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屬於三無產品……
當然,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是個土生土長的黑木崖人,不會有人就政治背景對他批判。當然,以前做事過程中受到的那些阻礙,鄭東都很好的解決了它們。也從此收伏了一批對他敬佩與忠心的精英們,王宇和林英就在其中。
這日下午,聽松苑的書房內,鄭東坐在主位,翻著面前一沓資料。王宇早就見怪不怪,即然堂主都不在意這點簪越的小事,他一個聽差辦事的人,何苦多嘴,得罪兩個頂頭上司。
鄭東邊看,一邊和王宇搭幾句話:“滄州的光照條件不錯,咦,緲水三年內浪高不過三尺?也很合適曬鹽。”
王宇:“是啊,所有合適的地方都列上了,全憑總管定奪。”
鄭東終於看完了最後一頁,將那疊紙合上,緩緩開口:“做得很好,資料收集得也充分,下一步,就是實地去考查了,別人去我不放心,讓錢管事將手頭的事情交接一下,得麻煩他跑一趟。”
王宇頜首:“工匠也已經請好,選址後隨時可以開工。只是……”
鄭東:“有什麼事,你不防直說。”
王宇終面露為難:“只是朝庭把持製鹽已許久,屬下擔心,此事可能會困難重重。”自從總管表明意向要插手鹽業後,他一直有些憂心。鹽是無本的買賣,近年來鹽商一直哄抬鹽價,可卻又是誰家也缺不得的東西,需量不減反增。朝庭又來與民爭利的插一腳,那裡的水深得可以。雖然,他也為預想中的暴利心動不已。身為手下,他有義務將面臨的困難先一步提出來,總好過出問題時的措手不及。
鄭東明白他的意思,安撫道:“你放心,我自有計較,混水才能摸魚。”
鄭東見他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又道:“近來常有倭寇在沿海一帶走私貿易和劫掠騷擾,他們先是侵擾山東,漸次南下,經江蘇、浙江已達福建、廣東沿海……我說得可對?”
王宇點頭,總管一直坐守黑木崖總壇,沒想到對外面的事也知之甚祥。
鄭東:“今年正是倭國中內亂的時候,他們還會不停的侵擾,咱們大明朝庭內部又有許多黨派傾軋,邊防少不得鬆弛不堪,現在看著還挺難買的海邊鹽場,到時就成了燙手山竽,咱們坐著等著撿現成的就行了。”
王宇聽後已目瞪口呆,還不死心地喃喃:“可是,可是……”腦內靈光一閃,終於接上話頭“要是倭寇總來劫擄我們怎麼辦?那多耽誤生產!”
鄭東好笑道:“誰叫你真挑好被搶劫的地方買了?當然要挑便於晾鹽又易守難攻的海灣。當地駐軍的都督府也要打點好,你和錢管事提一下就行,他應該明白。”
“至於倭寇,兄弟們不見天嚷嚷著呆得閒出鳥來!你們這些神教的好漢還怕他們不成,敢到地盤上撒野的,死活不論,全憑你們處置。”
又輕描淡寫道“出了事兒我擔著。”
一席話說得王宇熱血沸騰,他早就想給倭人好看,只是怕給教中惹來麻煩,如今有個上司說他擔著,著實鬆了好大一口氣,又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鄭東將王宇的神色看盡眼底,雖猜不出他的全副心思,也能猜個八九分,不禁好笑,看來,不論哪個朝代,對欺侮到同胞身上的人,都是同仇敵愾的。
他沒告訴王宇的是,他本並沒打算長久靠著販鹽,因為像鹽這麼敏感的關係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國家是早晚要壟斷起來的,趁著這幾年的這個皇帝昏庸不理事,他才想趁機撈一筆,好做為東方大業的起動資金。如果只靠著堂裡的那麼一點產業,再過十年,也攢不下多少錢。
鄭東端起案上茶碗喝了一口,眉頭輕皺,看了一眼茶水,就將杯子放下。忽道:“傳徐管家進來。”
徐管家本來就在院外,聽到傳他,一會就到了跟前。
鄭東吩咐道:“今日奉茶那人,罰一月月錢,攆出去。”
那個丫環嚇得面無人色,慌忙跪下,還不知自已犯了什麼錯。王宇卻道:“算了,她多半隻是忘了。”
鄭東正色道:“王香主是府內上賓,如此怠慢,誰教你們的規矩!?”
東方兩人雖不喜下人常在屋內走動,端茶換水這種日常事,還是下人在做的,王宇來了一上午,手邊一杯冷茶,放了許久未曾動過。鄭東喝了一口茶,便發現王宇被怠慢了。
鄭東讓管事通傳全府,再有犯同樣錯者,同樣不留,全攆出去。府內上下頭一次見鄭東發火,都戰戰兢兢,不敢應聲,他們本以為鄭東是個沒脾氣的小少年,近來稍有懈怠,沒想到他生氣了真的會把人趕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