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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對,如何?”

溫嶠也向庾亮連打眼色阻止,庾亮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把身上的煞氣收了回去,眾人也紛紛放下心來,不由得考慮起了汴壼的提議。

在當時,謊言被當作品行不端的表現,素來為人所不齒,司馬紹等人都認為在未得到陶侃回覆確鑿訊息之前,不妨依從汴壼,請荀崧前去詢問,料定雲峰不敢謊言相欺,如此心裡也能踏實點。

司馬紹以眼神與眾人達成默契後。點了點頭:“那麼就麻煩汴尚書跑上一趟。”

汴壼正待應下。卻不料,溫嶠長嘆一聲,拱手道:“陛下,不必問了,既便是雲將軍所為,他也會虛言推託,朝庭又無實證在手,僅憑傳言如何能確定此事?依臣看,還是默不作聲為好,暗地裡做上季思(甘卓表字)遇害的最壞打算。畢竟若真有此事發生,朝庭在大江上游將立陷於不利處境,欲討滅王敦還得請雲將軍出兵啊,撕破了麵皮對雙方都無益處。臣請陛下在士行(陶侃表字)未有訊息傳來前。還是當作謠言處理好了。”

溫嶠雖未明言是雲峰所為,但他言語透出的意思已暗指這事必與雲峰脫不了干係,司馬紹頓時心裡一緊,連聲問道:“為何?甘將軍為朝庭重鎮,若真出了事,怎能不為他討還公道?而那人上回已擺明了不再理會討伐王敦,又怎肯再為朝庭出手?”

眾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溫嶠,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似乎知道些內幕,溫嶠卻僅向庾亮略一點頭。便答道:“回陛下,如今討滅王敦重於一切,其他任何事可暫時擺下,而且臣不認為雲將軍會袖手旁觀,他雖放言不干涉朝庭之事,可為何棧戀不走?說到底,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以期從朝庭手中得到更多實惠。”

司馬紹不禁面現怒色,嘴皮了翻了翻,雖說聲音有等於無。沒人聽清,不過從口形可以判斷出來,應是“他孃的,這狗賊!”之類的罵人話。

庾亮暗自搖了搖頭,施禮道:“溫公所言非是沒有道理。陛下,應速請陶公調查此事。咱們各人回去再好好想想,如何做好萬全應對,這朝會,不如就此散了罷。”

司馬紹掃了眼殿內,見除了宗室諸王,其他人都是微微點著頭,只得無力的揮手道:“退朝!”說著,離席而去。

“臣等恭送陛下!”眾人連忙起身施禮,待司馬紹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眼裡,才紛紛離開了本昊殿。…;

一出了皇城,與各人散開後,庾亮三步兩步追上溫嶠,問道:“師尊,您是否剛剛有話未曾明言?”

溫嶠苦笑道:“不久前,為師接到你甘師叔發來的信函,點明益州一事頗有蹊蹺。。。。”接著,把甘卓羅列的疑點一一道出,又解釋道:“為師秘而不宣,是考慮到益州已是既成事實,莫非雲將軍會甘心真還給朝庭,又或是朝庭有能力派兵拿下?既然如此,倒不如裝聾作啞,免得此人一怒而去,那時再平王敦,可就不容易了啊!”

庾亮卻眉頭一皺,追問道:“師尊,似不止於此罷?”

溫嶠詫異的看了看庾亮,突的呵呵笑了起來:“果然是為師教出的好弟子,連這點都瞞不過你,不錯,如今天下形勢愈趨明顯,王敦雖由你甘師叔之亡看似峰迴路轉,實則破滅已成定局,而朝庭人心不齊,吳姓士族有吳姓士族的打算,主上只想著奪權,你我數人也打著各自的算盤,在未來的一段日子不過是苟廷殘喘罷了。

戰至今日,朝庭與王敦皆損失慘重,唯獨雲將軍毫髮無損,手段驚人啊!咱們再看雲將軍,如今他坐擁四州,披甲十餘萬,治下百姓數百萬,已初有人主之相,一旦北方平定,只怕朝庭立將改弦易幟了,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雲將軍非是不通情理之輩,你我又何必與他死磕到底呢?若他日朝堂容不下咱們師徒,不妨縱情山水,專心修道便是。”說著,臉上竟現出了一絲頹然之色。

庾亮不解道:“師尊,想當初您是朝庭中最為反對雲將軍的,怎麼如今反倒。。。。?

溫嶠揮了揮手,打斷道:“不但你不解,為師也覺得奇怪,細細一想,應是與那近萬羌騎入京有關,劉遐既已身死,蘇峻必不敢再自尋死路,朝庭已奈何不得雲將軍了,而且雲將軍堅持的那些書籍一旦在民間散播開來,你想過後果沒有?十餘年後,天下將不再是士族的天下,既無力抵擋,不妨順從應之。

往往很多事諸人都認個死理,其實只要轉過個彎子,會發現前面又是一條道路,這人啊,思想轉變起來,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就看自已願不願意了。也師也不瞞你,前陣子曾有另立新主的打算,可一想,既便換了主上又能如何?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