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明峰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劈頭蓋臉的對部下就是一頓訓斥。儘管心中也因為任務被調整而相當的惱火,但作為政委何志坤還是要出來圓場的。作為師長的李明峰可以不留情面的當面訓斥部下,他這個做政委的還是要留一點餘地。
何志坤在底下踢了李明峰一腳,示意他火氣該收收了後,對著三個同樣不情願的團長道:“不管縱隊怎麼調整部署,我們理解也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上級調整部署,是有上級的意圖。我們做下級的不僅要按照命令執行,而且要執行好。”
“說實在的,咱們九師之前打的是有些不太好。但是僅僅一天的戰鬥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好飯不怕晚。我想只要我們在後續的戰鬥之中越打越好,表現出我們九師的真實戰鬥力,我想上級領導會重新考慮的。”
“不僅要打好,更要打的漂亮。讓兄弟部隊見見,什麼叫做抗聯真正的頭等主力師。頭等主力師的稱號,不是在訓練場上練出來的,不是在演習場上演出來的,更不是與兄弟部隊打群架的時候打出來的。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出來的,是用小鬼子的命換來的。”
說到這裡,何志坤轉過頭對李明峰道:“老李,你也消消火。你現在是師長了,這動不動就發火的驢脾氣也該改改了。心中有火氣,不要總是朝著下級發。雖說戰事進展不利,但我們的同志畢竟都已經盡力了。打成這個樣子,也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
“再說了,縱隊現在讓我們就地佈防。但是老李,你想沒有想過總部會放棄榆樹嗎?榆樹是整個滿洲最大的糧食生產地之一,也是吉林人口最多的一個縣。能不能拿下榆樹,對根據地今後的發展至關重要。你想想總部能放棄這麼一個黃金寶地嗎?”
“就算縱隊想要放棄,我想總部也不會答應的。縱隊現在調整部署,也只是暫時的。我們先按照縱隊的要求去做,但自身也不能鬆懈。沒有戰機,我們自己要創造戰機。縱隊要求我們就地組織防禦,但是我們不能單純只是被動的防禦。”
“老李,論起做幹部、戰士的思想工作你不如我。打游擊的本事,恐怕你也比我差的很多。但要是說這種正面硬碰硬的正規陣地戰,可就是你的拿手本事了。怎麼樣?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
到底是關內調過來的老資格政工幹部,經驗老道。雖說話不多,但是就這幾句話,就把幾個原本有些崔頭喪氣的團長、政委計程車氣又給撩撥了起來。不過李明峰這個時候倒是顯得很能沉住氣。
李明峰死死的盯著地圖半晌,又拿過縱隊的命令仔細斟酌了半天后才對身邊的作戰參謀道:“給縱隊回電,我們九師會堅決執行縱隊的最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按照縱隊要求調整部署,完成全師轉向。”
待作戰參謀轉身去給縱隊回電後,李明峰點了點地圖道:“我現在決心以二十六團,配屬師屬炮兵團之野炮一營、一零七火箭炮兵一個連,一個火焰噴射器連、一個重迫擊炮連。並加強二十五、二十七兩個團各兩個全建制的步兵連,按照縱隊的部署向扶余之三岔河之東南方向之後大房身、四馬架、新安鎮一線攻擊前進。”
“以二十五團配屬師野炮二營、一百毫米榴彈炮營一個連、一個一零七火箭炮兵連,總部加強重炮團一營之一個連之控制朝陽溝、幸福屯、付雜貨鋪子一線,阻擊死死的纏住日軍二十六聯隊。你們不要被動死守,要這個二十六聯隊打一場面對面的對攻戰。”
“考慮到二十五團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傷亡最大,全團目前實際上只剩下一個半營的兵力。我將師屬工兵營、偵察營的兩個連都交給你們團,由你們團統一指揮參戰。另外,你把你們團的所有非戰鬥人員,都組織起來到一線參加戰鬥。”
“我們現在正在作戰,沒有什麼一線二線之分。只要他們是軍人,身上穿的是軍裝,就是一名戰士。另外我將師部的非戰鬥人員,臨時編成一個連也交給你。我不管你打成什麼樣子,但是有一條如果這個二十八師團要是跑了,我為你是問。”
“以二十七團兩個步兵營,配屬師炮兵一百毫米榴彈炮營、一零七火箭炮兵一個連、重炮兵兩個連,以及全部的坦克部隊,集中一切的兵力向大烏拉把溝、老賀家一線日軍二十六聯隊的側翼強行攻擊前進。”
“以二十七團一個步兵營,配屬一二零重迫擊炮連、八二迫擊炮各一個連,固守西蘇家一線。切斷七十聯隊與二十六聯隊之間的聯絡,並阻止日軍七十聯隊一切增援二十六聯隊的行動。”
說到這裡,李明峰抬起頭來對身邊的二十七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