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堪,他們每個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呢。
直到太陽落山前,雙方再未發生戰事,沈充軍忙於立寨做飯,而親衛們一方面保持警戒,另一方面收拾著樹林後半部分的屍體,同時暫不對大車後的弩手發動反擊。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黑夜來臨,又到了用晚膳的時點,荀灌孃的臉頰仍是紅撲撲的,連看都不敢看雲峰,坑頭悶吃。庾文君恰恰相反,大口大口的吃著,看起來已走出了被襲胸的陰影,整個一幅摸幾下不算回事,身上又不少塊肉的豪爽模樣。…;
庾文君咯吱咯吱的啃著只雞腿,卻似是想到了什麼,動作一停,鼓著腮幫子問道:“將軍,沈充在夜裡會不會偷襲啊?您可千萬別忘了多派點人手加強戒備,對了,咱們不如也偷襲沈充,可不能老是被他壓著打啊!”
雲峰讚許的瞥了她一眼,同意道:“庾小娘子說的不錯,本將也有這個想法,如一切順利,或許今晚就能取來沈充頭顱!”
“呃?”荀灌娘忍不住抬起頭來,提醒道:“斷山,沈充營中必有防備,如何能劫到他的營寨?你可莫要大意,小心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這才剛開始,並不用急於一時。”
雲峰微微笑道:“成與不成,還得看沈充今晚來不來攻,來了自然最好,弟子有七層把握可破他營寨。如果不來,那也沒什麼,趁夜把沈充佈於林外的車陣毀去便是,他日再尋殲敵良機。”
張靈芸不由得疑惑道:“雲郎,你打算如何行事?”
雲峰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這下子,眾女更是不解了,諸葛菲卻似有所悟,擰眉道:“將軍您莫非,莫非是打算快速殲滅沈充來襲之敵,然後趁沈充沒回過神來,打扮成沈充軍賺入他的營寨?又或是被沈充發覺,仍然緊隨潰敵,一鼓作氣施以突擊?”
這麼一說,眾人雖不知雲峰的具體行事計劃,但也大致能猜出個幾分,庾文君不由得臉上現出了興奮之色,這麼有趣的事可不能缺席,當即連聲嚷嚷道:“將軍,將軍,文君也要去!”
雲峰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黑夜裡什麼事都說不準,假如受了傷,本將如何向都亭候交待?這樣罷,如果沈充來襲,今夜大部分人都要參戰,營寨守護薄弱,為防止王敦趁虛來攻,你與靈芸領兩百人保護著諸葛女郎與褘兒轉移至白蕩湖東側,一有意外立刻撤往鐘山,如何?”
荀灌娘也跟著教訓道:“斷山說的不錯,文君你就莫要跟著了,說到底,還是你平時偷懶不練功,著實令人放心不下,有為師隨著斷山即可。”
“哦!”庾文君被無情的戳到痛腳,顯得失望之極,但還是無奈的應了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一五章 林中鬼影
等候總是令人難熬,沈充在帳內來回走動著,他根本就沒法定心坐下來,不時抬眼看向沙漏,使他光火的是,沙子不緊不慢的呈條細線緩緩滑落,絲毫不顧及他那焦急的心情,使他恨不能把漏口一刀劈開,讓沙子一洩到底!
然而,他明白只能想想罷了,這麼做沒任何用處,時間不會因沙子的流速改變而產生變化,沙子也不等於時間,只是記錄時間流逝的一種載體。
煎熬中,沙漏終於顯示時間走到了寅時(深夜三點),根據數十年來的經驗,沈充認為在這個時間段,人最容易犯困、也是反應最為遲鈍以及戒備最為鬆懈!他立刻奔出帳外,喚道:“傳令,把今晚參與行動的將士們全部集中過來!”
“遵命!”一名親衛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三三兩兩的黑衣人陸續集結到了沈充帳前,約有兩千左右,大多面帶倦色,腳步虛浮,顯然,沈充光想著寅時對方會犯困,可是自已計程車卒卻被他忽略了。
昨晚連夜行軍,今早趕來又不眠不休揮軍攻打,直到正午時分才立下營寨,忙碌到傍晚,軍士們再升灶做飯,天黑下來總算可以閉上眼睛打個盹了。而這兩千人卻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在得知自已將擔負起放火的任務後,心情均是緊張不已,沒辦法,他們是新募計程車卒,精神還沒大條至呼呼就睡的地步。以至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沈充雖極不滿意。一時也無法可想,他原先的部眾在石頭城王含手裡,與那些人相比,的確差的太遠了。深深吸了口氣,沈充勉勵壓住怒火道:“將士們,本將也清楚大家的確疲倦,可正是如此,敵方才料不到我軍會趁夜燒林,錯過今晚,再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今次望諸位打起精神,若得勝歸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