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不敢再有奢望。最關鍵在於,透過任皇后事件,雲峰看出來家裡女人們的忍耐已經接近了臨界點,如果再沾花惹草,後果將難以設想,當然,荀灌娘不算。
任皇后卻是滿心驚訝,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用膳,在她數年的皇后生涯中,尚屬首次得見,當年在成都、乃至後來遷到上邽,誰不是單門獨院自已造食?
庾文君一坐下來,就得意洋洋的介紹道:“任家姊姊,這些都是大王親手為你做的。每一道菜都很好吃。你快嚐嚐吧!”
“啊?”任皇后輕呼一聲。不敢置信的望著雲峰,如果不是庾文君口齒清晰,她還以為自已的耳朵聽錯了呢,在她的理解中,一國之主下廚做飯,這得是多麼的不務正業啊!
靳月華微笑著解釋道:“任家妹子,習慣了就好,剛開始姊姊也堅決反對雲郎下廚做飯。什麼大道理都說過了,可是半點用處都沒有,久而久之,也就由得他了,不過,雲郎做出的飯食的確可稱為一絕,咱們家這男人啊,真是個奇芭!”
庾文君跟著重重一點頭,鼓著滿滿的腮幫子嘟囔不清道:“任家姊姊,你怎麼光看不吃?快點吃吧。可別辜負了將軍的一番心意,真的很好吃!”
“嗯!”任皇后依言落箸。小心的夾起一小塊豬蹄納入口中,果然是滿嘴生香,尤其是入口之後,軟中又帶著筋拽的那種感覺,更是令人讚不絕口。
任皇后回味了一小陣子,向身邊的雲峰讚道:“大王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呢,的確讓妾大吃一驚。”
雲峰順勢夾了塊小羊排送入任皇后的口中,嘿嘿笑道:“你有孕在身,正要多吃點,不用擔心長胖的問題,日後為夫有的是法子讓你瘦下來。”
任皇后頗為不習慣雲峰的當眾親暱舉動,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周圍諸女,見所有人都面帶友善之色看著自已,這才放下心來,紅著臉細細品味著小羊排的滋味。
好一會兒,嚥下肚之後,任皇后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頭道:“對了大王,妾差點忘了一事,李。。。。李家郎君託妾向大王請求,他想回返上邽定居。”
說起來,雲峰對於李雄還是有些愧疚的,無論有著怎樣的理由,奪了人家老婆卻是不爭的事實,這與宋褘的情況又有不同,宋褘只是被司馬紹逐出宮門的一個寵姬,雖說司馬紹再寵愛她,再捨不得她,再是迫不得已,但這也同樣是不爭的事實,雲峰順手納下並不存有任何道義上的虧欠。
雲峰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道:“李雄居留長安的確不合適,不過,他不能遷往上邽,姑臧漢中任由他選。”
眾女略一尋思,陸續明白了雲峰的用意,畢竟秦州刺史是李雄的叔父李鑲,雖說李鑲不大可能在暗中聯結李雄圖謀復國,但把李雄遷往他處,可避免李鑲有可能的左右為難。
張靈芸微微笑道:“論起繁華,姑臧遠超於上邽,若論起氣候,漢中又要舒適許多,這對李雄來說也是個不錯的結果了,但願他能安份守已,如此可得享天年。”接著,又看向任皇道:“任家妹子,宮裡條件簡陋,而且人數眾多,只給你安排了一間屋子,你可千萬莫要在意,等他日雲郎一統天下,再擴建宮室重做安排,可好?”
任皇后暗暗不齒,心想歷來內宮的妃嬪都是一人一座宮殿,哪有合住在一起的?但這個時候她不會表現出半分不悅,如今的首要之務是順利產下孩子,還得一定是男孩!
在她認為,張靈芸這麼多年沒產子,基本上已絕了可能性,小蘭是婢女出身,產的孩子只能是個庶子,不可能有繼承大統的權力,她內定的競爭對手是諸葛菲,將來對付個瞎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任皇后在心裡向上天虔誠的作起了祈禱,嘴上卻不依道:‘姊姊這話見外了,妹妹本就於心有愧,如今得垂憐收容,已是感激不盡了,其實這樣住著也挺好的,大家都住在一起,互相之間可以走動照應,也熱鬧些,比原來獨居宮室的冷冷清清要好上許多。”
靳月華是深有同感,她也是皇后出身,而且身處的環境比任皇后更加兇險,自從姊姊靳月光偷人事敗,被逼自盡之後,每日裡都是提心吊膽,生怕惹來閒言非語,對深宮中的明爭暗鬥、以鄰為壑有著極為深刻的認識,如今地方雖是狹小,但哪比得上姊妹們互親互愛來的踏實?如果再讓她一人獨居一座宮殿,很可能還不習慣呢!
靳月華快速收回感慨,跟著道:“任家妹子說的不錯,宮室有了破損修繕下就可以了,如果雲郎不搞個內宮三千佳麗,實在是沒必要再做擴建。”
“呵呵~~”雲峰尷尬的笑道:“怎麼可能?有庾小娘