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更是隻能獨立堅持鬥爭。
他們知道鬼子此時正大舉進攻全中國,但對於真實戰況,包括此時的國共關係在內,卻只能從偽滿的報紙上得到隻言片語。在抗聯之中,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此時的中央已經抵達延安,對於此時中央的情況別說軍長,就是幾路軍得總指揮與高層都不知道。所以對於李延平懷疑的語氣,楊震並未表示出不悅來。
到底是蘇聯留過學的,對於楊震自報自己的部隊原來是紅軍,這位抗聯的軍長並未表現出彭定傑當初的驚喜,而是極為冷靜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有意說給楊震聽一般道:“你說紅軍改編成國民革命軍了?黨中央投降國民黨了?”
“不是投降,是為了救中國。在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日軍發起全面侵華戰爭後,我們的黨為了停止內戰,一致對外,為了救中國,將紅軍改編為國名革命軍。”
“紅軍主力改編為國民革命軍十八集團軍。紅軍的三個主力方面軍分別改編為一一五、一二零、一二九三個師。堅持在南方的紅軍游擊隊則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我就是原一二九師的一名連長,於今年年初在晉東南反擊日軍九路圍攻之時,被炮彈震昏之後被俘。”
“不僅僅是我,這裡的十八集團軍的戰士大部分都是在晉南反九路圍攻的時候被俘的。而原**兄弟則基本都是在徐州會戰中被俘的。我們前幾個月被從北平戰俘營中押送到哈爾濱日軍一個集中營的。”
“為了活下去不成為鬼子實驗的犧牲品,為了繼續打鬼子,兄弟們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從日軍集中營中突出來。你眼前看到的這些兄弟,除了部分是我們在五道嶺子鐵礦解救出來的勞工之外,骨幹都是戰俘。”
楊震簡要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部隊的情況,不過他並沒有說太多。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說的太多了,反倒是會引起別人的猜忌。
終究與中央失去直接聯絡多年,抗聯一直在執行莫斯科轉過來的所謂中央路線,對於一些事情瞭解,但畢竟不全面。甚至有些事情只知道隻言片語。
聽罷楊震的話,李延平儘管還是有些懷疑,但臉色卻比剛剛好了些。不過就算他再不相信楊震的話,但也無法在繼續詢問下去了。畢竟人家剛剛救了他的命。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邊已經解決完戰鬥的彭定傑走了過來。看到彭定傑,楊震笑了笑道:“也許李軍長對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有些懷疑,我說的話您未必能夠完全相信。不過相信的事情你可以與我們的政委詳談,他可是你們抗聯的人。”
說罷楊震與郭邴勳走到一邊,將場地留給了彭定傑。他相信有些事情彭定傑會解釋明白的。畢竟人家是熟人不是嗎?雖說抗聯各軍得活動範圍被日軍分割成互不相連的幾段,但中間的秘密交通卻是一直沒有斷。彭定傑應該與這位抗聯軍長相識。
實際上楊震在面對這位本應該在今年十月份犧牲的抗聯軍長的時候一直有些不自在。面對這位指揮能力與統籌能力只能算是中庸,與其作為四軍創始人,此時已經轉道莫斯科調回中央工作的兄長相距甚遠,但卻始終衝殺在抗日第一線,即便在最艱苦的環境中也沒有放棄過,直至犧牲的後世著名烈士,楊震很難說到收放自如。
兩個人的對話之中往往摻雜了極為複雜的情緒。自己的敬仰與對方眼中的防備交織在一起,真的很難受。
在談話之時,首先楊震自己就陷入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對於這位後世犧牲於叛徒之手的烈士,楊震心中說是不敬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正是不想被後世所知的事情帶來的情緒左右自己,楊震才將事情全盤交給了彭定傑,自己則拉著郭邴勳準備商談下一步的計劃。畢竟現在楊震不是後世的楊震,腦袋所作出的所有決定還是由屁股所處得位置決定的。
就在楊震與李延平交談的時候,那邊的戰場大致已經清掃完畢。因為出身的原因,專門被楊震踢去負責清掃戰場的李明瑞看到二人脫身,便走到楊震面前報告:“報告兩位長官,此次我們共擊斃日偽軍二百六十三人,便衣隊六十四人,俘虜偽滿軍警二百一十人。所有參與追擊的日偽軍警無一漏網全部被殲。”
“共計繳獲三八式步槍三百六十支,遼十三式步槍一百一十支。奉天造盒子炮、花機關各七十餘支。輕機槍十四挺,重機槍六挺,迫擊炮四門,各種彈藥二十餘萬發。另有電臺一部,糧食一批。”
“之所以繳獲的武器比較多,是因為那些由叛徒組成的便衣隊基本是人手長短武器各一支。”
說到這裡,李明瑞看了看二人臉上微微帶著一絲興奮的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