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聞言一張玉面登時就爆紅起來,還不待她答話,腰肢便一下叫夫君圈進懷裡,只聽他壓著笑意湊近耳邊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內有一樣東西,不久前為你抹過一回,稍後待我離去,你合好房門自個細細抹上便是,此物既能滋潤又可消腫散痛,可要我再教教你如何塗抹?”
“不、不要。”佟姐兒玉面緋紅,搖著腦袋拒絕,未想夫君大清早就這般不正經起來,羞惱地捶了他兩下。“讓它疼著,我不抹。”
“這樣怎行。”陸敘摸一摸她柔順的烏髮,故意逗著她道,“你若嫌羞人的慌,便只好叫你幹疼到晚上,待我家來後再幫你抹,可行?”
“不要!”佟姐兒跺了跺腳,只覺得夫君太壞了,半點不似早先的為人正經,怕他再說那等羞人的話來,便趕忙催促著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話音剛落,陸敘便驀地攔腰將她抱起,佟姐兒驚呼一聲,連忙抱緊了他的脖頸,以為他又來胡來,便含了哭音央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一掌拍在她的嬌臀上,將她輕輕放置於榻上,扯過緞被覆上後,這才又道,“好生歇著,待我家來了再收拾你不遲。”
放下威脅,陸敘轉身便出了屋。
佟姐兒縮在被窩裡顫一顫羽睫,曉得他是在嚇唬自個,因此並未真的相信,躺在榻上腦子裡胡思亂想一通,到底睏倦地瞌上了美目。
半夢半醒間被丫頭搖醒,如意在姑娘耳邊輕聲說道:“姑娘,太太已是起身了,姑娘也趕緊起來罷。”
佟姐兒周身酸。軟無力,心裡一百個不願起來,可也知曉不起不妥,便由著倆丫頭扶起來,梳妝洗漱。
昨兒晚上她未出來用晚飯,甄氏便對她老大意見,今日雖說起身的不算太晚,可一看她那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大清早的就叫甄氏覺得敗了興頭,面上登時便難看起來,“丈夫天未亮就出了門兒,你個新婦竟睡到這樣遲才起來,可見你在孃家裡是未學好規矩。”
佟姐兒面上有些尷尬,好在甄氏語調不高,旁人想是未曾聽見,心下這才鬆快一點。知道不好同她硬碰硬,便順著她的話道一句。“婆婆說的不錯,我娘去得早,舅母便是待我再好,有些事上難免也要疏忽了,如今婆婆便是兒媳的娘,娘所道之言,兒媳定會謹記於心。”
甄氏堆到嗓子眼兒的話,叫她幾下給塞了回去,見她一副小媳婦兒模樣,當下便有些惱意,旁人見了還只當她是在欺負兒媳。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又道:“莫給我耍滑頭,跟我到房裡來。”
佟姐兒心裡有些怯意,並不十分願去,可婆婆已經發了話,心下再是不願,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她走。
佟姐兒進了甄氏屋裡,便覺著有幾分眼熟,心底正疑惑著,甄氏便自抽屜裡拿出一副鞋樣子遞給她。“氣候逐漸暖了,該是要多做幾雙鞋備著,對了,我再去給你拿衣裳尺寸。”
這些個尺寸,佟姐兒早也知曉了,且如依照今夫君這個年紀,身體多少還會長上一些,若是真要制新衣做新鞋子,也是現做現量比較妥當。眼下見婆婆這般,她也只好閉住了嘴巴。
甄氏同她說不到一處,心下也是不十分願意看見她,把了尺寸便趕了她回房,佟姐兒出了房門才舒一口氣。適才在婆婆屋裡立了許久,不說兩條痠軟的腿兒已是著不住,便是隱隱發疼的羞處,一時間也是雪上加霜。
羅媽媽幾人見姑娘回來了,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進肚裡。“太太都與姑娘說了甚呢?竟去了這樣長的時間。”
“把了尺寸給我,讓我趕早做幾身新衣新鞋為夫君備著呢。”佟姐兒“嘶”的一聲,在軟榻上坐下來,由丫頭褪了鞋,這才將半截身子塞進厚棉花被子底下。
“這姑爺也太不節制了,竟將姑娘折騰成這樣。”羅媽媽到底是過來人,一看姑娘微紅的臉蛋兒,便曉得她是哪處不舒坦。“姑娘也莫太過遷就於他,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身子骨了,若是折騰的狠了,到時傷了身子,受。孕可就成了難事了啊。”
佟姐兒面上微白,羅媽媽只當嚇住她了,不由又是安撫著道:“姑娘莫怕,日後可要顧惜著點自個。”佟姐兒抿一抿唇兒,自是點了頭。
天色將暗時,夫君才回來,在婆婆房裡一道用過晚飯後,二人便回了房。
“身子可還疼著?”一進屋,陸敘便急著將她圈入懷裡,埋首於她白嫩的玉頸間深吸了幾口氣。“叫我看一眼,可還像昨晚上那般發紅?”
佟姐兒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掙扎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