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多了起來。
公孫讓心疼徒弟每日辛勞,給鄭東放了長假,自己帶著小藥童出山雲遊行醫。其實他也沒什麼技巧好教,他這個徒弟勤勞又聰明,只需要不斷的積累經驗,必能成為一方名醫。公孫讓心裡也明白,鄭東志不在此,便也不再嚴厲管著,以後的路總要他自己選。
既然東方做了教主,還住在原來的府裡就不合適了,歷任教主都是獨居在黑木崖上,代表著高高在上的地位,和眾人隔離開,也是為了拉開距離,搬家勢在必行。
鄭東已經在他們聽松小院住了4年多,是他來到這裡後住得最久的房子,早就將那當家了。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有他和東方的回憶。院前的荷塘、屋後的梅花、夏日的綠蔭、秋日的落葉,他真恨不得將樹上的知了都活捉了一併帶走。
東方和他一樣的心情,原來住處於他都一樣,不過是個棲身之所罷了,和鄭東一起,卻住出了家的味道。兩人一起折騰,能搬的儘量搬走,反正不用他們動手,隨手一指就有人小心的打包好。
老管家笑呵呵地看著,時不時指揮一下,心裡也美滋滋的,他一直認為自己主人會有大造化,誰成想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當上教主呢!
小半個月後,新居終於落成,並沒大動土木,只是將原來破損的小地方修葺,竹篾的窗紙換成透亮的玻璃。裡面的擺設都用了舊居搬來的,東方還奢侈地從庫房中撿出幾件上品添置在書房臥室。鄭東看得直撇嘴,沒辦法,他一直是個俗人,那些單件上萬兩的古董,在他眼中不過是個漂亮東西。和自己隨手雕刻木馬沒什麼差別。
東方是屬馬的,一次他生日時,鄭東就雕了個木馬充當壽禮,本以為必定會被鄙視,沒想到東方卻給端端正正地擺在了家中博古架最顯眼的位置。沒事還要把玩一番,若不是有點偏大,東方還想穿了繩帶在身上。鄭東心內感動的同時,還有一點小小的內疚,暗悔當時沒再好好雕琢。
東方的一群小妾,在得知夫君當了教主後歡天喜地。私以為自己的地位會水漲船高,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被權勢和將要到來的寵愛迷了眼的女人們,忘記被冷落許久的事實,出手越發沒了顧忌,又鬥雞般的鬥了起來,幾年來假相的平靜終於又被打破。
在給老管家找了一次比一次大的麻煩後,徐崢終於被挑起了火氣,他雖然也對那幾人的處境有些同情,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她們夠安份,也許就可以平靜地活下去,至少府中從沒短過她們的用度。當然,憑教主的手段這可能也微乎其微,至少還有點希望不是!
東方不敗聽到回報後冷冷一笑,若不是徐崢提醒,他都快把那幾人忘了。那幾人活著,還好好的活在他們身邊,就是在提醒他的過去,小亭見了怎麼可能開心,雖然他從不對自己提起。小亭不開心就是給自己添堵,這種能讓他自虐的事,已經絕跡很久了。
東方挑眉,“既然她們這麼活躍,就別浪費,教中有些人也該歇著了。”白白送到手一個可以清洗舊勢力的好時機,又能一石二鳥地解決那些讓人心煩的蒼蠅。
徐崢明瞭的領命離去,幾日後,教中就有一批人被下了罪,遷連甚廣,教中幾個老牌的家族也不能倖免。至於真正的原因,只有少數的高層知道,其中遷涉了什麼陰私,下邊的人也無膽子好奇。聽說這次教主的小妾都受了連累,教主一怒之下,竟將愛妾都一併處置了。
任憑外界血雨腥風,鄭東還是照常地過他的小日子。自從搬家後,他就開始不時的裁徹人手,幾個府裡慣常侍候的女孩兒,年齡都快二十了,鄭東就全打發了或配人,或還了奴契,每個人都發了筆遣散銀子。後來乾脆只留了幾個粗使的打掃下院子。
這種清靜一經嚐到,說什麼他都不肯再放人在身邊,再也不肯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急得徐崢白了幾根頭髮。鄭東平時性子軟,這次打定了主意要堅持到底的。自己的家放那麼多人做什麼,他有手有腳,閒下來的功夫多了,完全可以打理好兩人的生活起居。
東方本來還贊同徐管家的意思,在享受了幾天衣食住行都無微不至的關心後,迅速倒戈。諾大的教主居只有兩個主子,幾個粗使下人,一個總管,一群侍衛。侍衛多是晚上巡防,總管有自己的住處,下人門都定時進院子打掃,鄭東才感覺到自己的生活真正舒心起來。
東方平日辦公和接見下屬的地方離家很近,他每天上午出門,眾人有什麼事也會在那個時間回報,類似皇帝的朝會,中午會回來吃個飯,下午有時會領著手下出去,看看各項工作的實施。不是每天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