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楊震說的有道理。撤離這個修建了良好防禦工事的地方,一旦部隊在山林之中與進山搜尋的日軍遭遇,按照部隊眼下連遭遇戰都打不了的樣子,崩潰的可能性極大。若是硬著頭皮打陣地戰,到也許還能堅持下來。
總指揮沉默下來,別人也暫時選擇了沉默。良久,郭炳勳抬起頭道:“總指揮、政委,我同意司令員的意見。我們那裡也不去,就隱蔽在這裡休整、整訓。”
“來的時候,我曾經順路勘察過這裡的地形。到達此處後,你們在看鬼子倉庫的時候,我也看了一下這裡鬼子的防禦工事。這裡是周圍最高的山峰,而且地勢陡峭,加上日軍進駐這裡之後,對原有地形又進行了一下修改。可以說是易守難攻。”
“司令員說的不錯,與其重新進山冒險與鬼子打遭遇戰,不如我們利用日軍原有的工事,就地休整、隱蔽待機。鬼子不會想到我們拿下了他們的工事之後,非但沒有撤走,反倒就地休整。很多的情況之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而且,這裡迴旋餘地並不算小。這裡的山雖不高,但正像司令員說的那樣所處的位置極好。我們就在這裡,無論是北進、東進或是西退都極為便利。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日軍雖然殘暴成性,但他們有些眼光還是值得我們借鑑的。”
“不過,針對司令員的想法,我增加幾條意見。一是物資要分散開,不能全部集中起來。一些糧食、彈藥等要另選地方隱蔽、儲存。這裡屬於小興安嶺山脈,在青黑山之中我想找幾個大型的山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二、我們不能直接利用日軍原有的防禦工事,要改進。而且這個改進不能小了。雷區的佈置也要調整。我看了一下這裡的地形,我建議在原有的基礎上,多設定幾個移動炮兵陣地。尤其對谷口,我們要加強炮火的控制。”
“三、我們要想辦法與抗聯西征後的留守部隊取得聯絡。這些人是地頭蛇,對於本地的敵情要比我們清楚的多。有了他們的支援,我們的情報會便利的多。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另外,七軍還要去尋找。而且必須要找到。我們現在太缺乏幹部了。雖說司令員在老黑頂子秘營的整訓給我們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但數量不夠。”
“兩萬多人的部隊,連排長就要好幾百,班長要上千。我們的部隊就算將原來的老骨幹都提起來,也只是勉強夠用而已。部隊擴大容易,但合格的軍官與士官,卻是不好培養。而這也是我們眼下最缺乏的。抗聯的幹部都是久經戰火考驗的,雖說大兵團作戰經驗欠缺,但是作為基層軍官,他們的經驗卻是足夠了。”
對於郭炳勳補充的這幾點,楊震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老郭,防禦工事的調整,防禦兵力的安排就由你來負責。法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與德軍打了整整四年的陣地戰,這方面經驗還是可以的。你是法國留學回來的,這些你比我們有經驗。”
“將所有新兵組成四個新兵團,要抽調得力的幹部進行培訓。上午進行體能和戰術訓練、下午進行武器操作訓練。晚上,還是老規矩,進行文化課訓練。”
“不要心疼彈藥,一切要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戰鬥力為前提。形勢緊迫,我們沒有在老黑頂子秘營的那麼長時間了。一個月,估計是我們可以隱瞞的極限。”
說罷,楊震又轉過頭對李延平道:“政委,我看我們應該在新兵之中發起一場訴苦運動。這個訴苦,是讓這些勞工出身的新戰士們都講一講他們在日本人手中都遭受過什麼非人的虐待。一定要讓戰士們明白,我們究竟是為誰而戰,為什麼而戰。”
說到這裡,楊震沉吟了一下道:“這樣,軍事幹部的調配,老郭拿出一個意見來。政工幹部的調配,政委要多費費心。至於幹部缺乏的事情,我想從勞工之中挑選一部分有文化基礎的人,進行一下速成培訓。”
“當年黃埔軍校學制不過半年,就為國共兩黨培養出一大批合格的軍政人才。各地軍閥也有自己的速成學堂。我們不妨也按照辦理。從新戰士中挑選有一定文化基礎的人,組成教導隊。這個隊長我親自擔任。軍事課程由我和參謀長負責,政治課由政委負責。”
“總指揮是雲南講武堂畢業的高材生,我看是不是也可以抽空給教導隊上上課?雲南講武堂可是當年國內三大軍校之一,國共很多高階將領都是那裡畢業的。我們的總司令,也是畢業於雲南講武堂嗎。”
見到郭炳勳也支援楊震的意見,總指揮搖了搖頭苦笑道:“也許是我年紀大了,過於求穩,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不了。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