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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女身上的。你們有些將領一天扔在妓院的錢就夠裝備一個連了。”

“我聽說你們川軍的一個師長每天花在妓院中便是幾百塊現大洋,比一個大學教授一月的薪水還多。中央軍的一個師長更是一夜便輸光了一個師的一月軍餉。這樣的軍隊,就算基層官兵再有熱血又有何用?人的血肉之軀能夠擋得住飛機、大炮?”

“你們川軍大多數的弟兄手中都拿著單打一這種只能用來打兔子的步槍、或是膛線都磨沒有了的漢陽造步槍,還有那些土造的麻花手榴彈去和武裝到牙齒的日軍血戰,多少好兄弟都倒在了熱血中?抗戰出川以來,你們川軍死戰、血戰沒有少打,但戰果怎麼樣?”

“你說中央軍卡你們,不給你們補充裝備。可你們看看滇軍,同樣是軍閥,人家的武器裝備,比你們強上一萬倍,清一色的法國造機步槍。軍官素質遠比你們川軍高的多。還有桂軍、粵軍,那一個不比你們強?人家撈錢,至少沒有讓兄弟們拿著廢鐵去與鬼子搏命。”

“要知道四川向為天府之國,遠比素為邊遠之地的雲南、廣西富裕的多。我知道川軍將士悍不畏死,但那些因裝備殘破,只能拿著連刺刀都沒有,膛線都磨平了的老式步槍與鬼子飛機、重炮抗衡,以血肉之軀與敵血戰,而白白犧牲的將士會怎麼看你們這些當總司令、軍師長的?”

說道這裡,楊震看著聽罷自己的話後默然不語的郭邴勳笑道:“不過你們川軍雖內戰幾十年,將一個好端端的天府之國弄得民不聊生,但抗戰軍興以來的作為卻是讓人刮目相看的。”

“自民國二十六年川軍出川抗戰以來,川軍將士並未因裝備殘破而畏敵不前。這血戰、苦戰打了多少,恐怕要仔細算才能算的清楚。藤縣一戰,之鐘上將軍與三千川軍將士血戰殉國。廣德之戰,弼臣自殺殉國。以血肉之軀踐行了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的誓言。可謂是鐵骨錚錚,在強敵面前不失中**人的本色。

“對於你們川軍從抗戰開始到現在在戰場上的表現,無論任何人,只要有些良心,他還是中國人的話,便只能有二字評價‘壯哉’。”

“過去的怨恨歸怨恨,國難與家仇孰輕孰重我們還是明白的。為了打鬼子,救中國,我們願意與任何人攜手並肩作戰。度盡波劫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就像是你哥哥說的,不論以前我們是那一個陣營的,在外敵面前我們都有一個名字:中**人。殺敵報國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的光榮。好男兒恩從國家,戰死沙場始是衷。”說道此處,楊震微笑著將手伸向了郭邴勳。

還沉寂在楊震話中的郭邴勳看著楊震伸過來的手微微一愣之後,也沒有在猶豫的將手與楊震緊緊的握在一起道:“殺敵報國,萬死不辭。就像你說的那句話一樣,不拋棄、不放棄。倭寇未除,山河未復,絕不返鄉。如果還有一次機會,無論在艱難險惡,我也不會再放下手中的武器了。相信我,我們川軍戰鬥力雖差了些,但是打鬼子從不含糊。論犧牲精神,絕不輸於你們十八集團軍。”

如果說之前的握手是相互鼓勵共度眼前難關的話,那麼此刻二人的握手便是真正的榮辱與共,生死相許。兩個人的手正緊緊握著的時候,一隻大手沒有打招呼便也攥了上來。兩人轉頭一看,正是彭定傑在小虎子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

彭定傑微笑著看著二人道:“二位在這裡桃園結義商量一起怎麼打鬼子,怎麼能不算上我一個。抗聯的兵雖不多,也出了幾個敗類,裝備與鬼子也是沒有辦法相比,但說起打鬼子,沒有孬種。”

看著微笑著看著自己二人的彭定傑,楊震沒有猶豫將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攥住彭定傑按在自己與郭邴勳緊握著的雙手上手道:“休慼與共,不離不棄,堅決與鬼子血戰到底,誓用倭寇之頭顱祭奠我中華無數先烈之熱血,”

聽著楊震的話,郭邴勳與彭定傑同時語氣堅定的道:“休慼與共,不離不棄,堅決與鬼子血戰到底,誓用倭寇之頭顱祭奠我中華無數先烈之熱血。”三個人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良久才分開。

分開之後,楊震微笑著對彭定傑單獨伸出手道:“彭兄,這下相信我們不是前來套你口信的特務了?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楊震,十八集團軍第一二九師連長。

“說起十八集團軍,你也許並不熟悉。但說起另外一個名字,你既是抗聯的想必應該聽說過。在民國二十六年前,我們十八集團軍還有一個名稱,叫做中國工農紅軍。而我們一二九師便是由原來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的部隊改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