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一流的。”
“在此次戰役的第一階段,我軍將日軍一個聯隊引入沼澤地。到敵我兩軍正式接戰之時,其斷絕補給已經長達數日,即便是已經餓的兩腿直打晃了,但戰鬥力卻仍舊強悍。況且,日軍的山地作戰能力也不見得次於我軍。”
“如果日軍真的從富錦一線硬碰硬的增援佳木斯,我反倒不怕他們。但如果日軍在我軍攻擊佳木斯之時,從我軍後方迂迴。就算我軍拿下佳木斯,但只有一個旅的我軍也未必能夠守得住佳木斯。”
“我調三旅進入寶清、勃利,就是為了讓他們攻佔這兩縣,拓寬我軍側後方防禦態勢。這個計劃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是以杜開山與陶淨非兩人的性格,不會坐視兩縣不動手。可這兩個傢伙放著眼前的肥肉不去吃,不知道領會上級意圖,非要搶別人碗裡的。”
聽到楊震說到杜開山時,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馬春山笑了笑道:“司令員,不是他們不知道寶清是塊肥肉。只不過他們現在的眼皮子寬了,密山一個不滿員的十一師團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了。”
“從他們發來的戰術意圖上來看,他們準備是以陶淨非帶領的一個加強團遏制住十一師團北上增援的要道。而杜開山帶領旅主力北上,與劉長順先掃蕩富錦、同江一帶的日偽軍。然後在調頭南下,與留在寶清的陶淨非會同與十一師團作戰。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壓根就沒有把這個十一師團放在眼裡。”
“我打賭,跑了的那艘江上軍的軍艦肯定是溜到下游去了。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恐怕壓根就沒有把炮兵留下,按照總部的命令準備封鎖江上軍向下遊的退路。否則在上游的王光宇部只發現三艘逃逸敵艦的情況之下,一艘數百噸的軍艦那裡能憑空消失?”
想明白這兩個傢伙究竟要做什麼的馬春生,也不禁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個是太過膽大包天了,還是太是無忌憚了。一個日軍常備師團不放在眼中,我行我素按照自己想法去打。雖說心思是好的,但這個行為卻絕對不能縱容。”
“雖說大戰將至,臨陣換將不利,但至少一個處分還是要給的。也該殺殺他們的驕橫氣了。司令員,現在部隊之中打了幾戰便洋洋自得,感覺老子是天下老子天下第一這個苗頭一定要遏制住。一支部隊有氣勢這是必須的,但是驕氣太過,對我們來說只是有害無益。”
對於馬春生的想法,楊震深以為然的點頭道:“不管他們的功勞多大,這一次必須要嚴肅處理。還是那句話,你準備一下,準備去三旅接替旅長一職。三旅政委暫時由旅政治部主任關明山接任。”
“紀律就是紀律,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戰功大,犯了錯誤就不受到懲罰。別人我管不到,在我的部隊裡面軍法必須如山。沒有鐵一樣紀律的軍隊是一支沙子堆出來的軍隊,違令必糾,執法必嚴。”
對於楊震的命令,馬春生卻是搖了搖頭道:“司令員,我說的是要給處分,但不是現在。自三旅的前身三團組建後,他們便一直擔任軍政主官。”
“他們兩個人在三旅中威信極高,大戰將至將作為一旅軍政主官的旅長、政委都撤換,並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我資歷太淺,參軍不足半年,之前又一直擔任屬於幕僚的參謀長,沒有任何作戰部隊主官的經驗。”
“而關明山雖然資格老,是老紅軍出身。但卻又才由關內調過來沒有多長時間。我們兩個現在去接任恐怕部隊不見得信服。處理不好,反倒是弄巧成拙。”
“我看這樣,不如將兩個人降職處理。杜開山降職改任副旅長兼代旅長,陶淨非任副政委兼代政委。至於其他的處分,還是等戰事平息後在做打算。”
對於馬春生的建議,楊震看了看說完心中想法後便面帶微笑的沉默下來的馬春生:“你不是要包庇他們吧?這兩個傢伙撤職都是輕的,你的建議卻是不輕不癢的打兩下屁股就完事了?副旅長兼代旅長,這和不處分有什麼區別?”
馬春生笑了笑道:“司令員,我不是包庇他們。當年我在東北軍參加軍閥混戰的時候,見過打不過逃的,違令撤退的。從關內的戰事來看,**不也是違令撤退的比比皆是?不管他們做法如何,穩妥不穩妥。但他們終歸是主動出擊,與敵作戰。”
“不管他們的出發點如何,儘管這種做法不值得提倡。但他們這種主動求戰,沒有被動的執行上級的指示,還有主動進攻的精神還是要值得表揚的。而且司令員,要是真的撤了這兩員虎將,說實話您真的捨得?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說到這裡馬春生頓了一下後道:“司令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