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越冷著臉問道:“你昨晚跑出去玩樂了一夜,今早才回來,此時不在客棧補覺,又跑出來做甚?有事?” 陸少辰笑著說道:“清越,瞧你說的,沒事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就不能是我想你了?你怎麼好似生氣了?” “哼,沒有!我生的哪門子氣。” “我昨兒夜裡真的是去有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清越冷笑道:“呵呵……是嗎?明月夜贈聞煙作的不錯。想必她人更不錯吧!” 陸少辰聞言尷尬的笑道:“那個……是我作的不錯……不過……” “且慢,哼!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跑來找我做甚?我是不會回去的!” 陸少辰走上前兩步,正要說話。 馮清越抬手製止道:“站住,就在那說。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請你出去了。” “清越,你……這是怎麼了?” “我怕你髒了我的客房!” “你……” 馮清越冷著臉說道:“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陸少辰訕訕的說道:“我……我來求一份不死藥。” “誰需要用不死藥?” “這個暫時不能說,你能不能給我一份?” 馮清越起身從懷中掏出一份不死藥拋了過去,說道:“這是我弟之前配好的,拿去,用法你知道的。” “謝謝!” 馮清越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問道:“你…還有事嗎?” 陸少辰望著馮清越曼妙的背影,搖了搖頭:“沒了!” “那…不送了!” 陸少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默默走出了小院。 客房之內,馮清越擦拭著眼角,久久沒有轉過身來。 一個聲音嘆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本體是貪財好色還有點無賴,但絕對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你這麼為難自己又是何苦呢!我也許真的就是去教坊司作了一首詩而已!”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 “你明明就是放不下我,為什麼把我攆走了。” 馮清越跺了跺腳:“你這貪花好色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你看看你撥撩了多少女人!你既然不是真心待我,我…我就不稀罕!” “你要是真的不稀罕,你剛剛就會把我還給本體了。本體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修習的那個巫術已經有所小成,早已經能收放自如了。”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看到你就煩,聽到你的聲音更煩。” “你把分神收回來的時候,她傳遞給你的那份喜悅是瞞不過我的。你聽到我叫你清越妹妹的時候,不是開心的很嗎?” “你再多說一句,我真的不再理你了!” “可憐本體都不知道,你已經愛上我了!馮家有祖訓,不死藥不可輕易許人,你想都不想就送出去了。還說你不喜歡我。” “你最好也給我滾,找你的本體去。” “我不去,我就留在這裡陪著你,不然本體以後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後悔的。” “你對誰都這麼好嗎?你見一個喜歡一個,喜歡一個撥撩一個。你心裡根本沒有我,也不是真心待我。在你心裡,我與教坊司那些女人有何異?只怕還不如她們!我千里迢迢來京找你……你卻……我……我恨你!”馮清越流下了眼淚。 “清越,你別哭啊!我陪著你,哪裡都不去,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終有一天本體會感知到這一切的。我錯了還不行嘛!” “你就是個無賴!你為什麼要去撥撩那些女人!你還跑去教坊司尋歡作樂,你……你個混蛋!嗚……” “是是是,我混蛋,你別哭了。以後讓本體給你道歉,不行你就打我幾下出出氣,好不好?你把雀兒都嚇著了。” “你就會欺負我!我恨你……” “是辰哥哥不好,清越妹妹,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馮清越聞言擦了擦眼淚,抱起驚慌失措的雀兒說道:“雀兒乖,咱們以後不理叔叔,他壞壞。” 雀兒伸手擦著馮清越的眼淚,說道:“姨姨,你是不是生病了?哪不舒服嗎?為什麼哭了呀!你怎麼了,自己和自己說話!好嚇人!” “姨姨沒事!還是雀兒最乖!” 馮清越蹭了蹭雀兒的小腦袋。 陸少辰並不知道,在他撥撩馮清越分神的同時,他那被馮清越罵作該死的分神也在不停的撥撩馮清越的本體。 他倆本來就是一個人,一脈相承,脾氣秉性更是一模一樣。馮清越的分神對陸少辰產生了好感,而她的本體更是早已被陸少辰的分神撥撩的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畢竟陸少辰的分神整日裡無所事事,又時刻和馮清越待在一起,可想而知,這小子早就把馮清越的心偷走了。 馮清越此次進京,另一個沒有示人的目的,就是放心不下心上人。 當然,陸少辰此時對這一切尚且一無所知,雖然察覺到了馮清越的異樣,知道她不高興,卻再也沒想到是因為她的本體到來之後,發現陸少辰身邊多出了別的女人。 加之馮清越今日聽聞四處傳閱那首明月夜贈聞煙,是陸少辰在教坊司所作,那火爆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陸少辰進屋之前,她正在和陸少辰的分神吵架。這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