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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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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又一名侍從領命而去。

慕容廆的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勸說,卻沒能開的了口,不如此還能如何呢?儘管這只是飲鴆止渴罷了。(未完待續。。)

第四二五章 安排河北

建康經歷了一場短暫的騷亂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現如今,任誰都能看出,劉琨的境況岌岌可危,京口過於遙遠了些,而作為建康門戶的石頭城,與距建康僅一步之隔的白蕩湖卻是實實在在的被秦軍佔領了呢。

一時之間,街頭巷尾傳言紛起,有人說,秦軍僅由漢復出兵五千就輕鬆取下了湘州,也有人說,荊州陶侃降了秦國,與江州溫嶠合計十萬大軍正在東進,甚至還有人言之鑿鑿,江東士族暗中謀劃宮庭政變以推翻劉琨,而所有的流言,都少不了一個主題,那就是雲峰究竟會於何時下都?

這其中,多數人都懷著振奮的心情喋喋不休,漢未三國的動亂,對這一代人來說過於久遠了些,但自永嘉以來,天下紛亂的太久了,百姓們都向往能有一個和平安定的生活環境,而不是隔三差五就有強藩兵逼建康!

但陸曄、顧和與周嵩不在此列,他們非但不能離開建康,也不能與吳郡互通訊息,就連串門都不可以,劉琨吃了王導與庾亮的虧,對誰都不再信任,事實上,已經把這三人變相的軟禁了。

他們三個,不知道外界的局勢發展,不知道自家的莊園土地財產還在不在了,不知道吳郡的家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自已何時會遭了劉琨的毒手。

他們夜裡多數時間都在輾轉反側,好不容易進入夢鄉,竟也能時常夢到南頓王宗那個老鬼,這老傢伙帶著那副一貫傲慢的神色在向自已招手呢!

每日裡。都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當中。心裡則是無窮無盡的悔意。投靠的劉琨是隻吸血鬼,不榨乾每一滴血絕不罷休,而與雲峰,又嫌隙頗深,即使僥倖從劉琨手裡脫逃出來,恐怕也會面臨著來自於雲峰的打壓報復,他們看不到未來的路在哪裡,只覺得自已的家族完了。

陸曄、顧和與周嵩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相對而言,劉琨也輕鬆不到哪去,他不但要應對嚴峻的形勢,而且對滿街的謠言也沒有太有效的手段。

迫於嚴密的監視,百姓們可以不在街面上說,卻可以在家說,還可以透過會意的眼神來傳遞心裡的期待。

而曾大牛部,透過石頭城水軍由秦淮河、後湖一線輸送來物資,一萬七千秦軍獲得了補給,很快已經立穩陣腳。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逝去,早春的氣息於不知不覺中降臨到了建康。春季,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是萬物萌生的時節,所有人都明白,這將是一個不尋常的春季。

日出又日沒,時間來到了二月二十三日,建康湖畔河邊的垂柳出現了朦朦朧朧的綠意,道邊路旁也點綴起了星星點點碧綠的嫩芽,而遠在北方兩千餘里之外的襄國,天地間雖仍是一片蒼茫,但冰雪已有了消融的跡象,迎面撲來的北風也溫和了少許,這一切都在表明,河北的春天也快來了。

近一段日子,雲峰絕不輕鬆,儘管戰事結束了,但組織各地民眾恢復生產,重建家園,與收編打散各郡縣降軍都是個繁瑣活,在派出人手的同時,他也親臨附近城池體察民情,如襄國以南的邯鄲、與再南一百五十里的鄴城、襄國以北三百里的常山真定(趙子龍家鄉,今河北正定縣),等等諸多河北大城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當天正午,雲峰剛由襄國東北方向三百五十里的冀州州治信都(今河北省冀州市)回返,便接到了建康信報。

這令他眉頭一皺,久久不語,原先他的計劃是先穩固北方,待開春進擊丸都、剿滅高句麗,再回師南下,卻沒料到,劉琨會如此的急不可耐。

荀灌娘不由問道:“斷山,上面都說了些什麼?莫非是那劉琨又搞出動靜了?”

雲峰遞過去道:“老師,您自已看一下就知道了,建康當真是風雲突變啊!”

荀灌娘一聽這話,連忙把絹帛接來開啟,庾文君也把小腦袋湊了上去。

這份信報言簡意賅,把建康從正一道被解散開始,再到劉琨兵圍荀府,及至桓溫攻佔石頭城,最後曾大牛從京口來援,又於白蕩湖安營紮寨,短短兩日之內所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報。

庾文君忍不住驚呼道:“哎呀,雖然有親衛鎮守與大牛將軍在一旁看護,但師公被圍著總不是個事啊,就怕出個萬一,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將軍,您快點出兵吧,一下子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