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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當雲峰等人來到司馬睿寢殿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冷清,跪在榻頭的只有寥寥數人,幾名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另就是司馬紹和他的后妃以及一名兩三歲的幼童。

領頭的中年女子,根據上回與竺道潛辯論時張靈芸的介紹,雲峰能認出來是司馬睿續絃鄭阿嬌,鄭阿嬌神色平靜,似乎司馬睿的死她毫不關心。

而司馬紹的生母荀氏卻不在其中,荀氏為司馬睿在琅琊王時代的宮妾,初得寵幸,分別誕下兩子,司馬紹與司馬裒(四年前身亡),因此被嫡妻虞孟母(死於十年前)嫉妒。荀氏認為自己位卑,每懷怨望,結果惹惱了司馬睿,被無情的趕出王府,改嫁給百姓馬某!而司馬睿即位後也沒再召回她。

念及此處,雲峰對直挺挺躺在榻上的這個糟老頭子僅存的一絲同情感也蕩然無存!

正暗暗想著,王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請太子殿下,諸位夫人節哀順便。”

雲峰下意識的轉頭看去,正見司馬紹的目光向自己望來,目光中除了悲痛,剩下的就是滿滿的恨意!這讓他很是費解,如果說出於宋褘的緣故,司馬紹的眼神中應該是妒火才對,如果說他雲峰不敬皇室,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敬!可如今,那仇恨怎麼象自已殺了他父親一般?雲峰心中一動,漸漸地,對司馬睿的死因有了幾分猜測,不禁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司馬紹快速收回視線,緩緩道:“父親不久前突發急病,經太醫搶救無效晏駕。”

眾眾相視一眼,齊齊在榻前跪下,雲峰也沒辦法,依品秩高低,跟著跪了下來,不過令他自**的是,上回劉聰死的時候跪在末尾,如今前進了一大截。

王導繼續問道:“請問太子殿下,主上臨行可曾留下隻言片語?”

司馬紹搖了搖頭:“父親發病甚急,未曾有機會開口。”

這話說完之後,眾人都覺得無話可說,殿內陷入了暫時的沉寂,除了間雜著幾聲聽起來很假的女人啜泣。王導等人倒是沒哭,也沒硬生生的擠出眼淚,士族雖自命不凡,且各種毛病多多,可最起碼的風骨還是有的,既然不為司馬睿之死而悲傷,那麼也不屑於做假,能給他跪著就是很給面子了,從這點來看,比原劉聰的那一幫靠掐大腿疼出眼淚的諛臣們強上許多。…;

總之,殿內的氣氛挺尷尬的,雲峰也是如跪針氈,各人都在打著各自的小九九。好在沒過多久,漸漸有其他得到訊息的官員陸續趕來,隨著人數的增多,哭聲的增大,尷尬的氣氛倒給沖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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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宮車晏駕的訊息迅速傳播開來,全城為他素服三日,雖說是個傀儡皇帝,必要的禮儀卻不能廢,第四日,即十一月十四日清晨,司馬睿薄葬於雞籠山陽的興平陵(今南京市南京大學北園)。

興平陵按祖制,嚴格遵守了不墳、不樹、不謁的三不原則!所謂不墳,即不堆土丘,地面沒有寢廟、神道等標誌性建築,而不樹是陵區不種植任何松柏等樹木,不謁則指不允許人主及群臣前來拜祭!據以雲峰正室身份而隨同出殯的張靈芸解釋,這是司馬脀定下的規矩,出於兩個原因。

首先是擔心自已奪取曹魏江山的那一幕於司馬氏重演。嘉平元年正月初六,輔國大臣曹爽陪同廢帝曹芳進謁距洛陽城南九十里的高平陵祭祀明帝曹睿,被司馬脀抓住機會,在城內發動兵變,一舉控制了曹魏政權,這是主要原因。

此外,由曹操興起的盜墓在當時成了風尚,兩漢帝陵,王公墓葬屢遭盜掘,這對司馬脀立喪葬祖訓也不能沒有影響。

而晉室歷代帝陵距都城極近,個別的甚至在皇宮邊上下葬,恐怕也是為了防止京中有變而來不及返回,被權臣奪了司馬氏江山。

下葬結束的第二天,經朝臣商議,司馬睿被尊諡為元皇帝,義為始建國都曰元,主義行德曰元。廟號為中宗。

司馬紹沒有急於登基,欽天監測算了吉日,定為當月庚寅日,即十一月二十七日即皇帝位。在這之前,司馬紹以太子身份監國。

不出意料的是,溫嶠被拜為侍中,他這個侍中和吳姓士族所任的侍中不同,有實權在身,可參與機密大謀,擬詔命文翰,庚亮更一躍而為中書監!中書監與中書令職務相等卻位次略高,另給王敦加了羽葆鼓吹殊榮,其餘王導、荀菘、郗鑑等暫時未做變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三七章 溫嶠相邀

漢制,臣屬與百姓需為晏駕帝王服喪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