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的大石塊構成的幾乎堅不可摧的天然掩體。
這個位於山體稜線上的天然掩體,實在是太過於堅固了,而且位置也極其的刁鑽。直瞄火力,除了調集大口徑加農炮之外,即便是七十五毫米野炮,想打卻很難穿透前邊作為掩體的兩塊一人高的天然大石頭。
使用曲射火力,無論是山炮還是迫擊炮卻是很難直接命中。就是命中,也無法擊穿這個天然掩體上面,橫亙在兩邊形成一個蓋子的一塊碩大的石頭。而這兩挺重機槍的射界,卻是覆蓋了整個山前。在有利地形的協助之下,幾乎不用轉移任何陣地,就可以封鎖整個抗聯的進攻路線。
這個孤零零的小山包雖說面積不大,也只有百餘米高,但是地形卻是相當的陡峭。三面都是幾乎成七十度的峭壁,僅有東面有一條山路可以上山。這就使得日軍可以將有限的兵力和火力,集中在正面。
而對攻擊更為不利的是,這座山包前邊,是一片面積不大,但寬度至少在五十米的河灘地。也就是說攻擊部隊如果從正面進攻,至少要有五十米的距離暴露在沒有任何掩護的光禿禿的河灘上。
負責攻擊的一個連,在一門野炮、兩門六零炮和加強的一門一零七火箭炮的掩護之下,多次發起攻擊卻始終未能得手。反倒是自己付出三分之一的代價,而所有的傷亡之中,至少一半以上是傷亡在那兩挺重機槍的槍口之下。
儘管配屬的一零七火箭炮的一個齊射就將整個山頭全部覆蓋,給了山上只有簡易工事的日軍不小的殺傷,但是卻拿那兩挺佈置的極為刁鑽的重機槍毫無辦法。而攻擊部隊攜帶的一門五十七毫米無後坐力炮的炮彈,打到其作為掩體的石頭上,猶如隔靴捎癢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脅。
想到抵近射擊,從射擊口直接打掉這兩挺重機槍。卻反倒是被一直掩護這兩挺機槍的一個日軍的擲彈筒直接命中,連同炮兵一同損失掉。而抵進射擊的七十五毫米野炮,連續射擊也拿著兩大塊寬度將近兩米的大石塊毫無辦法。甚至已經達到大炮上刺刀的二百米,採取最大的裝藥量,也無法擊毀這個天然形成的機槍掩體。
派上去的爆破手,也被其側翼掩護的兩挺歪把子形成的交叉火力,打的死傷累累損失極大。甚至到最後,已經是無爆破手可派。面對著這個怪異,而又厚重的掩體攻擊部隊,攻擊部隊雖佔據了兵力和火力上的優勢,卻無可奈何。
這塊骨頭遲遲無法啃下來,將整個部隊的攻擊速度全部拉了下來。按照原計劃的穿插序列,就被這麼一個小山包,以及小山包上此時僅剩的半個日軍中隊給攪亂了。整整兩個連的兵力被這裡拖住,不影響到王德耀的兵力使用就怪了。
最關鍵的是不單單拖住了兩個連的兵力,還有這裡受阻對整個後續計劃的影響。這個孤立在周邊小平原上的山包儘管面積不大,而且山上的日軍兵力在輪番攻擊與炮火打擊之下,也已經所剩不多。
但是這個山包的位置卻是相當的關鍵,正好在眼下整個戰場上的一個交匯點上。這大半個日軍中隊卡在這裡,玩命的抵抗,不能不影響到王德耀的後續計劃。就像一個腸梗阻的病人,儘管病的也許不是什麼太關鍵的位置,但是發作起來也會要你的命。
而周邊二十八聯隊的其他部隊,在發現了這條鑽進自己身體內活蹦亂跳,並且打算渾水摸魚的狠狠咬掉自己一塊肉的鯊魚之後,則立即向這邊分路包抄過來。不僅僅是一兩個中隊的援軍,而是整個二十八聯隊全部都衝了過來。
對於二十八聯隊來說,好像這陣子的槍炮聲就是命令,拼命的向這裡從來。也許是白天的無還手之力,讓這些一向心高氣傲的老牌師團很難接受,心中都憋著一股子邪氣沒有地方去撒。很是有一股子這下子可算找到債主了,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架勢。
幾乎不用命令,周邊聞到血腥味立即趕過來增援的日軍,貌似要拿這條想要鑽進自己肚子裡面吃肉的鯊魚去去火。當然見死必救,也是日軍一貫的作風。雖說日軍很多的時候,也採取壁虎斷尾的戰術,捨棄掩護部隊儲存有生力量。
但畢竟那是在處於絕境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日軍還是沒有那種友軍有難,不動如山作風的。其以地域為徵兵區域的優勢,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一個大隊,一個聯隊,甚至一個師團的各部之間,配合還是要遠高於一般中**隊的。而這一點,對於大多數的中**隊來說,卻是很難做到的。
而對於一木清直來說,儘管心中有些狹窄,為人也偏激了一些。戰略眼光低了一些,但是這戰術眼光還是相當了得的。在接到將近一個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