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將葬身於狗腹!”
將領們一瞬間有了片刻心動,沈充家財巨億,如能到手,不光能過上極度奢侈的生活,還足以供養起一支萬人軍隊!這就相當恐怖了,有了這筆錢財,只須數年時間。自已的家族也可以發展為如沈氏般的地方豪強!然而。心動也僅為一瞬間,在如今這種情形下,已方潰敗已成定局,在場的眾將無人有信心能於逆勢中擊殺雲峰,錢財固然誘人,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一名將領急忙勸道:“將軍,形勢於我方極為不利,請將軍立刻回返丞相營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稍有耽擱,想走也沒法走了啊!”
沈充勃然大怒:“好,好!老子白養你們了!都他孃的是一群白眼狼,用到你們時就一個個貪生怕死。老子瞎了眼!你們怕死,老子自已去殺那狗賊!”說著,撥腳就要衝向雲峰。
在場的眾將都能看出,此時的沈充已徹底被仇恨矇蔽了心智,面色獰猙,狀如瘋魔,令他們均是心急如焚,眾人極其快速的相視一眼,幾乎同時點了點頭,突然齊齊出手扣住沈充。七手八腳的把他向馬匹上架去。
沈充奮力掙扎,連聲怒斥:“你們做什麼?想造反嗎?快把老子放下來!”
又一名將領拱了拱手:“將軍,請恕末將們無禮,我等數人非是貪生怕死,而是我軍已無勝理,只有暫避向丞相處一條路可走,您可別忘了,您在丞相那兒還有六千多精銳,如能蒙丞相開恩歸還,再收攏潰散殘部。未嘗不能捲土重來!”
有如絕望中抓住了根稻草,部將的提醒令沈充的心頭頓時萌生出希望,那六千多部眾長期跟隨他,每一個都是他從吳興帶出的子弟兵,是募來的那些僅草草操演了個把月的烏合之眾所拍馬難及。當即恨恨的看了眼越追越近的雲峰,暴喝道:“走!”
將領們均暗鬆了口氣。趕緊翻身上馬,這個時候就是搶時間,每一息都關乎生死。沒辦法,沈充不走他們也不敢走,棄主將獨自逃生,王敦絕不會饒了他們,而且雲峰軍下手毒辣,見人就殺,他們已絕了投降的念頭。這倒不是雲峰不願收降俘虜,而是收過來沒用,這些人皆出自於吳興,未必願意和他回返秦涼二州。…;
正遠遠追來的雲峰見沈充有了逃跑的跡象,也是心裡大急,猛一揮手道:“快追,別讓沈充跑了。”對雲峰來說,沈充有如附骨之蛆令人難安,今晚則是解決這個麻煩的最佳時機,錯過今趟,下一次還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親衛們均加快了腳步,沿途碰上的沈充軍士全都一具具打著橫倒跌開來,而云峰剛要招呼荀灌娘展開身法急追沈充,驟然間,西南方王敦大營外圍接連爆出了三聲尖銳的鳴叫,儘管四下裡處處都是震天的喊殺聲,可雲峰仍能分辯出來,這是鳴鏑的聲音!他於王敦寨外至自已營寨每隔三里便伏下暗哨,一旦王敦軍來襲,立刻示警,一聲是步兵,兩聲步騎混雜,三聲為純騎兵!
緊接著,三聲鳴鏑有如接力般,由遠及近傳來,雲峰的面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這次行動就是以快打快,爭取搶在王敦來援前快速擊殺沈充,卻沒料到,王敦來的如此之快。
荀灌娘也意識到了或許事情有變,邊跑邊問道:“斷山,發生什麼事了?那鳴鏑是怎麼回事?”
雲峰苦澀道:“王敦發兵救援沈充了。”
“什麼?這該如何是好?咱們是繼續追擊還是立刻撤退?”荀灌娘亦是面色大變,連聲追問。
雲峰看了看正發瘋般拍著馬股漸漸遠去的沈充,與他的距離約為三百步左右,他有信心自已與荀灌娘爆出丹勁力量,極可能在沈充將馬速催到最快前追上去。
然而,親衛們正散佈在沈充營中四處燒殺,其中包括他自已在內的兩千人都是沒有馬匹的,這並不是雲峰不想帶備乘,而是帶了必然會對蘇綺貞那一千五百騎的速度起些影響,黑夜裡,多帶一匹馬難以極速衝刺,而建康周邊形勢複雜,必須要爭分奪秒,不浪費每一點時間才有可能斬殺沈充。
念頭電閃間,雲峰咬了咬牙,揮手止住親衛們,不甘道:“撤!孃的,算他走運,今次放他一馬!”接著,運勁爆喝:“全軍聽令,放棄追殺,急速於寨門集結!”
散佈於各處的親衛們當即不再理會正四處潰逃的沈充軍,紛紛向寨門奔去,有些人把手中仍未使完的火油順手淋潑在了營裡,再把火種一扔,營中的火頭迅速蔓延開來。
沒花多少時間,所有人均已陸續趕來寨門,剛剛列好隊形,南偏東方向的大地開始有了明顯的顫動感,一萬騎的聲勢比蘇綺貞那一千五騎的確大上不少。王敦的騎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