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年輕,資歷淺,卻有滿腔血性,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血性,僅由此點來看,已勝過我等多矣,哎~~慚愧啊慚愧。”搖頭嘆息了一陣子,雲峰向司馬紹施禮道:“依末將之意,朝庭應對他二人不吝於褒獎,以滋表彰,另作為示範曉喻各州郡,鼓勵各地刺史太守以他二人為榜樣,若我大晉再多幾個仲少與謝尚,何愁北地胡虜不滅?”…;
“好,雲將軍說的好!”汴壼渾身熱血沸騰,也轉身大聲道:“臣請陛下下旨褒獎王太守與謝郡丞及各有功將士,另撫卹死傷者,莫要使將士們心寒啊,請陛下匆再遲疑!”
“嗯?”雲峰看向了汴壼,汴壼的贊同挺令他意外的,也使他心裡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敬意。雖如荀崧所說,汴壼尚儒學,為人迂腐,卻是一名忠義之士,他真正心懷著社稷安危,不像其他士族,眼裡僅有家族而無國家!在雲峰看來,凡有此品質者,無論是敵是友,都是值得敬佩的。
這又令雲峰迴憶起了南華觀觀主張昭成,嚴格來說,張昭成並非十惡不赫之輩,雖然曾令天機門死傷慘重,那不過是歷史恩怨罷了。張昭成堅持政教合一的理念,信奉代天宣化普救世人,從這一點上看,與汴壼有共通之處,他二人都有自已的信念,併為之奮鬥終生,這一類人的可怕之處遠大於如王導、溫嶠般的政客。在政客的眼中,只有利益,而無公義。
雲峰心裡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絲僥倖,幸好朝庭只有一個汴壼,面對眾多士族的包圍,汴壼孤掌難鳴,翻不出什麼大浪,如果朝庭再多出幾個類似的人物,那麼,自已想重演“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的歷史,兵不血刃拿下建康只怕將變的困難萬分。
莫名的,他又靈光一現,他猛然想起譙秀不也是大儒嗎?或許這二人之間相互聞名呢?如果將來請譙秀出面勸說汴壼,會不會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在他認為,汴壼雖迂腐,卻不是沒有長處,至少比王導等老狐狸要可靠的多。
正暗暗想著時,溫嶠兀自不死心的問道:“仲少品質確是令我等汗顏,只是,他當日若遣人過江報信豈不是更加穩妥?又何須付出一千餘人的重大傷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八一章 爭奪水軍督
雲峰覺得溫嶠的提問非常幼稚,不禁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了他,這令溫嶠生出了些許慍怒,正要冷聲喝斥時,雲峰卻目光一收,突然開聲道:“海門無片帆只船,如何過江?溫侍中總不會讓人在寒冬臘月泅二十餘里江面過江報信吧?哦,末將差點忘了,以溫侍中您的功夫,別說泅二十里,泅二百里都不費吹灰之力!”
一瞬間,溫嶠老臉漲的通紅,鬚髮無風自動,忍不住的向雲峰怒目而視!他體會到了那日以陸曄為首的吳姓士族們的窘境,也理解了紀瞻被活活氣死的無奈,從這人嘴裡吐出的話的確挺氣人的。然而,歸根結底,是他考慮不周,使得無辭以對,只能生生硬受下來!一時之間,溫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頗為手足無措。
陸曄的心頭卻憑空升出了一絲快意,叫你當初與那人勾結起來欺侮咱們吳姓士族,如今受報應了吧?你們狗咬狗咬吧,咬的一嘴毛,最好再汪汪叫!與陸曄相同的是,在場的吳姓士族如顧和、周嵩等也均是面帶嘲諷之色看向了溫嶠。他們都是來看戲的,無論是雲峰,還是僑姓士族,與他們全無半點關係,掐的越兇,他們越開心,才越有機會從中漁利。
看著溫嶠的窘迫模樣,荀崧亦是哭笑不得,他清楚雲峰的嘴皮子厲害,看來是老毛病又犯了,逮誰都要咬上一口!暗自搖了搖頭。荀崧把臉一板。不悅道:“雲將軍,請注意言辭,太真不過是忽略了江北缺少船隻的事實,你好好解釋下不就行了?為何要出言譏諷?還不快快向太真道歉?”
雲峰淡淡一笑,向溫嶠拱手道:“溫侍中大人有大量,還望莫與末將計較。”
有了臺階下,溫嶠自然順水推舟,搖頭苦笑道:“雲將軍言辭果是鋒銳,老夫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說著,坐了下來。
荀崧丟了個讚許的眼神給雲峰。又向司馬紹施了一禮:“陛下,望之(汴壼表字)所言非虛,有功當賞,請陛下下旨。”
司馬紹也覺得汴壼說的在理。無論事實真相如何,頭顱假不了。他剛要向左右喝令宣旨,卻猛然間想起來,他說了不算,該怎麼封賞還得下面那些人做主!雖然極不情願,卻只能探頭問道:“眾卿對封賞王太守及謝郡丞有何提議?”
桓彝站起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