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朝庭從何處得來這些如城堡式的攻城車架,於我方威脅甚大,而且木驢、衝車等器械也變得更加堅固,照這樣看,只怕前景不妙,丞相還是早些做上棄城的準備為好。”
王敦的呼吸不自覺的變的急促,目中現出了掙扎之色,隨後卻渾身氣勢一收,頹然嘆道:“是老夫失算了,原以為憑石頭城固若金湯的防守,撐個三年兩載不成問題,如今看來,再有個旬日都難啊,也罷,待夜間朝庭攻勢停止,全軍由西門登船棄城。不過,暫時不能透出與人知曉,待傍晚再宣佈此事。”
“鳳明白!”錢鳳重重嘆了口氣。
猛然間,城門處爆出了“嘭!”的一聲驚天巨響,緊接著就是響徹天際的歡呼聲,二人瞬間面色驟變!
遠遠的,幾名親隨急速奔來,連聲喊道:“稟丞相,大事不妙,東門被破!”
“快!傳令,不惜一切代價反攻奪回城門!老夫親去監陣!”這一刻,王敦終於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寵辱不驚,顯得驚慌失措,站於他身邊的錢鳳,臉色也變成了一片慘白。
城門失守,意味著城池陷落已是不離十,這不光是大批敵軍源源不斷的湧入城來,更要命的是對守軍士氣將造成極大的打擊,王錢二人如果當機立斷棄城而走,或能有一線生機,然而,意想不到的破城使他倆雙雙失去了方寸。
而云峰一見城門被破,頓時大喜,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已身後的三千親衛,喚道:“傳令,命姚將軍率五千騎速至西門,防止王敦出逃!其餘弟兄們隨本將進城!”
“遵命!”一名親衛匆匆奔返。
雲峰大手一招,地面揚起了一片煙塵,向著東門疾衝而去。
“姓雲的,攻城時你他孃的縮在最後,城破了比誰跑的都急,做人可不能這般無恥,哼!莫非是來摘果子的不成?”
雲峰斜眼一瞅,祖約正向自已怒目而視,一幅氣急敗壞的模樣,也難怪,換了誰碰著這種情況心裡都很不舒服。
雲峰冷哼一聲:“祖將軍請放心,石頭城的那些破銅爛鐵,本將還瞧不入眼!”說罷,再不理會祖約,反而更加的催起了馬速。
東面的這一段城牆,隨著城門被破,守軍迅速崩潰下來,城頭除了仍有零星的小規模戰鬥在持續,大部分軍士要麼四散奔逃,要麼跪地投降。自從下都以來,荊州軍連戰失利,士氣本就不高,全賴王敦的個人威望在勉強維繫著,如今城門再失,立刻便如水波一般,混亂以肉眼僅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閃開,閃開!”見著城門口亂哄哄一團遭向內湧入的流民,雲峰連聲大喝,手裡的長槍則與荀灌娘一道來回掄掃,閃避不及的流民紛紛被撥滾向了兩旁。不過,這二人還算有分寸,手上使了巧勁,因此流民雖然狼狽,倒也無人喪命。
“斷山,快看,王敦就在前面!”剛一穿過門洞,荀灌娘便出聲提醒。
王敦、錢風、王應及其他王氏族人領著數百名親隨正從前方山頭奔來,揮舞著兵刃連聲呼喝,強令早失了鬥志的守軍反攻城門。
雲峰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向後一招手:“放箭!”如果王敦龜縮在山上固守,自下而上進攻那可要費老大勁了。
奔入城裡的親衛迅速散成一弧形張弓搭矢朝前射去,他們都明白雲峰的心意,儘量不往錢鳳身邊招呼。…;
密集的箭雨一灑向前方,這種情形倒令雲峰想起了幼年時玩帝國系列時的情形,電腦會自動安排弓騎圍成一圈去射殺對方的農民!雲峰連忙搖了搖頭,收起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在箭雨的籠罩下,王敦身邊的親隨儘管都在揮舞兵刃擋格,甚至還有人奪路而逃,卻經不住親衛們那刁鑽的箭法,能站著的越來越少,就在這時,身邊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雲峰緩緩轉回頭去,卻見祖約領著大批步卒奔了進來。
“雲將軍,望你能恪守承諾!”祖約冷冷道。
雲峰示意親衛停止射箭並收縮集中,又微微笑道:“祖將軍,本將絕不食言,該你了,請!”
祖約看了看前方面現視死如歸之色的數十人,咬咬牙道:“上!凡斬下王敦與錢鳳頭顱者,朝庭重重有賞!”
“殺!”流民們鼓起餘勇,舉起兵刃衝殺而去。
荀灌娘卻面現不解,靠上前問道:“斷山,你怎的放任祖約圍殺王敦?你不是要擒捉錢鳳的嗎?若不幸死於亂軍又該如何?”
雲峰轉頭道:“老師,剩下的都是高手,藉此消耗點祖約兵力也是好的,待時候差不多了弟子自會上前。”
“你呀,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