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說道:“我等與你無冤無仇,只是你徒兒每逢雪夜前去村中殺害無辜村民,手段極其殘忍,正所謂殺人償命,你還有何話說?” 宋尋陌也說道:“我們來此之前,也並不知道是你藏身在此。只是想調查清楚雪夜殺人之事罷了。” 莊彥傑嘆道:“既然二位少俠暫時不要莊某的命,那麼就且隨我下去吧!” 陸少辰與宋尋陌對望一眼,沒明白什麼意思。 莊彥傑說道:“二位少俠不必誤會,這下面是一座古墓,乃莊某藏身之所,且隨我下去詳聊吧,這外面風雪太大,委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二人隨著莊彥傑走進一處地下墓室,只見這墓室規模還不小,內裡石桌石凳皆是成套的,就是沒有床,只有兩口石棺。 “二位少俠請坐,阿恆去泡一壺熱茶來,別動手腳,為師也要喝的。”莊彥傑吩咐道。 眾人圍繞石桌坐下,莊彥傑接過阿恆端上來的熱茶,給每人倒了一杯,自己率先喝了一杯,這才開口說道:“二位少俠請用茶,此處簡陋,無以待客,清茶一壺,聊表心意。尚未請教二位少俠高姓大名啊?” 宋尋陌一抱拳說道:“在下宋尋陌,這是宋某朋友,陸少辰。” 莊彥傑點了點頭,說道:“宋少俠的蒼茫劍法大成,想必是門中翹楚。陸少俠氣宇軒昂,手中骨刀平生罕見,莊某有幸得見二位少俠,也是三生有幸了。” 宋尋陌說道:“江湖傳聞,黑烏鴉莊彥傑數年前與月影樓主一戰,被打落山崖,屍骨無存,你原來沒死,隱居此地。” 陸少辰一聽,月影樓?那不是劫持心緣小和尚的組織嗎?當下也不插嘴,只聽莊彥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了啊!月影樓這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二位少俠想必都是有所耳聞。實不相瞞,莊某早年間也是出身月影樓。” 宋尋陌驚訝道:“你以前是月影樓的殺手?” “是的。此事江湖上無人得知。莊某這一身功夫,其實就是得自月影樓。” “那為何後來月影樓追殺你?” “莊某幼時雖不是出自什麼名門望族,原也是世家子弟。十多歲時家族被人滿門屠殺,當時莊某年紀尚幼,在京城求學,逃過一難。 “後來得知全家遭難,遂棄文習武,想要報仇雪恨。卻無意中陰差陽錯的拜入月影樓門下,也就順理成章的做了殺手。 “再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之時,無意中被我得知,殺我全家者正是月影樓之人。有人出了重金,買我全家的命,而月影樓接了單,將我滿門上下,殺的雞犬不留。 “我隱忍數載,這才將參與屠殺我家族之人全部一一弄死,最終暗殺門主之時露了馬腳,也被門主發現了端倪。 “我逃出月影樓,在江湖上四處打聽是何人請的月影樓出手買兇殺人。可是遲遲沒有頭緒。 “那麼多年,我一邊躲著月影樓的追殺,一邊盜墳掘墓,挖取重寶換取金銀,四處打聽仇人訊息。 “大約三四年前,有人告知我仇家所在,我欣然前往,不曾想竟然是月影樓做的局,而且還是樓主親自出手。 “我闖入龍潭虎穴之後,發現已經深入重圍,乾脆放開了手腳,邊殺邊逃,最後在拜月山上與月影樓主一戰,被打落山崖。 “想必自那以後,江湖上就傳言我已經死了。其實我當時確實算是死過一回了。 “我掉落山崖之時,雖被參天巨樹阻擋,還是跌斷了雙腿,渾身骨頭更是斷了十之五六。天可憐見,莊某在崖底靠著蛇蟲鼠蟻度日,竟然讓我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我養好了腿,不敢在崖底多待,怕被月影樓的人搜尋到。也顧不上傷還沒好利索,就一路逃亡,逃到了此處。 “莊某逃到這片亂葬崗之時,發現這下面竟然有一處小型古墓,就是咱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了。莊某索性在此養傷,一養就是三年多了。” 陸少辰趁著莊彥傑喝口茶的功夫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又會縱容弟子去村中殺人?手段還如此殘忍?” 莊彥傑放下茶杯,接著說道:“二位有所不知,莊某在此停留的第二個月,莫約開春之時,村裡前來一人,扛著一卷草蓆,內裡裹著一具死屍,隨手就扔在這亂葬崗上,連個坑都沒挖。 “莊某不忍野狗前來啃食屍身,就趁著天黑,想挖個坑將其就地掩埋了。不曾想開啟草蓆,發現此人雖然渾身是傷,卻還有一絲呼吸。 “莊某將其扶回墓室,每日裡喂點水米,竟然慢慢的活了過來。此人就是如今我的小徒,阿恆。” “後來莊某得知,小徒姓夏,也是那個村子的村民。他竟然是被鄉親們所害,這才落單這般田地。 莊某詳細追問之下,得知這夏家村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人畜無害。此村自古以來信奉一種邪神,叫什麼黑麵佛。 “每當村裡收成不好的時候,那麼就要在來年開春播種之前,選出活人進行獻祭。只要十六歲至三十六歲之間的成年女子。 “將其衣衫除盡,四肢血管劃開,放空體內鮮血,隨後開膛破肚取出內臟,腹腔之內再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