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他們為了掩蔽自己的戰略企圖,將參戰各個師團部署的遠離戰場。除了我們正面隱蔽待機的這兩個師團是在二十三師團身後之外,其餘的師團都遠離主戰場。這些師團在從隱蔽地域向攻擊發起最佳地域開進的時候,極為有利我軍發揚我們目前的火力優勢。”
“除了從翁牛特旗發起反擊的日軍距離稍近一些,整個開進過程可以得到遠端重炮掩護之外。這個第七師團,從出發的地域,到進入最佳的攻擊地域,是除了包抄陳翰章那裡後路的日軍之外,最長的一段行程。”
“他們與正面發起攻擊的日軍,在進入戰場的先後順序上,會有一個不算大的時間上的差別。正面戰場上的日軍會先行進入戰場,這個第七師團受制於路程,攻擊發起時間會拖後一些。”
“最關鍵的是他們從出發陣地,進入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地域,幾乎要穿越整個阿魯科爾沁旗。總部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給我們調集了這麼多的重灌備和空中支援,就是要充分的讓我們利用這個時間差。只要先解決這個第七師團,我們就掰斷了關東軍此次反擊的一條腿,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
王光宇的話,讓易建平有些急躁的心理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而此時他才知道,眼下西滿戰局曾經讓他很擔心的部署,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居然是總部,確切的說是一號有意識的為日軍佈置了一個局。
只是在冷靜下來之後,易建平卻是多少心中對王光宇有些不滿。自己雖說極少干涉王光宇軍事指揮,但是自己畢竟整個迂迴部隊的政治委員,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政工首長。自己有權利,也應該知道總部的作戰計劃。
但自己這個全軍的政治委員,卻是直到戰役已經全面打響,才知道總部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作戰計劃。這是不信任,還是怎麼的?儘管抗聯在政工幹部的許可權上,與關內部隊有些區別,戰場上的最終決定權在軍事主官的手中。
按照總部的規定,除非接到總部的命令,政委無權干涉軍事主官的指揮。除非是總部授權,政委才能解除軍事指揮員的權利。但是眼下這個區別也太過離譜了吧,自己作為一個政治委員,居然連上級的決心和已經制定的計劃都不能知道。居然在戰役打響之後,才知道一個大概的方案。
看著易建平在點頭的同時,臉上多少顯示出一絲不豫之色,王光宇那裡會不清楚。只是這件事情上,他也無法解釋太清楚。他能說這個計劃,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一個計劃。除了要求迂迴部隊,儘可能的將自己機動能力運用之外。
其餘的用一號的話說,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之下只能是看著打。也就是說,這一戰一號心中也沒有多少鋪。而當時的情況不明,換了任何一個人也無法下這個決心。王光宇知道,這個決心恐怕是一號有史以來最難下的,也是心中最沒有把握的一個決心。
因為當時在研究這個計劃的時候,對關東軍的全面反擊只是一個根據形勢的判斷。至於實際上的證據和情報,則是一樣都沒有。就連一向神通廣大的情報部,都沒有發過來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情報。關東軍此次的瞞天過海,可以說做的相當成功。
而這一切判斷的出發點,只是一號認為在林西戰役期間,日軍部署在南滿的其他師團實在是太過安靜了。如果這個事情提前說出來,恐怕聽者會嚇掉大牙。一個人單憑某些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情報的猜測,就認定敵軍反擊在即誰會相信?
所以當初在與楊震制定完這個反擊計劃之後,楊震再三的交待王光宇,除了他自己之外不要和任何說起。至於部隊的調動、部署,讓他這個軍事主官自己找藉口解釋。可別人倒好說,易建平這個政委不說清楚就不太好了,很容易引起軍政之間的矛盾。
但楊震堅持不許告訴任何,讓王光宇也沒有辦法。對於一貫執行一號命令不打折的王光宇來說,命令就是命令,自己絕對不能違反。儘管他也知道,這是一號不想在部隊的思想上造成混亂。
但是保密,保到連政委都不能說這個地步就實在有些那啥了。在王光宇看來,保密是沒有錯的,但是作為迂迴部隊的政委和參謀長,易建平與孫文久還是應該傳達一下的。儘管也許會出現爭執,但是這樣比較好統一認識。只是楊震的堅決反對,王光宇也無可奈何。
當王光宇苦笑著和易建平解釋完自己保密的原因之後,易建平與一邊的孫文久臉色都變了。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一向以心思縝密著稱的一號,居然也會來上打著看這麼一手。儘管這個部署很周密,考慮的也可以說相當的全面。但是這麼做,實在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