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之很快送來蘇合丸,馮清越趕忙分別給陸少辰和馮子昂服用。 蘇承之眼見陸少辰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好意思在此逗留,只說明日再來瞧他。 當晚,馮清越安頓好了馮子昂,回到廂房,躺在陸少辰身旁,用匕首再次劃破手掌,與陸少辰十指相扣,而後神魂出竅,進入陸少辰識海。 陸少辰眼見馮清越進來,正要和她打招呼,發現馮清越臉色不善,遂開口問道:“清越你來啦?怎麼了?可是子昂傷勢有變?” 馮清越走到陸少辰身旁,一腳踢在他小腿上而後罵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心裡委屈的緊,現在恨不得抽你幾下才過癮。要不是你現在有傷在身,我真恨不得打死你。” “哎呦!” 陸少辰問道:“好清越,我這是招你惹你了,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哼!你心裡清楚。” “我哪裡清楚啊,我為了你長夜奔襲百里,連自身傷勢都不顧了,在我心中,你的安危比我自己都重要,我哪裡捨得忍你生氣。” 馮清越聞言,嘆了口氣,拉著他的手輕聲說道:“陸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到處沾花惹草。今日蘇承之說你喝花酒就算了,聽說還在青樓買了兩個女人?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學點好的,我不希望你建功立業還是治國興邦,可你也不能讓酒色掏空了身子啊!” 陸少辰急道:“你別聽蘇承之那小子胡說八道,我買兩侍妾是替他買的,又不是我給自己買的。這孫子怎麼不跟你解釋清楚。孃的,等我這兩日調養好了,看我不揍他。” “哼,你慣會狡辯。你好好的給他買什麼侍妾,你還做起淫媒了?” “真的,那個叫菱香的姑娘是蘇承之的鄰居,兩人自幼相識,算是青梅竹馬。後來那女孩被家裡賣與玉滿樓,承之喜歡那個姑娘,三天兩頭往玉滿樓跑。 “我乾脆買下來送給他了,順帶著還給他們贖了個侍女。他師父不讓他取那青樓女子,只好暫時安頓在玉滿樓了。真的,我從來沒有在玉滿樓過過一個夜,一直守身如玉的。我說的句句屬實,騙你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我相信了!那你以後也少去那些地方。男人家逢場作戲我不是不理解,你自己也要注意一點。你自己算算你招惹了多少女人了!” “嗯,清越,你放心,我以後走到哪貞節牌坊抬到哪。抱抱。” 馮清越輕輕打了陸少辰一下胸口,靠在他懷裡低聲說道:“沒個正形!你…你如果不是真心待我,我…我就走,再也不見你了。” “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動嗎?” “神魂哪有心跳?” “是嗎?我摸摸。” “去你的,不許亂動!你內傷倒是問題不大,神魂如今怎麼樣了?” “哎,神魂受損非一朝一夕能彌補的,不過沒有繼續惡化,如今已無大礙,明日我想可以嘗試甦醒過來。就是短時間之內恐怕沒有辦法再斬出一縷分身了。” “人沒事就好,修行之事不著急。我助你療養神魂吧?這巫術我如今修行的精進了不少。” “不必,讓我多抱你一會兒!” “……” 次日,馮子昂廂房之內。 馮子昂半靠在床頭說道:“姐,我沒事了。你從哪搞的藥?效果真好,只一夜功夫,胸中已經舒服多了。” “陸大哥的,叫什麼蘇合丸。” “那小子如何了?” 馮清越一瞪他說道:“你要是再那小子那小子的,我就揍你,我管你有沒有傷在身。人家好歹救了你的命,你就是不喜歡他,也要客氣三分吧?” “還真是女大不中留。不過我可警告你,馮家不會允許你做小,除非那個姓陸的明媒正娶,不然你想也別想。” 馮清越嘆了口氣說道:“哎,我知道。” 馮子昂想起了什麼,說道:“你速速修書一封,讓家裡派人來接咱們,回去以後我們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這天下只怕是要亂了。” “不用你說,昨日我已經傳書回去了,等幾日家裡一定會派人前來接你的。” 馮子昂疑問道:“接我?什麼意思?你還是不準備和我一塊兒回去了?” “嗯,我…想留在陸大哥身邊。他如今重傷未愈……” 馮子昂怒道:“你少拿重傷未愈當藉口,你就是放不下他。如果那個小子真的對你一個人好,我沒有意見,畢竟是你自己選的夫婿。 “可他和梅大小姐不清不楚的,家裡還有白家的女眷,你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馮家不摻合這些世家之事,更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馮清越神情落寞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後再說吧!你們都好好養傷,其他的…將來再說吧!哎……” 此時院外有夥計前來稟告,有人前來拜訪。 馮清越當即起身,走到院外,只見蘇承之領著兩人前來拜訪。 一番見禮之後,蘇承之領著蕭氏兄弟來到陸少辰床前看望他。 蕭同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內傷也不重啊,我怎麼感覺好似是傷了神魂?” 蕭同袍摸了摸陸少辰脈搏,打入一道真氣一番檢查之後,說道:“還真是神魂受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