟬兒進來伺候你也行。” 陸少辰望著聞煙問道：“今日你好似不開心？” 聞煙驚訝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之前我過來，你瞧著我的眼神中有一絲不敢看我。今日你瞧著我的眼神有一絲陌生。 “雖然比往日熱情，甚至是帶著一絲勾引，卻沒有了往日的親切。別坐我腿上了，去旁邊坐好，我知道你並不開心。” 聞煙被其一語道破情緒，從陸少辰懷中起身，坐在一旁凳子上望著桌上的燭火，悠悠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故意請你上來，讓人誤以為你正在和我…… “可我此時心中並沒有對你有所好感，甚至還有點恨。可我又不得不如此。所以你剛剛要走，我才會出言留你。” 陸少辰疑問道：“這是為何？” 聞煙將今日晚間司丞大人讓人傳的話說與陸少辰聽，陸少辰心中明白了幾分。 聞煙接著說道：“上次你為我出頭，我心中很是感激，而且你年少多金，相貌端正，更是讓人心中歡喜。那日我在裡間沐浴更衣，本就是想留你一夕歡愉。也不知道是你等不及了，還是壓根就沒看上我，竟然走了。 “今日你再來，我肯定也是歡喜的。可司丞那番話，讓我心中很不痛快，也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 “我只是教坊司一任人凌辱的青樓女子而已，還不是上面讓我伺候誰我就得伺候誰。哪怕我再不高興也只得脫光了曲意奉承。 “今日如果不是身子不方便，這會兒我已經拉著你上床了，你不要也得要。呵呵，得了個什麼花魁，就妄想自己做主。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命，只是變成了一個更值錢的女人罷了。” 聞煙說著話，默默流下眼淚，哭花了妝容。 陸少辰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別哭了。我不認識什麼司丞大人，那話從何而來，我大概能猜到幾分。你不必理會他們，既然他們誤會了，那就讓他們繼續誤會吧。 “他們讓你伺候我，你就當以後只伺候我吧！如若以後再有人為難你，你就一切往我身上推！就說內庭陸少辰見不得你再伺候別人。” 聞煙流著淚抬頭問道：“你說真的？你有官身？” “額……沒有！明日我弄一個。” “官身也是能隨便弄的？” “嗨，那還不信手捏來。” “如果以後真的能就只伺候你一個人，妾身願意。”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這個花魁的名聲似乎連累到你了。往後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會爭先恐後的得到你。你一個弱女子無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