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與蘇承之離家以後,在去往教坊司的路上。 蘇承之問道:“大哥,南星嫂子剛才說什麼亥時不歸就放鎮海?” 陸少辰尷尬的說道:“沒啥。咱們快走吧。” “她還敢管你?” “不管。今日要是喝多了回來,只怕是真不管。” 二人沿途說說笑笑,快來到教坊司門口之時,蘇承之忽感內急,言說先走一步。 陸少辰晃悠悠走到教坊司門口,正要進門,突然見到身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再仔細一瞧,元寶他爹。 梅老爺今晚換了身尋常裝束,正笑嘻嘻的和一位穿著官服的人打著招呼。陸少辰心道,在這個地方還敢穿著官服的,必定是教坊司的司丞大人了。 只見梅老爺那寬袍大袖之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應該數額不小。陸少辰心道,還得是您老人家有面子,都得司丞大人親自前來伺候。 梅老爺吩咐完司丞,只見司丞收起銀票,點頭答應後轉身離去。梅老爺正要隨後進門,一扭頭和陸少辰四目相對。 氣氛有些許尷尬,陸少辰反應快,率先說道:“梅叔,你也受邀前來飲宴啊?” 梅老爺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說道:“是啊是啊。今日有朝中同仁,非要請老夫前來飲宴。老夫說了不去,奈何實在推脫不掉,也不好落了友人面子,老夫正準備與他們打個招呼就走。你這是?” 陸少辰點頭說道:“一樣一樣,我和您老一樣。今日內庭設宴,非要請我前來飲宴,推都推不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對對對,身不由己。” 二人正說著話,司丞又一路小跑回到梅老爺身邊,以為陸少辰是梅老爺隨行的僕人,也沒在意,低聲說道:“大人,梧桐院給您開好了,閒雜人等全部清除。今晚整個梧桐院就招待您一人,下官關照過了,任何人不得進入,院外也安排有人警衛。您放心吧!” “咳… “咳咳咳咳……”梅老爺咳的臉都紅了。 梅老爺眨著眼問道:“老夫的那些同僚呢?” 司丞疑問道:“什麼同僚?您不是說就您一人嗎?” “咳咳咳咳咳咳……” 司丞一瞧梅老爺的眼神,一拍腦袋:“對對對,您先去,您的同僚一會兒就到,您來早了。” 梅老爺這才衝著陸少辰說道:“那個……老夫先進去了。” “您老慢走……保重身體。” 正在此時,內院管事跑上前來衝著陸少辰說道:“哎呦,這不是陸公子嘛?打老遠就瞧的像您,小的我都沒敢認。 “快快有請,聞煙娘子早有過交代,只要是您來了,一定要伺候好了。她每日裡就盼著您來呢!小的這就喚人前去通稟聞煙小築,今日裡陸公子大駕光臨,聞煙小築閉門謝客了,只招待您。您裡面請~” “咳咳咳咳……” 陸少辰一陣咳嗽,紅著臉瞪著管事:“我是受邀前來,內庭的眾位呢?” “沒人啊,不就您一人嘛?” 梅老爺一旁說道:“那許是你也來早了。” “梅叔,我是真來早了。” “對對對,老夫先進去了。” “您……老慢走。” 二人分別以後,司丞望著陸少辰的背影,衝著身旁管事的問道:“這人誰啊?” 管事的笑著說道:“大人,您平日裡來的少,那天想必沒見到他。可您一定聽過他的名字,您想一首詩,明月夜贈聞煙。” 司丞回頭看了管事一眼:“陸少辰?” “可不,咱們教坊司自他之前來過以後,生意好了數倍不止。讀書人都說沒來過教坊司,都算不得讀書人。呵呵呵……大人,話說您今日怎麼親自前來了?剛進去那人是?” 司丞正色道:“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 “是是是。” 司丞心中犯嘀咕,這個姓陸的小子好似和梅大人好熟,梅大人見到他,竟然還有三分拘謹。 他怎麼管梅大人叫叔?梅大人竟然還樂呵呵的同意了!那可都得伺候好了,梅大人有錢,這小子有才,都是搖錢樹啊! 聽說他還是內庭的座上賓,好像前日裡在院裡殺了幾個人,有暗哨看到就是他動的手。後來竟然是內庭二把手趙大人親自出面替他頂的罪。近來內庭風頭更是一時無兩,萬萬不能得罪。 京城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到底是誰家子弟! 司丞想了想問道:“這個陸少辰與聞煙娘子相熟?” 管事的說道:“那還能不熟嗎?聞煙如今名動天下,儼然已是當世花魁,可不就是因為他嘛。我聽說這姓陸的還是聞煙娘子入幕之賓。就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來了。” “為何?沒伺候好?” “這小人不得而知了。” “嗯,你傳我令,讓院裡上上下下以後都對聞煙客氣點。你速速抄小路告知聞煙,陸公子來了。 “讓她把陸公子給我伺候好了,萬萬不可得罪,一定要讓他常來。他常來了,我這官也就更踏實了。 “你告訴聞煙,就連床榻之上也萬萬不能違逆了陸公子的心意,留不住他的心也要給本官留住他的身子。 “最近聞煙不太像話,那麼多達官貴人想一親芳澤,她一概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今日要是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