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抱起南星走到角落恭桶處,替她寬衣解帶,背過身去等她完事了,又堅持親自替她擦拭乾淨,繫好衣帶抱回床上。 南星俏臉紅的已經發燙,上了床就將腦袋整個縮在被子裡裝死狗,任陸少辰再跟她說什麼話,也不搭理他。 陸少辰趴在床邊睡了一夜,天亮時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南星。 走到隔壁,簡單向馮清越、鎮海講述了一下之前在竹庭療毒之事,和昨日救回南星之舉! 馮清越疑問道:“如此說來,那白大小姐如今在京城白府,可能還會有危險?” “嗯,不過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可這白家二房做事如此心狠手辣,殺人奪物實非善類。我必須儘快想辦法救出千翼。” 鎮海說道:“直接打上門去,還怕他們不放人。本座陪你去,我看誰敢攔著咱哥倆!腦袋給他拍肚子裡去!” 馮清越搖頭說道:“萬萬不可,須防狗急跳牆。此事只怕還得從長計議。”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我去找一下內庭趙大人,你們在此等候,幫我照看著南星,一會兒還得換藥,我可能回來的晚。” “你放心去吧,她就交給我吧。你與趙大人商量著辦,此處天子腳下,莫要持強臨弱。昨日裡你已經當眾殺了人,只怕已然驚動了有心人。說到底咱們在世上並非孤身一人,不能目無法紀,切記小心行事,不要惹了眾怒。” “嗯,我明白!” 陸少辰走出客棧,正要去衙門打聽一下內庭的所在。只見蘇承之快馬前來客棧尋他。 蘇承之見到剛巧走出客棧的陸少辰,趕忙下馬說道:“陸大哥,正巧,師叔讓我來請你去一趟。” “我正要去尋他,有勞蘇兄了。” “上馬吧,我領你去。” 二人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陸少辰下馬之後打眼一瞧,這倒不像個辦公的衙門,反而似個莊園一般,門口連個牌匾都沒有。 蘇承之見陸少辰四處張望,也翻身下馬,笑著說道:“咱們內庭不是對外辦公的衙門,只聽從皇命,故而沒有匾額,知道此地的也大都是官家中人,尋常百姓還真不知道咱們在此做甚。陸大哥,請進吧!” 二人穿堂過屋來到一處花園,趙南天正坐在石桌旁與唐芳華下棋,二人眼見陸少辰到來,揮手招呼他過來。 陸少辰和蘇承之二人分左右坐下,陸少辰率先抱拳說道:“小子昨日魯莽,又給您各位添麻煩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趙南天微笑道:“不妨事,只是昨日裡令妹可曾受驚?我後來詢問過了,她是前幾日被人賣去教坊司的,你可知是何人所為啊?”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小子知道,京城白家!” 唐芳華笑著說道:“我就說吧,這小子肯定知道,這世上哪裡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二哥還說你未必清楚其中原由。” 趙南天揮了揮手,阻止了唐芳華言語,望著陸少辰問道:“你小子當真清楚?老夫就挑明瞭說吧,你又不是白家的人?你來自上元州,河間喬家。為何會救下那個女子?” 陸少辰心中一驚:“原來趙大人已經知曉了我的根腳?” 趙南天隨手把手中棋子丟落在棋盤上,說道:“這天底下哪裡有無根之人?你那日在府衙之上說過一次,自然就會有人去核實你的身份。據說喬家大小姐與你還有婚約?你又如何與白家之人相識?” 唐芳華望著棋盤上的凌亂,嘀咕道:“二哥,你耍賴!” 陸少辰將此前巧遇田重華押送貢品,自己而後與碧潮夫人交手,身中劇毒之後去醫館求醫,再遇田重華臨終所託,直至後來自己痊癒後,奔赴京城千里傳訊。陸少辰摘著重要的情節告知眼前眾人。 再而說道:“事情大致就是如此。白家早年間分家之事我也是在療毒期間聽說的。白大小姐對我有救命之恩,小子雖是山野出生,可也懂得知恩圖報,故而昨日憤然出手,救下了那個女孩。” 眾人聽罷,皆是一陣唏噓。 趙南天說道:“你之經歷甚是坎坷,現如今你有何打算?” 陸少辰從懷中掏出小不點說道:“對了,先將此物歸還原主。” 趙南天沉默半晌,說道:“你先收著吧!這小東西已然認主,老夫收不走。不然前幾日你給我看之時,老夫就收走了。” “認主?” “嗯,此乃天意!此物幼蟲之時,需要主人鮮血餵養。主人餵養之前,必須服食慢性毒藥,使其血液帶毒,而後日日供養,此物即可認主。你碰巧隨身攜帶它之時體內含有毒素,它吸了你的毒血長大,如今旁人就是帶走,時間一長,它也會跑掉。這小東西沒少吸你的血吧?” “我說它怎麼總咬我呢!這可如何是好?” “此物事關重大,弄不好會引起禍事。你暫且先帶著吧,將其藏好,千萬不要示人。” “這小東西究竟是什麼蟲子?還要藏起來?” “苗疆五聖之一,冰魄琉璃蠍!” “蠱蟲?” “嗯,此物是鎮守苗疆的淵王進貢給朝廷的,淵王此舉只怕不懷好意。這苗疆五聖乃是蠱族的命根子,如今冰魄琉璃蠍丟失,蠱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