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回到家,發現南星正在院子裡來回轉,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陸少辰說道:“南星,你先別轉了。快去準備千翼的換洗衣物,燒水,你家小姐回來不得沐浴更衣。晚飯做了嗎?我餓了!” 南星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早就都準備好了。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等小姐一塊兒吃。” “得,千翼一回來,我的地位直線下降。晚飯還得捱餓。你把她的房間也佈置好了?” “哎呀,這些還用你提醒我嘛!全部弄好了,就等小姐回來了。小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陸少辰望了望天色:“快了,一個時辰左右。昨兒晚上我不是和蘇承之關照過了嘛!讓他第一時間就去地牢裡接了千翼給我送回來。” “這個蘇承之靠不靠譜啊?” “這個……這點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與此同時,攬月閣下文武百官一陣驚慌失措。閣中傳來訊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突然暈倒了,已經沒有了呼吸,連心跳都沒有了。 是送餐的宮女率先發現的,很快有女官前來替太皇太后檢查身體,結果發現她老人家並沒有任何傷口。 太皇太后她今日出宮以後什麼都沒吃,沿途連水都未喝一口。那此時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她午時服用的千福萬壽丹有問題。 女官速速將此事稟告給閣中侍衛,侍衛稟告與趙南天。 趙南天一聽果然事發了,當即吩咐女官,萬萬不可移動太皇太后,恐有毒素蔓延,讓侍衛速速將醫官白家之人當場全部拿下,不得走脫一人。 又命另一個侍衛快馬回宮,將此事稟告皇上知曉,速速請了皇命前來。 趙南天又讓侍從將太皇太后中毒的訊息,提前告知給文武百官,這下所有人都慌了,交頭接耳的相互打聽。 褚老夫子悄悄靠近王守仁,問道:“王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王守仁搖了搖頭:“不好說,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這丹藥是白家煉製的,白家不會拿自己全家開玩笑,要說提前沒有排查藥性,老夫是萬萬不信。丹藥有毒?呵呵,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褚文曲點了點頭:“你與老夫想的一樣。這裡面有問題。可究竟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到底想做什麼?此時還不得而知。” 王守仁喚過蔣大義,問道:“府尹大人,老夫問你,你近日可有留意到城中有什麼變動?” 蔣大義回憶道:“沒有,別的事情下官不知,但要說這城中的一切變動,下官身為天京府尹,絕對是最先察覺的。天京城近來一切安好,每日城門口進出都有登記,外來人口也都來歷明確,沒有異常。” 王守仁說道:“有沒有同一個地方前來的人,例如從某個地方分批次前來的?” “沒有,之前天寒地凍的,也就近幾日天氣剛剛回暖,還沒到商戶來往的時候,近日外來人口並不多,還真沒有太多外來人口進京。” “怪哉!不是外人!難道是……” 王守仁話說一半,望了褚老夫子一眼。 褚老夫子搖了搖頭,二人一起望向眼前的文武百官。 褚老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且瞧著吧!如果真是有人興風作浪,很快就會有大動作。到時候一眼就能看穿,但願別是針對咱們文官就好!” “哎,老夫就怕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二人不再說話了,都在靜觀其變。 蔣大義湊過來問道:“二位大人,你們說晚上宮裡酒席還能正常吃不?” 王守仁和褚文曲聞言退後一步,與蔣大義拉開了距離。 等候在皇宮之中的段無涯,在得到了攬月閣傳遞來的確切訊息以後,深撥出一口氣,快步走進皇上的書房。 崇寧國皇家姓黎,當朝皇帝年號“顯德”,如今一十六歲。年紀雖小,繼位卻是已經五載有餘。 黎家男子壽命都不長,上一代皇帝也才四十多歲就駕崩了。此後一直是太后與太皇太后垂簾聽政。今年年初,小皇帝已滿一十六歲,這才開始親政。 這一親政,竟然發現滿朝文武只知有太后和太皇太后,竟無一人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顯德皇帝身邊除了老爹留給他的內庭以外,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人向著自己說話。為此顯德皇帝背地裡時常暗自垂淚。 段無涯走到皇帝面前,說道:“皇上,攬月閣傳來訊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出事了?” 顯德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平平淡淡的說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是在閣中祈福嗎?身邊那麼多人伺候,能出什麼事?” 段無涯說道:“白家敬獻的千福萬壽丹恐怕有毒,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服用之後,現如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顯德皇帝問道:“怎會如此啊?朕早就說過,這種丹藥多吃無益。” “陛下息怒,請陛下先下令將煉製丹藥的白府眾人全部拿下,這些人其罪當誅。而後再請御醫速速去為她老人家醫治才是正理。” 顯德皇帝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後宮見母后,請母后下旨前去拿人。” 段無涯低聲道:“且慢!陛下,請屏退左右,老奴有話要說。” 顯德皇帝望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