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在陸少辰懷中緩緩睜開雙眼,似夢似幻般望著陸少辰,眼中帶著困惑,努力的睜大眼睛,好似看不真切。 陸少辰眼見南星甦醒過來,趕忙說道:“南星,我是你陸大哥呀,你感覺怎麼樣了?” 南星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容貌,一把緊緊攥住陸少辰衣袍,眼中瞬間充滿了委屈,眼淚奪眶而出,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陸少辰把她抱的緊緊的說道:“不怕不怕,好南星。有陸大哥在,任誰再敢欺負你一下,陸大哥誓不與其干休。你怎麼會在此處?千翼呢?” “小姐……不在這裡,在白府,快……救…救救小姐……”南星危難之際見到了陸少辰,一時心神失守,一句話尚未說完,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吐出,又昏死了過去。 陸少辰正待再給她輸送真氣,發覺小院之中來了好些圍觀之人。那下人的呼救之聲終歸是驚動了周邊的護衛。 趙南天和唐芳華率先趕來,四下一望,心中猜測到了幾分。 陸少辰悲憤的說道:“舍妹離此千里,不知為何會到了此處,這三個管事動手打她,被我殺了。” 趙南天和唐芳華一聽死的是三個下人,均是鬆了口氣。 唐芳華趕忙說道:“陸小子,這是天子腳下,不可肆意妄為。你快走,此事我們來處理。” 趙南天說道:“你先走,明日老夫去尋你,這裡交給老夫來料理。” “舍妹我要帶走。” 趙南天略一遲疑,望著陸少辰堅定的眼神,最終點頭說道:“好吧!快些走!有話明日再說。” 陸少辰解下身上大氅,將南星包裹嚴實,抱起她施展身法,飛身跳上屋頂,頃刻間去的遠了。 趙南天等到已不可見陸少辰的蹤影,望著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這才高聲說道:“內庭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此時在雅間玩樂的內庭一眾同僚全都來到此處,天京府衙的衙役也接到了報案,已派差人將此地團團圍住。 官差清點了一下死亡人數,正在詢問有沒有人知道事發經過。 趙南天走上前去衝著官差說道:“人是老夫殺的,與他人無關,老夫這就與你回去簽字畫押,其他人都散了吧,啊,散了吧。” 此時唐芳華正在段無涯身邊低聲耳語著什麼,蘇承之側著耳朵,聽的津津有味。 陸少辰懷抱南星,身形快到了極致,連蹲在客棧大堂守夜的夥計都沒有發現人影,陸少辰已經抱著南星進了客房。 鎮海警覺的站起身來,只見陸少辰已經將南星放在了床上。 鎮海問道:“陸小子,你不是赴宴去的嗎?怎麼擄了個娘們回來?” 馮清越嚇了一跳,嗅了嗅鼻子說道:“這又怎麼了?你身上有人血的味道,你跟人動手了?這姑娘是誰?” 陸少辰嚴肅的說道:“都先別問了。清越,包袱裡有一瓶丹藥,內外兼用,你趕緊拿出來給她喂一粒,再用一粒化水,我一會兒給她上藥,我先去打點熱水。” 馮清越見陸少辰臉色不善,也不再多問,只好按他說的做。 陸少辰端來熱水,擰乾臉巾,就要給南星擦拭傷口。 馮清越攔下他,說道:“你去再開一間客房,在屋裡等著。她如今遍體鱗傷,咱們都擠在這屋裡,她如何養傷?這擦拭傷口上藥的細緻活兒,你個大男人也幹不了。還是我來吧!好了我喚你。” 陸少辰聞言點了點頭,去找夥計又要了一間客房,帶著鎮海和熟睡的雀兒在屋內等候。 過了莫約半個時辰,馮清越才來到隔壁屋內,說道:“已經給她上好藥了,換上了一套你的內衣。這姑娘渾身上下都是鞭痕,身上還有針眼,什麼人下此毒手對付一個小姑娘?我觀她體質,也不是個習武之人啊,什麼深仇大怨,如此虐待與她?不過話說回來,她究竟是誰啊?” 陸少辰說道:“回頭再和你們細說,我先去給她渡入點真氣,助她休養。一會兒她醒了見不到我會害怕的。清越,雀兒就先交給你了。看好鎮海,別讓它闖禍。” 馮清越點了點頭,也不再問了。 鎮海嘟囔道:“完了完了,馮丫頭看似地位不保,這好似人家大房來了。” 馮清越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 陸少辰來到南星床邊,拉起她的手,此時竟連一雙柔荑都又紅又腫,想必是之前那管事鞭打的。可把陸少辰心疼壞了,恨不得再去把那幾個人都給挫骨揚灰。 想起之前自己臥床療毒那段時間,都是南星衣不解帶的伺候自己,做了好吃的都是緊著自己先吃,自己臨別那晚,這丫頭更是捨不得自己,就怕自己不回去看她了。 如今這才分開幾日,她怎會流落到了京城,還在教坊司之中。千翼又去了哪裡?南星向來與她形影不離,只怕千翼也在京城。 對了,南星說救救小姐,什麼白府?我記得聽南星說過,白家是有一房在京,早些年效忠了朝廷。本是同根生,難道千翼還會有危險? 哼哼,倘若真是如此,我可不管你白家哪一房還是皇家哪一支。如今南星受了這麼多罪,要是千翼再有個好歹,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