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被他派出的人,那裡只是吃吃喝喝那麼簡單?早已經至少有一半被縣大隊中的特務分子用女人和金錢給拉下水了。這些被拉下水的人基本上已經全部都是爛掉了。正是他對這些人的縱容,給楊震的作戰計劃帶來了極大的危害。
這些長期在深山老林之中打游擊,在形勢最艱難的時候,面對著日偽軍瘋狂的圍剿,數日不得一溫飽,甚至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之中只能穿單衣作戰也沒有低下過頭的老抗聯們,卻過不了女人關。
儘管蘿北縣城並不大,也不繁華。但在偽滿畸形經濟的影響之下,妓院、大煙館不能說遍地都是,但絕對該有的都有。可謂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這些常年生活、戰鬥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抗聯戰士,一進入縣城卻被眼前的紙醉金迷給迷花了眼。加上調到地方工作,紀律不像在主力部隊中要求的那麼嚴格,本身對自己也有些放鬆了。環境的改變,讓很多人放鬆了自己。
一分割槽派到縣大隊中工作的不少人很快便被部隊之中不良分子拉下了水。學會了聚斂私財、喝花酒、逛窯子,與社會上一些人稱兄道弟,磕頭拜把子不說,有的甚至染上了大煙癮。其中不乏中隊長、指導員一類的軍政主官。
甚至縣大隊大隊長也被社會上那些人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用幾個**女給拉下了水。不僅包娼庇賭,為其充當保護傘。對東北局幾次下的封閉妓院、賭檔的命令熟視無睹,甚至還為其走私充當打手,並且私下販賣軍火。
一分割槽撥付給縣大隊的備用武器,被他一次便賣掉步槍義大利造步槍五支,英國造步槍十六支,手槍六支。各種口徑彈藥高達萬餘發。一句話,這個縣大隊實際上已經是爛透了。讓他們去監視日軍,不引狼入室已經不錯了。
這次將日軍二十二聯隊帶出沼澤地的就是蘿北縣大隊叛變的三中隊一個相當於排級編制的小隊。這小隊長本身就是原來的蘿北偽滿警察中的一個警尉。在蘿北解放後,這個傢伙偽裝進步,被缺乏地方工作經驗的人員吸收進新組建的地方政府。
在組建縣大隊後,又因為其曾經擔任過偽滿警察,有一定的軍事知識,所以就被任命為小隊長。這個傢伙在入伍之後,不僅用女人將自己的中隊長拉下了水。並以此為要挾,想要逼迫該中隊長叛變。
若不是該中隊指導員反應迅速,發現異常之後,立即先下手為強,調整個三中隊最可靠地二小隊將不穩的部隊繳械,並牢牢的控制住部隊,讓那個中隊長只帶走了一個小隊。這個擁有二百餘人的中隊,恐怕會全部被裹挾叛變。
那個傢伙在裹挾失敗後,一不做二不休,帶著自己叛變的部下進入沼澤地,將陷在裡面的二十二聯隊接應了過來。並一馬當先的為其帶路,向著將軍石一線直接摸了過來。他雖然不知道楊震的總體部署,但作為土生土長的蘿北人,他卻對這裡的每一條路都很熟悉。
如果不是楊震突然有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出的預感,按照脫困而出的二十二聯隊的行軍速度,和迂迴方向,弄不好將軍石一線有翻盤的危險。
在與二十二聯隊遭遇後,楊震很慶幸自己的決定,更慶幸自己聽郭邴勳的話,從二旅抽調了一個基幹營。並在行軍的時候,將這個基幹營作為先頭部隊。否則從戰鬥打響後,那些補充團新兵表現出手忙腳亂的樣子,弄不好這個遭遇戰非打砸鍋不可。
實際上在遭遇戰之初,誰都沒有想到對方的主力也在此。當先頭連在樺樹筒子一線與二十二聯隊遭遇的時候,雙方都以為只是對方的小股部隊。
剛一照面,先頭連將當面的日軍當成了落跑的二十四師團一部分殘兵敗將。二十二聯隊脫困時,在沼澤地裡面已經整整轉悠了五天多,所有重武器都丟光不說,所有人都幾乎像是從泥坑裡面挖出來一樣,比叫花子好不到那去。
二十二聯隊的狼狽不堪的樣子,自然讓先頭連將其先頭部隊當成了將軍石一線跑出來的日軍殘部。而並沒有引起先頭連的多大注意。對於那個有些傻大膽的連長來說,雖不能說見到肥肉就咬上一口。但也打定了注意,先幹他一傢伙再說。反正自己身後還有主力在。
而對於本來也沒有預想到與對手遭遇這麼早,想先搶點糧食,生點火吃點熱食填補一下已經斷糧兩天,而極為飢腸轆轆肚子西大條胖大佐來說,他並未從對方叛軍口中得到任何對手有新增援部隊的報告。
那些將二十二聯隊引出那片該死的,讓自己損失了幾乎所有的重機槍,步兵炮等重武器,甚至連一根幹一點的柴火都找不到,幾天的生活幾乎成了二十二聯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