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學子聽到玉滿樓三個字好似打了雞血,紛紛來勁了。 有人低聲打趣道:“嘿嘿……去一趟玉滿樓,還要幾人湊銀子。” “就是,都不知道自己一共花費了多少銀子嗎?” “去不起就別去。丟人!” “不過到底他們去了幾個人,花費了多少銀子。” “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精研此道。” “那你笑個什麼勁。” “等咱們放了課,晚上去一次不就知道了嘛。” “對呀,萬兄好主意啊!” …… 蕭氏兄弟看著陸少辰低聲說道:“陸兄,我二人不精此道,這題要如何可解啊!” 陸少辰心道,我當你們鴻儒書院教的學問有多高深莫測呢,這玩意兒前世隨便來個初中生都能給你解出來。 上過奧數的小學生只怕也沒問題。就這玩意兒,我都不願意上去丟人。 “這題,承之你上!” 蘇承之瞪大眼睛,梨也不啃了,說道:“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上,這麼簡單的題,我告訴你答案,你去回答即可。” 蘇承之眉飛色舞的說道:“大哥你這麼快就算出來了?那行,你告訴我,我上。” “你附耳過來,我把答案告訴你。再告訴你一道題,你一會兒念出來。別記岔了。” “好!” 陸少辰附耳在蘇承之耳邊說了幾句話。蘇承之重複了一遍,點了點頭。 只見蘇承之把手中梨核兒隨手往身後一拋,人群中一聲哎呦。 蘇承之擦了擦手,頷首挺胸大步登上擂臺,說道:“這題我來。” 張東望心道,你來?你個內庭的武夫你來?誰來也輪不到你來哎! 眼見他既然已經上了臺,只得說道:“那就敢問蘇少俠,你們一起去了幾人?花費多少銀子啊?要是記不得題目,老夫也可再為你誦讀一遍。” 蘇承之說道:“不必了!一起七人,花費五十三兩。不知可對?” 張東望心道,哎呦!他們幾人之中還真有懂算學的,我太大意了,這題目出的太簡單,早知道增加點難度了。罷了,已經如此了。大不了讓他們也出一題,我解開之後,也是個平手。 張東望當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蘇少俠允文允武,沒想到還精通算學一道。呵呵,現在換你出題了,老夫瞧你是晚輩,這香才燃四分之一,就不再重新更換計時了。此香燃盡之前,老夫答不上來算我輸。如何?” 蘇承之望了臺下的陸少辰一眼,只見陸少辰對其點了點頭,以資鼓勵。 蘇承之高聲說道:“那麼張先生聽好了。話說有一日,我在教坊司碰見褚文曲老夫子、王守仁王大人還有蔣大義蔣大人三人在教坊司飲宴。 “當晚三位大人都說要自己做東,一番推辭之後僵持不下,只得每人掏出一百兩銀子共同結賬。教坊司共花費了二百九十五兩,找了五兩零頭。褚老夫子喝高興了,賞了夥計二兩銀子。夥計將剩下的三兩銀子,剛剛好給三位大人每人退回了一兩。 “那麼請問,三位大人實際每人花了九十九兩。三人一共花了二百九十七兩,加上夥計得了二兩。一共二百九十九兩。那麼還有一兩銀子哪裡去了?” 臺下人群之中又是一陣騷動。 一個學者對身旁的同窗說道:“萬兄,你說褚老夫子怎麼就打賞二兩銀子?還要回來三兩。” “你這不廢話嘛,我上馬知道去。也許是留個車費吧!” “一人九十九,三人是二百九十七,沒錯。是不是二百九十七?你算算!” “我算算,還真是的。二百九十七,沒錯。” “那夥計也確實得到了二兩。” “二百九十七加二兩。娘呀,真是二百九十九,還有一兩銀子呢?” “會不會是夥計偷了?” “不可能,三位大人每人確實收到一兩銀子,加上夥計得正好五兩,沒錯啊!” “那還有一兩銀子到底去哪了?” “不行那三兩也不要了吧,一起給夥計了,不然不好算。” “那哪行啊!” “那你說怎麼辦?” “把夥計那二兩銀子給要回來,這回就對上了。” “愚兄佩服,你是臉都不要了。” 蘇承之站在臺上,高聲說道:“張先生,可要在下再念一遍題目?”蘇承之心道你要是沒聽清趕緊說,再過一會兒我可忘了。 張東望搖了搖頭,面露難色,也不言語。 臺下的褚文曲見到張東望這個德行,臉都紅了,低聲罵道:“不是說自己一生就研究算學了嘛,還什麼廢寢忘食,媳婦兒都跑了!跑的該!這題都算不出來。你媳婦兒跟著你都白瞎了!” 褚文曲身後眾人跟著一陣臉紅,都在心想自己也沒搞明白,還有一兩銀子到底去哪了!難道自己媳婦兒跟著自己也白瞎了? 褚文曲問道身後眾人:“你們知不知道還有一兩銀子去哪了?” 眾人沉默不語。 褚文曲嘆了口氣:“你說老夫沒事去什麼教坊司,家裡也不是沒有!” 一炷香很快燃燒殆盡,香頭掉落的那一刻,張東望心如死灰。開口說道:“老朽不知,請問蘇少俠,那還有一兩銀子,到底哪裡去了?” 蘇承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