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對,今天便讓你打個痛快,只要姑奶奶不死,姑奶奶就會讓你們姐妹倆一個比一個下場悽慘,哈哈哈!”尚金鳳竟自己扯下金釵,披散了頭髮,瘋婦般向天長笑。
一百年負責宮娥見皇后娘娘下頜輕抬,頓時不要命地撲了上去,按住尚金鳳,噼噼啪啪打起了嘴巴。
“上官寶,你不要得意,你不過是仗著神兵利器,沒有那把寶劍撐腰,你就是姑奶奶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尚金鳳一邊被打著嘴巴,一邊嘴角紅腫,猖狂地嘲諷上官寶。
是啊,沒有這把破劍,我似乎還真不是那妖婦的對手。
阿寶看了看手中的寶劍,再看了看那個被宮女掌摑中的尚金鳳,心中頓時頹喪無比。
“這把劍就送給妹妹防身了,姐姐我昨天剛被皇上封為一宮之後,這還多虧了妹妹生下的龍兒。妹妹,皇兒已經被皇上賜名汝南,是大齊的汝南太子,妹妹,高興嗎?”上官玉見阿寶怏怏不樂地返身進了冷宮寢殿,不由抱著襁褓中的司徒汝南跟著走了進去。
“我不看,把那小子抱走,你當你的皇后,我坐我的冷宮。”從來還沒這麼鬱悶過,阿寶蔫了似地躺在床上,翻身向裡,根本不看那個從她肚子裡跑出來的司徒汝南。
“阿寶,你不能這樣,這好歹是你親生的骨肉啊……”上官玉挨著阿寶坐在床邊,將襁褓中的司徒汝南放在阿寶懷中。
這個大眼睛的小子就是自己生下的孩子?
阿寶好奇地瞪大眼睛看著兒子,司徒汝南見阿寶看著他發呆,咯咯笑著從襁褓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孃親的臉,又摸了摸孃親的白髮,小嘴蠕動了幾下,忽然發出一個單音“寶!”
天哪,這孩子怎麼會說話了?
“臭小子,真是翻天了!竟然敢叫自己的孃的名字!”阿寶見那小子眼中壞壞的小,以及像極了司徒俊的薄唇,不由不悅地將那小手從銀髮上拿了下來。
“寶!”司徒汝南被從手中扯走了銀髮,益發大聲地叫了起來。
“阿寶,他是讓你抱,抱他,嗯?”上官玉也吃驚司徒汝南竟然可以那麼清晰地跟著自己學著叫寶,又怕阿寶揍他,趕緊替那大不敬的小子化解危機。
“是抱不是寶?”阿寶眨了眨眼,見對面的小子也跟著眨了眨眼,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忽然壓低聲音在那小子耳邊威脅道:“小子,你給我聽好,我是上官寶,不是你娘,今後你我再無瓜葛,挺清楚了沒有?”
司徒汝南一見這個娘不認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有些傷感地在眼眶裡轉了幾轉,略略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竟是將阿寶的話明明白白聽在耳內,記在心裡。
“阿寶,你跟他說什麼呢?汝南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喔,竟然眼睛裡要流出眼淚來了!”上官玉見阿寶將司徒汝南抱起來放進自己的懷裡,汝南的大眼睛竟然飽含淚意,不由有些好奇。要知道這小子除了剛生下那會哭過,就再沒嚎過一嗓子,這回竟然眼中含淚,實在令人驚奇。
“我告訴他,我不是他娘,就這樣。大姐,皇后娘娘,抱著你的太子兒子趕緊走吧,阿寶累了,阿寶想睡。還有那個潑婦尚金鳳,一併帶走,告訴司徒俊看好他的妃子,不要到處喊打喊殺,難保哪天也被殺了去。”阿寶復又躺下,轉身朝向裡面,冷聲冷色地下了逐客令。
“妹妹,你是不是對姐姐心有怨念?你到底想讓姐姐怎麼做,你才會高興起來?”上官玉聽出阿寶不開心,不由心中有些糾結。自己如今要風有風要雨有雨,所有一切都是拜這個小妹妹所賜,而妹妹她卻一直住在這渺無人氣的冷宮裡,自己這做姐姐的也實在太不稱職了。
“你放我出宮我就會高興起來!”阿寶恨恨地說。司徒勳被皇上派去了北方前線與魏人交戰,上官玉竟然一聲不吭。
“阿寶,靖南王已經走了,你趕不上的。再說那是戰場,女人去不得。”上官玉頓時明白阿寶因何與自己致氣了,原來還是為了靖南王,阿寶怎惡魔就不能放棄腦子中那個糊塗的念頭呢?
“我不管,我就要去追他。你放不放?”阿寶倔強地說。
“不放。姐姐怎麼能放心你去那血肉橫飛的戰場呢?說什麼姐姐也不同意!”上官玉一下子冷下臉來,面色嚴厲,“你好好在冷宮待著,我會讓皇上記起你來。放心,尚金鳳不過是渤海國的質子,皇上只要練出橫掃海疆的鐵甲軍,尚金鳳也就是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那個時候,馨蘭殿還是妹妹你的。這大齊的後宮,依然是我姐妹囊中之物。”
許是人隨地位的改變,心性也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