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援軍趕到之前纏住敵軍。就算無法拖延到援軍趕到,但是也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正面的敵軍,越過張家營子一線向巴拉奇如德正面方向靠攏。
而且不僅僅是敖漢營子方向的兵力全部投入了進去,為了穩定住西線戰場,保證這邊順利的解決敵軍而無後顧之憂。在接到敖漢營子方向的報告後,楊繼財將張家營子一線本就不多的兵力,除了留下一個排作為警戒之外,也全部投入到敖漢營子方向。
此刻除了身邊的這個連,楊繼財手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兵力,哪怕是一個班也抽調不出來。猶豫了好大一會,楊繼財看了看正面依舊籠罩在毒氣下的留下來固守的日軍陣地,從最後一個連抽調出一個加強排,趕到蘇英奇處歸屬他指揮,擔任面向東北方向防禦。
同時將炮彈已經所剩不多的一百榴和一零七火箭炮,有限的炮彈集中到各兩個連之中。將這四個炮兵連,與目前炮彈最充足的野炮群中的兩個連,調到巴拉奇如德東南方向。作為火力預備隊,一旦真的出現新的日軍部隊,就採取火力攔截的辦法。
剩下的野炮部隊,一個只有七十發炮彈的山炮連,以及一團原有的步兵炮、迫擊炮組成新的炮群,與留下的兩個排作為巴拉奇如德正面固守的主要兵力。在兵力不足,火力也出現不足的情況之下,楊繼財也只能儘可能的利用自己手頭已經不多的炮火資源去彌補。
其實楊繼財的擔心並非是多餘的,二十八聯隊昨晚激戰過後,除了部分兵力撤往紹根之外,還有數個日軍中隊與主力的聯絡被王德耀衝散之後,散落在白城子以東的戰場之上。而且其中的一個半日軍中隊,一度稀裡糊塗的就跑到距離巴拉奇如德戰場東南方向,還不到十公里的地方。
只不過帶隊的日軍中隊長實在有些過於死腦筋,在天明辨別方向發現自己跑反了,而且跑偏的很離譜,周邊連一個自己聯隊影子都看不到之後。帶著剩下的人,調頭又回到了扎嘎斯臺諾爾,準備繼續按照聯隊原來制定的的路線西進。
結果這一個半中隊,再加上其趕到扎嘎斯臺諾爾後收攏的戰場上的其他中隊潰兵,硬是被他集結了四五百人的日軍部隊。卻沒有想到,在海哈爾河邊上遭遇到了正出擊的設伏部隊一部。在坦克和騎兵的衝擊之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被吞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這個死腦筋的日軍中隊長當初的決定,對於此刻已經傾巢出動的楊繼財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幸運的事情。如果這位老兄不是死腦筋的調頭回去,在往前走幾公里,恐怕這一戰的結果就天差地別了。這個結果對於楊繼財來說,無疑是極其僥倖的。
雖說這一個半中隊的日軍,兵力並不算多。但是在戰場上,就這麼一點的兵力,往往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只是戰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麼的陰差陽錯,這位與幸運之神擦肩而過的老兄,到死都不知道他曾經有機會可以改變至少一個區域性的戰局。
其實就算楊繼財早就想到自己的疏漏,他會在當面敵軍已經開始撤退的情況之下,終止反擊嗎?恐怕以他的性格來說,寧願冒著這個風險,也絕對不會坐視自己面前的日軍,就這麼順順當當的撤離。
這就是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戰場上的一絲變化,改變自己的決定。別說當時的情況已經擺在他面前,就是沒有戰機讓他被動應戰,也絕對不是他的風格。讓他就因為可能出現的危險,就放任當面日軍溜走,更不是他能做出來的。
不過楊繼財雖說不知道自己曾經幾乎到了失敗的邊緣,但是易建平答應的加強部隊趕到,卻是讓他心中一直懸著的一塊大石最終落地。雖說趕到增援的步兵幾乎沒有,但是趕過來的機動火力,卻是讓在相當程度上減輕了他的風險。
那些五十七毫米無後坐力炮就罷了,但是雙十四毫米高平兩用機槍,卻是一個相當有威力的利器。有了這玩意,楊繼財相信即便是戰場上出現新的日軍部隊。只要沒有炮兵,他一個排的兵力足可以對抗日軍一箇中隊。
就在楊繼財一邊觀察著戰局,一邊心中盤算著上級給予最終答覆之前。自己究竟能採取什麼辦法,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這些日軍全殲在這裡的時候。縱隊遲遲還沒有給予自己答覆,自己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身邊的隨著他轉移過來的時候,一同架設的野戰電話鈴聲突然暴響起來。等到摘下防毒面具,拿起電話卻愣了。這個電話,居然是王光宇司令員親自打過來的。拿起電話,楊繼財面對王光宇對形勢變化的詢問,直接開口答道:“司令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