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瞭解朝堂之事,不好說。段師伯你意下如何?” 段無涯略一思量,說道:“可以一試,老夫明日早朝之前先去見過陛下。將承之能否戴罪立功之事先行徵求陛下的意見。以老夫對陛下的瞭解,此事是會支援的。 “只是此事影響頗大,不可私下了之,還得經過文武百官商議,最主要的是太后那一關。老夫擔心會有變故。” 唐芳華說道:“師兄,你不能只說讓承之戴罪立功,這樣恐怕沒有說服力,陶尚書定然還是會不依不饒。 “你就說前線作戰之時,必然有用到死士的地方。而軍中雖然熱血之士有之,但似承之這般修為有成之人難得,與其砍了他,不如讓他去先鋒軍中執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務,他可以以一當十,起到某些突破性的作用。 “再而師兄你在朝堂之上商議的時候也不要掩飾維護之意,就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我內庭之人情願戰死在殺場上,也不想就這麼窩囊的死去。 “承之之事滿朝文武心中自有桿秤。加上如今我內庭與幾路大軍即將出徵。想必此時,滿朝文武不會過多幹預,如若有人跳出來阻攔,那也只會是陶尚書本人。太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應該不會再出言阻止,屆時陶尚書一人將會孤掌難鳴。” 陸少辰聽著唐芳華一番話在情在理,心道梅叔說的沒錯。我以前還真沒留意,內庭出謀劃策之人還真是唐姨。 段無涯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行。我明日早朝之時就這麼辦。” 趙南天說道:“那承之如果提前出獄,菱香之事誰去言說?” 眾人互望了幾眼,全部盯著陸少辰看。 陸少辰左右望了望,說道:“各位師叔伯,我真辦不了,承之今早還託我照顧菱香,他要是知道了此事,我怕他發瘋了,我到時候壓不住他。” 唐芳華說道:“我們是長輩,不好與他說這事,只有你最合適。你先穩住他,此仇我們肯定是要報的,只是時機未到。 “那陶尚書與我內庭這個樑子是解不開了,勢必不死不休。可現在不是報仇雪恨的時候,你多開導開導他。他應該能聽你的。” 陸少辰嘆了口氣,說道:“我對承之的性子還是瞭解一二的,我真怕他不管不顧。我盡力吧,真鬧出亂子來,您各位可別怪我。” 唐芳華說道:“不會,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安撫住他。” “哎……您真會給我出難題。您三位馬上也要出京了,也罷,我這時候能替你們擔待一點就擔待一點吧!那承之出獄之時,我去接他吧!” “行,就這麼定了。” “那各位師叔伯,我就先回去了。對了,菱香的墓在哪?我去祭拜一下。” 趙南天說道:“城外向西三十里有一大片亂墳崗。宮裡死了人一般都埋在那兒,老夫還給立了塊石碑,你去就能找著。” “行。那我去了。” 陸少辰起身施禮,告辭離去。 唐芳華望了陸少辰的背影說道:“二位師兄,陛下命我等出京,這事你們怎麼看?” 段無涯說道:“你說這事我還正愁著呢!我們都出了京,這陛下身邊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別的不說,安危誰來防備,這可如何是好。” 趙南天說道:“要不和陛下商量商量,留咱們三人其中之一在京不就行了。” 段無涯搖了搖頭:“首先太后那就不容易對付,我們不離開京城,她如何會放心啊。其次這事還是陛下自己在朝會上提出來的。” 唐芳華說道:“你們覺得是誰向陛下進言,調我們出京的。” 段無涯說道:“此事陛下都沒有和我們商量,能讓陛下這麼信任的人,唯有梅駙馬無疑了。我今日朝會的時候就猜著了,剛剛少辰在,我沒好意思提起。” 趙南天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就是為什麼梅駙馬這次要站在太后那一邊?難道真因為他是外戚,想讓外戚繼續把控朝政?” 唐芳華搖頭說道:“不是。如果他真的是偏幫太后,之前就不會相助陛下奪權。昨日咱們讓少辰去請梅駙馬相助,實則是探探他的口風,能請他相助最好,如果不能請他出手,最起碼也請他不要為敵。 “不曾想這個老狐狸太過於狡猾,只怕少辰一和他談起承之之事,他當時就望穿了咱們的目的。此番調我們出京,想來一是警告,二是他想有什麼動作。” 段無涯問道:“師妹,你覺得梅駙馬是什麼目的?” “我們先確定一點,梅駙馬有沒有篡權奪位的心思。” 段無涯肯定的道:“不會,憑梅家的實力,還有梅駙馬手中掌管的暗月鐵騎,他想改朝換代不會等到今日。” “嗯,我也這麼覺得。那咱們再想下一步,如果梅駙馬沒有叛變的心思。他是偏向於太后還是更傾向於陛下?” 段無涯又說道:“應該是陛下。畢竟梅家世代效忠的只有陛下一人。此前種種情況也能看的出來,他還是有心相助陛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好!那麼梅駙馬今日這一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不讓我們在京城,就是說覺得咱們礙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